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顾念旧情的。
石天雨释放姜自为是人情,不释放姜自为也是道理。
“这?!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黄如才茫茫然地问了姜美琳一句,但是,姜美琳没有答话。
姜美琳策马狂奔在前,已经不愿意与任何人说话了。
无奈,黄如才只好策马跟上。
他们一行四人,连夜策马奔往西岭雪山。
西岭雪山矗立天际,终年积雪,险峰怪石,奇花异树,珍禽稀兽,激流飞瀑融于一体。
翌日一早。
姜朝元听完两名弟子和爱女的禀报,沉吟不语。
令狐湛含笑地看着姜朝元。
任菁却是很冒火,怒道:“石天雨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呢?难道石天雨忘了当年咱们是如何扛住各种压力,替他收留慧儿的事情了吗?”真是激愤难平,颇为难过。
姜朝元赶紧劝导任菁,说道:“算了,夫人,老夫理解石天雨这小子的难处。他若放了敝叔父,还真不好向其麾下公差人员和老百姓交差,石三政一条也推行不了。咱们大度些吧,就当是帮助石天雨办理民生实事吧。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咱们不给石知府添乱,便是帮他了。”
身为武林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之一,见多识广,颇为理解石天雨的苦衷。
而且,姜朝元在石天雨年仅十五岁那年,便见识过石天雨狠辣的手段了。
任菁终究是女人,很难理解石天雨心中的苦衷,仍然不满的说道:“石天雨有什么不好向麾下公差人员和涪城百姓交差的?他不是知府吗?放了敝叔父,还不是石天雨一句话的事情吗?放了敝叔父,难道就推行不了石三政?石天雨那么铁腕,不可能吧?”
姜美琳急忙也劝说任菁:“娘,话也不能这么说,石天雨那小子其实还真是很为难的,他的石三政很得老百姓拥护,涪城还真是让石天雨治理的很漂亮。你让他放了叔祖,那么,其他被抓的地主也得放啊!石天雨新年的石三政不就完了吗?”
说完一番话,心头怦怦直跳,自己今天怎么会为石天雨辩解呢?怎么就不恨他无情无义呢?
姜美琳即时脸泛红晕,曼妙娇婉,很不好意思。
任菁气恼的斥责姜美琳:“你?!你这孩子,怎么说石天雨无情无义的是你,说石天雨好话的也是你?石天雨送银子给你了吗?你被他收买了吗?真是的!”
郭啸天和李天笑二人很不是滋味地瞪了姜美琳一眼,又各自望向自己的恩师。
现在,郭啸天自脱师门,投奔到令狐湛的逍遥门门下。
往昔跟着华天刚,太难受了,感觉华天刚就是龙泉山庄的一条狗。
姜朝元为人圆滑,但是,也有他圆滑的道理,遂劝说道:“好了,你们出去练剑吧。唉!石天雨不放人也好,传到江湖中去,江湖中人会以为咱雪山派与石天雨闹不和呐,也不会老是来雪山找老夫麻烦。”说罢,背手而出,指点弟子练剑去了。
众人皆是怔怔的望着姜朝元,感觉姜朝元好像说什么都有道理似的。
诶!真是让人费解。
任菁却不甘心,快步追上姜朝元,惊愕的问道:“相公,此事就这么算了吗?就真的这么算了吗?那敝派也太没颜脸了吧?雪山派以后还行走江湖吗?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姜朝元笑道:“夫人,要不然,咱们找石天雨打一架去?或者也学琳儿他们几个那样,去涪城夜劫地牢吗?”倒是有些忍俊不禁,感觉任菁太天真了,临老还变可爱了。
任菁却又很好奇的说道:“那就去瞧瞧石天雨是如何处置敝叔父和另外的地主的?石天雨要是不公道,老娘还真是不会放过石天雨的。”
“也好!”姜朝元点头同意,心想领着门人弟子外出长长见识也好。
令狐湛也点了点头。
郭啸天却发起牢骚来,说道:“唉!又要跑涪城一趟,不烦吗?”
姜美琳却又替石天雨说好话,对姜朝元说道:“爹,涪城可漂亮了,以前是破破烂烂的,石天雨刚当上知府,就搞什么‘一正二抓三修’,把涪城治理的真的是很漂亮。今年年初,石天雨又提出什么石三政,在盐台县和平亭县各建一百座石拱桥,解决乡民行路难问题,还要引清泉水入涪城和各县县城,解决老百姓饮水难的问题。现在,还在弄还地于民,涪城境内,只要是提起石天雨的,没有人不翘指称赞石天雨的。瞧不出石天雨还像是一个小孩子,居然能干出这么多的好事情来。”
说罢,又是心如鹿撞。
李天笑颇有深意地看了姜美琳一眼,忽然间感觉心头酸酸的。黄如才冷嘲热讽地说道:“师妹,别忘了,那死石魔可是魏忠贤的走狗,在川中经建千岁祠,他是第一个人。”
姜美琳随即怒怼黄如才:“当今天下,当官的谁敢不建千岁祠?也许石天雨是被逼的呢?就你这死猴子歪心眼,老往坏处想。哼!真不是东西!”
李天笑和黄如才顿时一脸的愕然。
姜朝元夫妇也懵了。
令狐湛呆若木鸡的望着姜美琳。
郭啸天顿时沮丧起来,眼角有泪水滑落。
春回大地,万物苏醒,万紫千红。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