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一见梅羽身下全是血,就顿感不妙。
大夫用粗糙的老手在她鼻尖探了一下,又翻开她的眼皮,把了一下脉。
一旁的庄承奕一脸不耐烦,“怎么回事?还没看出来她是死是活吗?”
大夫一头冷汗,谨慎说道:“这位公子,这位姑娘流了这么多血,胎儿不保不说,恐有生命危险!现在必须及时医治。”
在场之人,包括庄承奕,他的下属大满以及江娟都是一惊,纷纷把目光投向地上晕过去的梅羽。
江娟冷笑,看吧,这就是她选的如玉公子!两人还没有成婚,居然就让别的女人有孕了,这婚是非退不可了。
庄承奕惊异地看着梅羽,随后喉头滚动,震惊、后悔、羞愧,无数情绪在心上来回滚动,随后又归为平静。
“大夫快些救吧,把她救活就行。”
“好的,公子!”大夫回答。
随后庄承奕又冷漠地看了一眼梅羽和躲在角落的江娟,就带着大满出门而去。
门口有下人和侍女,有他们在此,庄承奕不想再多看一眼房间里的两个女人,他去到另外一间房休息。
红衣本以为这场闹剧就该结束了,哪知夜幕降临。
醒过来的梅羽,就跟发了疯似的,在房间里面大吼大叫,她的声音极大,传出去的声音连三条街外都能听见。
红衣从厨房里摸了几个包子,躲在角落里吃了起来,继续看戏。
偏偏一旁的江娟还在那里拱火,“大夫说你有身孕,因为庄承奕打了你,你的孩子又没了。唉,多可惜呀,小小的一条生命,怎么就没了呢?”
梅羽听了她的话后,心伤着怒吼:“少庄主,你好狠的心呐,打我就算了,连你亲生的孩儿,你也要害死。我梅羽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居然要被你这么对待?”
红衣:庄承奕打她之前应该还不知道她肚里有孩子吧?
她继续在里面又哭又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把自己想见的人喊过去。
却等来了庄承奕唯二的侍女,她们一上来就是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啊!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们!”
她拖着自己笨重的身子就往她们撞去,人没撞到,自己还摔了一个大马趴。
“杀我们?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
“江娟!你就在旁边看热闹,不帮帮我吗?”
江娟这会儿装作有气无力,“我也帮不了你。”
其中一人恶狠狠地说道:“想找帮手?门都没有。实话告诉你,我们少庄主说了,让你别再大喊大叫,否则你性命不保。”
梅羽一噎,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两个侍女,冷笑,“两个小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少庄主的关系,你们现在欺负我,明天的你们也是一样的下场。”
“哼,我们才不会像你一样贱!少庄主还说了,明天就把你们两个送回去,今天晚上你们安静一些,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你们可能永远回不了皇城!”
侍女说完就出去了,顺便还把门重重地一摔,整个房间都在抖动。
梅羽和江娟两人身体同时抖动了一下,害怕、无助、后悔接踵而来。
房间里没有点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皆看不出对方的表情,以前她们是情敌,现在的两人确实同是天涯沦落人。
红衣随便找了一间无人的客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庄承奕就带着两个女人,乘坐两辆马车,带着二十名下属侍女出了镇子。
红衣一路尾随。
刚开始一路平安,后来慢慢地就不平安了。
还没有出香离镇的地界,庄承奕坐的那一辆马车就坏了。
下属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马车给修好。
但在等待的这一段时间,庄承奕十分不耐烦,而且多次催促下属们快点,到最后他干脆直接怒吼骂人。
在场之人无不是胆战心惊,每个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这位脾气暴躁的爷。
好不容易马车修好,庄承奕顺利乘上了马车,但一刻钟不到,只听见“轰隆”一声,身后传来一声剧烈的垮塌声。
在森林慢跑的红衣,回头看去,只见他刚刚走过的地方,居然山体滑坡了。
好死不死,走在后面的下属全部被塌下去的泥给埋了个正着,连个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大满和另外两三个下属回头看去。
大满惊恐地喊道:“少庄主,他们……”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两辆马车的马嘶鸣一声,受了大惊地马开始疯狂地跑了起来。
他连忙回头一看,嘶声喊道:“少庄主!”
他和三个其他下属惊恐交加地追了上去……
第二辆马车里的江娟和梅羽,本就一身都是伤,此时马车一跑,滚到马车里,难受得七荤八素,恨不得马上死去才好。
“啊!怎么回事?”
“完了!我们的马不收控制了!”
坐在前面的庄承奕大骂一声,“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来帮忙?”
见无人答应,他只好亲自出来,一出来,就被惊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