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柳慧岚不可置信的望着跪在永羲帝面前的郝文才,惊怒交加,摇摇欲坠。
郝文才喜欢郝天真。
郝文才为了郝天真勾搭柳慧岚。
郝文才为了郝天真拐柳慧岚私奔,把柳慧岚当成了郝天真的替身。
“皇上,柳慧岚在参加选秀前,就已经和草民互许终身了,她配不上皇上,也不配为皇后。她初夜没有落红……”
郝文才的话如无形的刀,刀刀往柳慧岚身上扎,扎的千疮百孔。
柳慧岚脑子嗡嗡作响,目眦欲裂,她这些年的坚持和满腔爱意都成了笑话,整个人都崩溃了。
目睹这一切的贝凌瑶和福安长公主沉沉叹气。
女人啊,什么时候都不能恋爱脑。
不然就是挖野菜的命。
“郝文才,你不是人。”
柳慧岚悲愤嘶吼,也因为急怒攻心,咣当一声晕过去了。
在她晕过去之后,郝文才先是一惊,又在永羲帝面前极尽的诋毁柳慧岚。
把一切都推到柳慧岚的身上。
婚前失贞,没有落红,又是失奔,以及欺君之罪。
柳慧岚被她最爱的情郎郝文才钉在了耻辱柱上。
一点担当,一点责任心,甚至一丝一毫的恩义、情爱,良心,全都没有。
如果说郝天真是郝文才的白月光,心之所爱。
那柳慧岚就是白月光替身,还成了拍在墙上的蚊子血,还嫌蚊子脏污了墙面,污了空气。
可悲!可叹!
“和柳慧岚一对比,本宫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这些年的心结阴霾都是无病呻吟。”
福安长公主的话让贝凌瑶嘴角抽了抽,果然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悲伤也一样。
跟在贝凌瑶身边听道经之后,福安长公主再没有做过噩梦,失眠症也治好了。
如今再对比柳慧岚,觉得柳慧岚比她更惨。
她朝着贝凌瑶悄声道:“本宫新婚夜也没有落红,但本宫并没有婚前失贞,第一次就是新婚夜,好在那天本宫先醒,在喜帕上做了手脚。”
贝凌瑶觉得这很正常,并不是每个女子第一次都会有落红。
骑马、练武、习舞等过于剧烈的运动或者受伤都有可能损伤,会导致第一次没有落红。
福安长公主、柳慧岚别的不说,骑马都是强项。
选秀的时候,柳慧岚的骑射惊艳众人的眼球。
天之骄女也不为过,却偏偏走岔了道。
若是没有情系郝文才,成为皇后,有永羲帝护着,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笑到最后都没有问题。
偏偏恋爱脑,为郝文才放弃一切自己所有的优势, 还捡起了自己最不擅长的绣活。
辛辛苦苦耗费精力眼神,腰酸背痛颈椎疼熬出的五副绣品,才卖了十两银子十几个铜板。
不说当皇后的待遇,就是在将军府当柳家大小姐的时候,身上的一件佩饰都不止十两了。
贝凌瑶把她的想法和福安长公主一说,福安长公主眼睛一亮,“这事本宫一定查清楚,如果真是这样,不知害了多少无辜女子。”
贝凌瑶重重点头,古代的女子若是新婚之夜没有落红,那可严重了,不管是不是真清白,没有落红都是失贞,没人会信你。
有的因此被婆家拿捏,甚至被贬妻为妾,甚至被浸猪笼,被毒死都有。
前几个世界,贝凌瑶掌权后,也改变这一点。
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快就遇到这种问题了。
不过这一次有福安长公主来查。
而且永羲帝也无意听到了她们的谈话,那事情不难办。
永羲帝摸摸鼻子,他让人把郝文才和柳慧岚看管之后,便要凑过来说话,就听到了贝凌瑶和福安长公主的谈话,一时哑然。
“这事朕来查吧。”
永羲帝话一出,福安长公主吓一跳,即便是自己的皇弟,这事也尴尬的不行。
皇弟也太没眼色了,不过自己的皇弟是皇上,他若愿帮助她来查此事,自然更好。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贝凌瑶一离开,福安长公主就瞪了一眼永羲帝,“皇弟听到就听到,怎么还出声,贝氏都不好意思了。”
“朕只是觉得这事皇姐始终也是要让朕知道的,朕来查更好。”
“我来查吧,本宫是女子,手里也有人手,更懂女人的心思,行事也更方便一些。”
福安长公主这会浑身都有劲了,她这些年活的浑浑噩噩,过一天算一天。
总算找到有意义的事情来做了。
“皇弟要如何处置柳家和郝家人?”
“欺君之罪,抄家流放,罢官夺职,牢狱死刑。”
只是具体如何定罪,等他回京再定夺。
永羲帝本以为自己会雷霆大怒,但并没有。
虽然生气,但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知道是为什么。
“柳将军镇守边关多年,便是柳皇后出嫁,也未曾回过京,这事情他定然不知情。”
福安长公主忍不住为柳将军说话。
“朕知道,这事朕会查,如果可以,朕也不愿动柳将军。可柳将军是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