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私通?”
妇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种事她以前只在戏文里听说过,现实里居然还真的有!
“他们是不是还差了辈分?”妇人继续问道。
“可不是嘛!还是叔侄呢。我跟你们说哦,这两人肯定是早就在一起了。前段时间,姜二妮才被退婚呢,还好那家人退婚了,这要是没退婚的话,男方家的脸该往哪里搁啊。”
另外一个稍矮的妇人回答了她的话。
一旁的姜兰和陈红豆对望一眼,眼里都有一点惊讶的神情。
“我们村怎么就出了两个这么不要脸的东西,你说这在以后,我们村的姑娘嫁不出去怎么办,还有村里的小子,还能娶到媳妇吗?”
“可恶,这两人把我们村的风气都带坏了,必须得浸猪笼!”
“就是,浸猪笼!”
“浸猪笼!”
三个妇人就这么大声一吼,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喊“浸猪笼!”
最后,竟发展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喊。
这突然而来的阵势,吓得三人不知所措!
全程吃瓜的姜兰忍不住腹诽,三个女人一台戏!
姜兰碰了一下陈红豆的胳膊,“走,伯娘,我们到里面看戏去!”
“还是别去了吧,太挤了,不好进去啊!”
“没事,看我的!”
陈红豆不解,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只见姜兰拍了一下朱氏的肩膀,“让一让!”
朱氏正喊得起劲呢,被人拍肩膀就很生气,她要看看,是谁这么没礼貌。
于是她立马回头,一看是姜兰,立刻尖叫出声,“啊!要死啦!你这个煞星,煞星碰到我了!”
她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肩膀,还带着些许哭腔,“怎么办,怎么办呀,你碰到我了,我要倒大霉了!”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过来,有的人也跟着起哄,“煞星来了,快离她远点!”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离开了这个圈子,连同朱氏也跟着跑走了。
就这样,姜兰带着陈红豆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祠堂,因为她一靠近,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让了路。
她还听见人群里的一些议论声。
“哎,你们说说,我们村是怎么了,克死全家的煞星,通奸的叔叔侄女,怎么全赶在一起了!”
“要问还是得问姜先生,他可能知道!”
“问什么呀,要我说把他们全赶出去就是了!”
“都去浸猪笼得了,沉塘!”
“对,都该去沉塘!”
……
陈红豆气得想去理论,被姜兰一把拉住,“别理他们,我没事的!”
姜兰和陈红豆顺利地走进了祠堂,里面一点也不比外面安静。
姜二妮和姜由来的家人吵得不可开交,而两位正主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也不知他们是真的晕了,还是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
对于姜兰两人的到来,除了姜升来发现了,其他人毫无所觉。
村长则坐在大椅上,撑住自己的额头,一脸的无可奈何,感觉自己的头又大了。
他的旁边站着姜升来,两旁还有两个位置,上面分别坐了两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他们比村长老多了,姜兰对这两人没什么印象。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的身后分别站着几个年轻汉子。
从座位上来看,这两人连同村长,是可以直接向姜二妮和姜由来定罪的。
小小的祠堂里,竟也有二三十人之多,有一些是看热闹的,有一些是当事人的家人。
“我觉得应该是你家姑娘不检点,勾引了我家的男人,要不然她怎么会自己半夜出现在那破屋里呢?”一个又矮又黑的妇人极力大声说道。
姜兰注意到,这位妇人的脸上和手上都有不少的疤痕,有的是新的,有的是旧的。
这位又矮又黑的妇人就是曾氏,姜由来的婆娘。
余氏声音洪亮:“呸,你的狗嘴里净喷粪,我孙女一直都是个好姑娘,不是你家男人强迫她,就是你家男人使了诡计坑害了我家姑娘。”
余氏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就坐在地上,一边脱了鞋打着地板,一边哭喊,“可怜我得孙女哟,被臭男人糟蹋啦!名声也没了,命也快没了,这是欺负我家没人哪……”哭腔里还带着唱腔。
直看得对面的曾氏一愣一愣的,竟不知该怎么回嘴才好。
当然,刚才骂个不停的人都是余氏,她只有急了才会还嘴。
姜兰也看出来了,论吵架,曾氏不是对手。
但姜由来家里人还挺多的,曾氏的旁边就站了七个孩子,大大小小的都有。
天啦!这么多孩子需要养活,他还敢跟小姑娘玩偷吃!
姜兰想不到这到底是怎样的极品。
一位唯唯诺诺的妇人,蹲下想拉余氏起来,“娘,你不要……”
余氏拿起自己的鞋,就打到她的手上,“你个没用的东西,只会闷声不吭,你女儿都要死了,你这个做娘的,居然一声不吭!”
姜二妮的娘也很生气,但她在余氏面前,也只敢小声说话,“娘,二妮没有名声了,反正也嫁不出去了,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