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假的贾德金送到胡啦县监狱后,赵玉娘驱车回家。在车里赵玉娘看副驾驶座位的冯淑兰看着窗外想心事,就问道:“淑兰,你想什么呢?”
冯淑兰笑了笑没有说话,赵玉娘继续问道:“咋不说话?想什么呢?”
冯淑兰回头看着赵玉娘说:“娘,你要是薛华,你会来救贾德金吗?”冯淑兰这样问把赵玉娘问愣了,是啊,自己要是薛华能来救贾德金吗。
路途遥远不说,现在是共产党统治,到处是解放区的军民。一个匪徒从山上下来,能不被发现,别说搭救贾德金了,就是逃命都很难。
赵玉娘笑了,她说道:“我们这些当官的脑子好像进水了,想的都是美事。就现在的情况,谁都不会来救贾德金的。营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赵玉娘安排把假的贾德金带到红毛兔屯,对外就说让贾德金带路去围剿龙尾巴沟,消灭反共先锋军。
在白狐洞煤矿,每天都有工人往外挖煤。挖出的煤用卡车或者马车运到各个城镇,供人们冬季取暖或者供应工厂。
梁家栋和张淑玲带领的剿匪二大队就是负责剿匪,煤矿的事情基本不掺和,因为有矿长书记管理。
张淑玲带领几个女兵骑马在白狐洞的四周山坡转悠。
来到山坡下的草地看到张老敢和吴老二正在放马。他们放的马都是剿匪二大队的战马,平时不训练就在山上放牧。
张淑玲来到二人面前,张老敢和吴老二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张淑玲一看就知道二人喝酒了。
他们俩在山上放马经常喝酒,张淑玲说他们几次,他们也不听,照喝不误。张淑玲都搞不清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酒。
晚上,张淑玲对躺在床上的梁家栋说:“这两天我觉得山上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还说不准。”
听了张淑玲的话,梁家栋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梁家栋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他不像一般的解放军里的军官都是大老粗,打仗勇猛,办事粗枝大叶。
他自幼就读书,然后在满洲国的警察局当警察,然后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
张淑玲告诉梁家栋,山里采山货和采药的人有些奇怪。然后,张淑玲又说起放马的张老敢和吴老二,以后不应该让他们喝酒了。
听了张淑玲的话,梁家栋告诉张淑玲说:“张老敢和吴老二喝酒,让他们继续喝,而你带人巡视这几天停下来。把山上的岗哨也都一点点地撤了。”
张淑玲听梁家栋这么说感到奇怪,她愣愣地看着梁家栋问道:“为啥?”
梁家栋说:“按照我说的办!”
张淑玲知道梁家栋办什么事都是深思熟虑,知道他让自己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
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她问道:“你用不用和赵玉娘联系一下,告诉她你的安排。”
梁家栋点头说道:“行,我和她联系。”
山坡上,放马的张老敢和吴老二两个酒蒙子又喝上了。原来他们还有些惧怕张淑玲,现在张淑玲不管他们了,喝得更来劲了。
二人正喝得来劲,一个采药人走到他们的身边,二人和他打招呼。采药人坐下了。
“来,整两口!”张老敢递过酒葫芦,采药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小口。
吴老二问他:“采药挣钱吧?”
采药人说:“挣啥钱那,我老婆非得让我出来采药。种点地对付活着就行了。”
张老敢接着说:“你也得听老娘们儿的,我们也是,就那个政委,也是老娘们,总管我们。不让喝酒,让我们常洗澡,讲卫生。”
采药人说:“女人都那样!”
张老敢感慨地说:“是啊,老娘们儿都磨叽。老话不是说吗,兔子驾辕马拉套,老娘们当家瞎胡闹。”
张老敢说这话时,吴老二回头看看身后。张老敢问他:“你看啥啊?”
吴老二说:“政委别听到,她要是听到,还不得收拾我们。”
“听到啥,她现在也不怎么管事了。这整天啥事没有,她也不瞎操心了,有那功夫待一会好不好。”张老敢说道。
吴老二接着说:“是,这几天不怎么出来了。”
采药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他,临走的时候,他还扔了几块钱。张老敢和吴老二说什么也不要,可采药人非得给。
没办法,二人把钱留下了。
这天晚上,白狐洞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反共先锋军对白狐洞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薛华派人经过多天的侦察发现白狐洞防守不严,有些松懈,便对白狐洞发起攻击。
多亏梁家栋和张淑玲早有准备,每天晚上他们都是严阵以待。这天晚上也不例外。
但何占魁的第五旅对白狐洞进行攻击的时候,遭到了剿匪三大队的迎头痛击。张淑玲命令报务员给赵玉娘发报,报告有匪徒袭击白狐洞。
坐镇五道镇指挥的赵玉娘接到报告后,便命令梁家栋和张淑玲只能防守,不能出击,不管匪徒怎么溃败都不要追击。
为了白狐洞的安全,赵玉娘命令驻扎在红毛兔屯的剿匪一大队的黄继业派兵支援白狐洞。
接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