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杀意沸腾,但叶宏图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一个颇为勉强的笑容:
“你倒是有心了,云歌他们要是知道你这么为他们着想,肯定会很开心。”
柳安秀抿嘴一笑:“老爷说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自然要相互关爱。”
“嗯!”
“如此的话,那你就快去快回。”
闻言,柳安秀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的老爷!”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叶宏图眼睛微微眯起。
眼中不断有杀意涌现:“好一个一家人要相互关爱!”
他冷笑一声,随后伸手入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千面。
“这东西今天也许会派上用场也说不定!”
......
顾府之外,顾长河坐在轮椅上,看着就要登上马车的顾言诚眉头微微皱起:
“父亲,您真的要去赴约吗?”
“孩儿觉着,如今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他的话倒是与那叶诗晴如出一辙。
“呵呵,我儿勿虑!”
“那地方我已经去了无数次,早已经熟门熟路。”
“更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多护卫,我的安全你就放心好了。”
说完,顾言诚就上了马车。
车夫扬起马鞭,轻轻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马车发出“吱呀”声向着远方行去。
“为何今日心里总是觉着这么压抑?”
“似乎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这股不安.......”
顾长河刚思虑至此,就听远处传来一声马匹的嘶鸣。
他倏然扭头看去,只见他父亲的马车突然失控,那牵引车架的绳索根根断裂。
车辕狠狠的撞击在了地面上。
强大的惯性之下,顾言诚狼狈的从马车内滚落了出来。
“父亲!”
顾长河心下一惊,连忙驱动轮椅向那边行去。
到了近前时,只见顾言诚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父亲,您没大碍吧?”
顾长河连忙问道。
“我没事!”
顾言诚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看了看那两匹受惊的马,本想让护卫将它们牵下去宰了。
可这个念头刚刚产生,就又被他压下。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转身向顾府走去。
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哪里适合私会女人?
他决定回去换身衣服,再好好打理一番。
“父亲,今日就别出去了。”
“刚刚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顾长河再次劝说道。
这次,顾言诚没有立刻拒绝。
他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从衣袖里掏出三枚古币,随手向地面抛去。
“叮叮叮~”
三枚古币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见这些古币朝上的面各不相同,露出各种不同的花纹。
顾言诚瞳孔一缩,右手手指捻在一起不断推演起来。
半晌后,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大凶!”
听到这两个字,顾长河脸色猛然一变:
“父亲,您的意思是说,今日你若出府,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父亲这推演之术学自一本孤本古籍,颇为精妙。
既然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顾言诚脸色凝重,思虑了半晌后点了点头:
“不错!”
“若我今日真的应邀前去,定然有杀身之祸。”
闻言,顾长河眉头一凝:“难道说,她背叛了父亲你吗?”
“不对,以她的性子,断然不可能这么做。”
顾言诚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可能还有其他的缘故。”
“不过,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离开顾府。”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我学了这推演之术后,但凡遇到什么危险都会心声警兆。”
“可今日我竟毫无所觉。”
“总感觉天机像是被某种力量蒙蔽了一般,要不是因为那马车。”
想到这里,顾言诚的后背已经渗出一层的冷汗。
若叶初瑶看到这一幕,定然会大骂天道不公。
竟然要庇佑顾言诚这些狼子野心之辈。
“那柳.......”
顾长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言诚挥手打断。
“刚刚的卦象,并没有显露出她有什么危险。”
“这样吧,你派一个高手上慈恩寺走一趟,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这样吩咐了一句后,顾言诚脸色难看的返回了顾府。
........
慈恩寺作为炎京城附近香火最鼎盛的寺庙。
每日来这里上香礼佛的人不计其数。
当柳安秀到达寺庙门口时,一个小沙弥已经等在了这里。
见她到来,小沙弥单手竖在胸前,躬身一礼:“柳施主,请跟我来。”
暗中尾随柳安秀的叶宏图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一抹冷意:
“呵呵,这女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