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取回了两块【灵魂残片】令她平时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至少不用爬个校门口的楼梯就喘得跟条狗一样了。
因为有穆小雅的帮忙,离开的这一个星期被算作请假,赵阎王也难得没找她们的麻烦——不过自从去了鬼界,她俩就再也无法直视【赵阎王】这个外号了,私下里也都叫回了他的本名【赵正】。
——现在她俩算是见过真的【阴间】了,相比之下,那个半秃的导师还是很和善的。
放学后和邻居们的相处也还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司马钰晚上睡觉的时间越来越晚,直到回来的第三天、凌晨两点还睡不着的司马钰索性起床,坐在书桌边画着钟秋教自己的【令】。
有一说一,这玩意儿是真的难画,只要画错一笔就得重来。或许是睡得太晚精神不好,连画几张都失败了。就在她懊恼地又抽出一张纸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大门关门的声音。
——秦月?
司马钰扭头看向了身后,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半?她这个点儿出去干嘛?
和自己不一样,好室友的作息时间十分规律,晚上偶尔会因为要去打拳,可能睡得晚了一些,但早起时间可是雷打不动的五点钟。除非有什么急事,不然绝不可能这个时间出去。
——可她如果有急事的话,为何不来找自己商量?
想着,司马钰决定去看看,秦月帮了自己那么多,甚至连【鬼界】都陪自己去了,现在有了麻烦,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悄悄披上衣服出了卧室,打开了客厅的灯来到玄关,穿上鞋子推门出去。当门打开的时候,站在门外的秦月吓了她一跳——
“哎呦我的妈哟!”司马钰真的跳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秦月压根就没走,还在门口站着,“小月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吓死人啊?!”
司马钰一边抚着心口一边埋怨着室友,可说着说着,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管她说什么,秦月都一直背对着她站在那里,既没离开也没回话,好像一尊雕塑一样。
“……算了,有什么话进来说吧,外面挺冷的,要是还拿我当朋友,有麻烦了就好好说出来。”说着,她将身体侧过来了一些,示意好友进来。
可秦月还是一动也不动,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
“不是,小月,我就埋怨两句,不至于跟我闹别扭……”“你在跟谁说话呢?”
司马钰还想和眼前的【秦月】说些什么,可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她打了个哆嗦。猛然回过头来,却发现原本应该站在门外的好室友,现在正披着毯子站在她身后。
“大半夜不睡觉,开着大门跟谁聊天呢?”秦月打了个哈欠,一边说一边揉着眼睛进了卫生间,“赶紧睡觉去吧,把门关上,怪冷的,明早第一节是赵正的课,你想被他扣学分啊……”
看着慢慢进入卫生间的秦月,司马钰赶紧回头看向门外——
空无一人。
站了一会儿,司马钰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最近可能是和鬼交流得太多了,已经产生幻觉了——说来也是,关门的时候她特地看了一眼脚下,玄关的门垫上,自己和秦月的鞋都在,怎么可能会出门呢。
可就在关门的时候,她发现门框的锁扣中好像沾了什么东西,用手一碰发现是泥——将泥土挖出来,心说没准是自己或秦月不小心弄的吧,从【鬼界】回来那天灰头土脸的,进屋就睡觉了,谁都没在意这里。
——她可没担心小偷什么的,纯粹就是觉得自己不小心。这栋楼别说小偷,詹姆斯邦德来了都得站外面叹气——丢东西?在一群【妖怪】中间?
别闹了。
回了各自的房间,司马钰重新躺在了床上,本想着折腾这一下子应该能睡得踏实一些,可没想到更睡不好了——不仅睡不踏实,甚至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碰到了鬼压床。
【鬼压床】早就有了科学的解释,大概意思就是睡觉时忽然有了清醒的意识,但身体还不能动,算是一种睡眠障碍,说得通俗一些就是临时性瘫痪,只要放着不管,过一会自己就好了。
看来周末得去诊所开两片安眠药了——司马钰叹了口气,她刚刚确实有一段睡着的时间,可非但没进入灰白梦境,反而还遇到了这种事。
对于【鬼压床】,现在的司马钰并没有多少恐惧的心理,毕竟几天前自己的周围可全都是【鬼】,说个不正经的想法,要是真的像萧琳、文佩这样的【美女鬼】来压自己,她其实也不是那么排斥。
虽然依靠着这些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但过了一小会,司马钰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理论上来说,【鬼压床】期间自己虽然能够简单的思考,但脖子和手指应该是完全动不了的——可现在自己非但能清醒地思考,脖子和手指也可以随意动,甚至还能舔自己的嘴唇,就好像……好像她就是醒着,而且真的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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