赵玉娘有点急了,她说道:“不行,今天她得跟我回去,有很多的事情我要她帮助我处理,以后吧,以后有相当的再让她回来。也不差这一次。”
金家的人看赵玉娘执意不让金永秀留下也就作罢,毕竟金永秀是部队的战士,一切要服从命令,这是当兵的天职。
回到胡啦县赵玉娘立刻去了监狱,郑天豹狱长接待她。赵玉娘立刻见索二飞,询问龙尾巴沟情况,索二飞把这次去龙尾巴沟的所见所闻和赵玉娘详细地说了一遍,因为到了的第二天就返回了,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但他特意告诉赵玉娘,说那个第三旅的参谋长大校刘小虎是我们的人,是他偷偷告诉我定时炸弹的引线做手脚了,不能引爆了。
赵玉娘听了心里说,可不是我们的人,那是我外孙。赵玉娘又对张四询问一番,赵玉娘着重问他怎么去的龙尾巴沟,张四添油加醋地吹嘘一遍。
把自己吹的神乎其神,什么自己脑袋好使,骗过了二损种,又骗过了云中飞,反正这些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但索二飞还活着,他会说出真相。但赵玉娘也不去求证张四是否说谎,没意义。
赵玉娘又对两个小匪徒进行审讯,得到了龙尾巴沟的一些关键的信息。
黎明前的黑暗确实是黑,索二飞和张四趴在路边的树林里,警惕地看着大路上来往的车辆。看也是白看,这么早大路上一辆车也没有。
张四抬头看着黑夜中的三棵大树问索二飞说:“是这里吧?”“操,不是这里是哪里?”索二飞没好气地说道。
“你对我尊重点,现在咱们俩是同舟共济。”张四回敬索二飞一句。
“让我尊重你,你得凭点什么。我再问你同舟共济是啥意思?你别自己都不懂和我拽文”索二飞说道。
张四说:“就凭我们俩趴在这里你就得尊重我,同舟共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的回答你满意了吧?”
“还行,不过我问你,就你这个熊样,赵玉娘怎么让你当卧底呢?”索二飞问张四。
张四说道:“你这是趴着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我是小药铺有大人参,外表不咋的但有内秀,赵玉娘是挑又挑,选又选,才把我选上的。”
索二飞装作明白了样子说:“啊,怪不得你不知道接头的暗号呢!”
张四懵了,问道:“啥接头啊?啥暗号啊?”
索二飞看张四不知道接头暗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突然二人都听到有汽车的声音。
这时一束光照在了路上,二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路面,听着汽车驶来方向的动静。
汽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下了,驾驶室下来一个人,朝路旁击了三次掌,索二飞急忙回应。
那个人朝他们走来,索二飞和张四从路旁的草丛中走了出来。
“家里来的人?”索二飞急忙回答说:“娘家人。”
来人问道:“不是说六个人吗?”
索二飞回答说:“被打死了。”
那人还在思索,并没有让他们上车的意思。索二飞说:“上边派我们来是送炸弹的,但中途遇袭,炸弹炸了。就剩下我们两个死里逃生跑出来了。”
“上车吧!”那人说道。
索二飞和张四跳上汽车的后车厢,卡车驶离,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后边的小山坡上,三名解放军看到了路上发生的一切,他们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玉娘接到报告,索二飞和张四被卡车拉走。
赵玉娘询问了二人从龙尾巴沟来到松滨市郊的全过程,赵玉娘觉得应该让他们二人仍然按照原计划去接头地点接头,打入潜藏在松滨市敌人的内部伺机里应外合消灭他们。
当然他们三人又对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进行了预测和防范。
在地下仓库里李凡新正在桌前喝着咖啡,听着舒缓的音乐。史立峰走了进来,他对李凡新说道:“从龙尾巴沟来的人被解放军袭击了。”
李凡新扔了咖啡杯立刻站了起来问道:“怎么?被袭击了?”
“是!在一处养马场附近,六个人被打死一个,俘虏两个,炸死一个,剩下的两个逃了出来。”史立峰说完,李凡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问道:“那,炸弹呢?”
“爆炸了,携带炸弹的人都炸碎了。我派人去了解过了,附近的山民都听到了爆炸声。派去的人亲自到爆炸地点看了。”史立峰如实向李凡新报告。
看李凡新一声不吱,史立峰问道:“来的这俩人怎么安排?”
“审问了吗?”
“我都问了,我问得还很详细。据我看没什么问题。他们说的前后一致,俩人说了几遍都是一样的。”史立峰说道。
李凡新站起来,在室内走了几圈,然后站住对史立峰说:“我们没有取得炸弹或炸药的渠道。给龙尾巴沟发报,让他们继续送。没有炸弹炸药我怎么行动。”
龙尾巴沟的反共先锋军司令薛曾山接到刚被任命的云中飞处长被炸死,二损种被打死的坏消息,气得大发雷霆。一会骂他们无能,一会骂共军狡猾,一会又骂老天爷不公。
骂归骂,事情还要办。中统的李凡新要炸弹,自己这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