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龙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思想觉悟是很高的了,对个人的家仇已经不是那么太在意了。
但听到赵玉娘说贾德金被打死了还是挺高兴的。他便和赵玉娘说,晚上下班后和老刘一起喝点。
赵玉娘向他和省长刘兴邦汇报的时候,主要是强调保密。
贾文龙一路走来对党是忠心耿耿,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是值得信赖的领导干部,如果此时处理不当可能就把他和甘雨珊都毁了。
省委书记郑天龙和省长刘兴邦都清楚里边的利害关系。也都清楚此事对贾文龙和甘雨珊影响巨大。
所以,他们一致同意赵玉娘的意见,做好备案的同时坚决保密。
任红躺在医院,贾文龙和甘雨珊沉浸在痛苦和悲伤之中,这一切都是赵玉娘放心不下的。她本没有心思吃饭喝酒,但架不住郑天龙和刘兴邦的劝说。
本来两个人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关系又相当的好。难得有机会聚聚,今天郑天龙高兴,那就聚聚吧!
郑天龙和刘兴邦一个是省委书记一个是省长,虽然二人都决定要轻车简从,但加上赵玉娘的两辆车总共也有四辆。
一个小型的车队来到临江的一座酒楼。公私合营,现在也都归了公家。三人进入酒楼,选了三楼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秘书和冯淑兰金永秀他们坐在了临门的位置。不远不近地看着领导们周边的情况。
边吃边聊,郑天龙问赵玉娘说:“他怎么自己跑回来了?这不是找死吗!”
赵玉娘就把贾德金从三岔沟回龙尾巴沟,想回松滨市和胡啦县的转转,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常大头唆使他回来看看。也是歪打正着,向导还真整着了解放军的军服的经过和郑天龙说了一遍。
郑天龙听了总觉得这事有些滑稽,贾德金把自己当成游客了,想去哪儿溜达就去哪儿。
刘兴邦却觉得还是赵玉娘安排的卧底有效,就是现在不把贾德金打死,贾德金早晚也是完蛋。
三人聊得正高兴,金永秀走近赵玉娘对她耳语一阵就走了。
赵玉娘告诉郑天龙和刘兴邦,任红在医院闹上了,非得要见贾德金。贾文龙没办法把电话打到省委,秘书告诉他我们在这里,他把电话打到了一楼吧台。
郑天龙和刘兴邦都看着赵玉娘,那意思是看赵玉娘怎么办。
赵玉娘起身对二人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再聚,我得去看看。”
任红大腿骨被枪打折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但她却大喊大叫,要见贾德金。贾文龙和甘雨珊拿她没办法就到处打电话,找赵玉娘来想办法。
赵玉娘走进病房,看到贾文龙和甘雨珊站在病床的两边。
赵玉娘没有看任红,而是问甘雨珊说:“孩子呢?”
“孩子保姆看着呢。”甘雨珊说道。
赵玉娘看着任红问道:“你要见贾德金啊?”
“我要看看他!”任红说道。
“那你得去阴朝地府了,阳间你是看不到了。”赵玉娘说道。“那不行,死了我也要再看他一眼!”任红说道。
“已经炼成灰了,并且我命令人都扬了。连灰你都看不到了。”赵玉娘不客气地说道。
“赵玉娘你好狠毒的心,你们俩斗,连他死你都不放过。”任红继续大喊大叫。
赵玉娘说道:“留着干什么?留着别人看到了,问你们,你们怎么说。不说,你们总去烧纸,究竟是给谁烧纸。说了,你不为文龙和雨珊想香。他们怎么在人前当领导。你也得为孩子们想想啊!”
“我不懂你们那一套,怎么的也得留个坟啊!”任红仍然不依不饶地大叫。
赵玉娘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对着任红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你再叫!再叫我割下你的舌头。”
赵玉娘这句话管用,任红吓得紧紧闭上嘴,生怕赵玉娘真的割她舌头。贾文龙和甘雨珊看了,心里暗笑。
接着赵玉娘和她说明了贾德金对贾文龙和甘雨珊的影响,任红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再加上害怕赵玉娘割她的舌头,总算老实了。
赵玉娘临走的时候,贾文龙和甘雨珊送她,贾文龙问起他爸爸的骨灰。赵玉娘明确告诉贾文龙是她做主,把骨灰扬了。
她郑重地告诉贾文龙,以后这件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起。忘得越干净越好,贾文龙听了无可奈何地摇头。
…… ……
薛曾山和薛华左等贾德金不到,右等贾德金不到。便给三岔镇的景卫凯发报询问贾德金的情况。
景卫凯回电告诉他们贾德金已经回去很长时间了。但一直都不见贾德金的踪影,二人很着急,便让景卫凯询问沿途的向导。
但,景卫凯和沿途的向导也联系不上。向导都是单线联系,不熟悉很难和他们接上头。
薛曾山委托松滨市潜伏的中统特务,让他们打探贾德金的消息。因为赵玉娘对贾德金之死严格保密,中统特务也不知道贾德金的下落。
薛曾山和薛华兄妹来猜测贾德金的去向,投共了,不太可能。就凭他手上沾得满满的共产党员鲜血,投共不死也得把牢底坐穿。
投共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还能去哪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