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不会将罪证移交按察司府那么快,咱们得想个法子镇住卢旺月,慢慢搬运那些私盐和销毁那些罪证,这样也是可以的。”
石天雨笑道:“恐怕卢姚两人早已经撕破脸,因为卢旺月已经将白家新移交给按察司府了,那些罪证肯定也会移交给按察司府的。
此案若定,恐怕姚氏满门也跑不掉。接下来,锦衣卫也会出动,通缉姚氏满门。现在,锦衣卫公署可是拥有二十多万名锦衣卫。无论姚氏逃到哪里,都会被抓捕的。”
月亮渐圆,附近的云朵也被映照的犹如雪片般那么白。
陈彪愤然的说道:“无论如何,卢旺月这么干,就是不给石大人面子,既然如此,石大人也不用给他面子。”
蒋孝接过话茬,说道:“看来,现在,咱们只能与高迎强、马致富交换条件了。”
这回,讲到点子了。
石天雨说道:“不错,现在的关键是高迎强和马致富的态度。纵然姚家花银子,恐怕白家新至少也得发配充军啊!”点了点头,充分肯定了蒋孝的意见。
陈彪感觉难度挺大的,遂提出新意见,说道:“高迎强不可能与咱们交换条件吧?他肯定会把罪名定得很响亮,将此事件再闹大。再说,咱们拿什么来与他交换条件呢?”
石天雨叹了口气,似乎从未感觉到有今天这样的艰难,说道:“唉!让高迎强来断此案无罪或是不了了之,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可以从囚犯中找一个人来当替死鬼。”
这话倒是提醒了蒋孝。
于是,蒋孝接过话茬,说道:“前阵子,江湖中人到涪城来闹事,打砸千岁祠,听说是马致富和高迎强派田路风和袁伟清秘密联络西北武林中人干的,不如抓些西北的江湖中人来严刑拷问?
高迎强与马致富同穿一条裤子,马致富若是有了把柄捏在咱们的手中,那么,量那高迎强也不敢不听咱们石大人的。”
圆月清幽淡雅,朵朵雪白的云朵,飘浮于圆月四周。
刘来福拍手叫好,激动的说道:“蒋兄弟真是聪明,说得好。”石天雨笑道:“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咱们到哪里找那些西北的江湖中人来呢?交起手来,谁胜谁负呢?万一,咱们打不过西北武林中人,反倒是被他们擒拿了一些人质,岂不是更加不妙?”
蒋孝又献一计,说道:“马致富反对石大人建千岁祠,咱们不如拿千岁祠来作文章?比如拧掉魏忠贤的金像头,栽赃给马致富,然后找个机会去抓人?”
陈彪则是反对,理由充分的说道:“马致富乃是川中三司之首,连吕源节制他都很困难,石大人官品和马致富一样,但是,实权远差于马致富,岂能抓他马致富呀?”
刘来福却感觉这是一条好计策,赞同蒋孝的话,说道:“涉及到千岁祠这样的重大事情,朝廷六部必然重视。届时,何须石大人出马呀?”
蒋孝闻言,高兴地叫道:“好!太好了!石大人,就这么办吧。”
石天雨又摇了摇头,断然否决,说道:“不行,千岁金像头颅不见了,你们也一样难逃其责,也就是说咱们与马致富都没有好下场。”
“大人!”蒋孝等人闻言,全是心头一阵感动。
石府后院内一阵沉静,个个既感动,又在垂头苦思。
此时,张慧从厅堂里走出来,喊道:“诸位,后院里好像有蚊子咬喔,是不是进来厅堂品茶呀?我给诸位泡的可是好的武夷岩茶哦。”
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随即走进石府厅堂,坐下来,一边品着好茶,一边商量着如何营救姚路阳一家子事情。
蒋孝呷了口茶,又献一计,侧头说道:“石大人,不如让卢旺月自打嘴巴吧?”
石天雨还是摇头否决,说道:“可以让卢旺月自打嘴巴,但是咱们插手,高迎强、马致富对于此案必然会变本加厉,对姚翁满门更是不利。”
蒋孝伸手搔搔后脑,又想出一个法子来,侧身说道:“石大人,你可以不公然露面的,比如让戴坤出面?比如让安子午出面?”石天雨既肯定又否定的说道:“嗯,这倒是一个法子。但是,咱们拿什么来与高迎强、马致富交换条件,让他们放人呢?”
蒋孝叹了口气,放下那杯茶,起身走到庭院里。
还是感觉在初夏的圆月下散步较为舒服,较为清爽。
圆月洒下如水银光,庭院里的花草都沾满了露水。
众人无语,虽然是品着好茶,但是,品之无味,因为没有想出好计策来。
接着,也都纷纷起身,走在庭院里。
他们来回踱步,又再度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天空幽蓝幽蓝的。
蒋孝走了几圈,便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石天雨,说道:“马致富、高迎强手下最重要的将领,要数剑阁关的洪连素,而洪连素手下最重要的将领则是仇扬,倘若抓住洪连素或是仇扬的什么把柄,那么,咱们便可以与高迎强和马致富交换条件,让他们放人了。”
陈彪闻言,顿时来劲了,激动的说道:“不如栽赃给仇扬?他次被石大人修理了一下,人们都知道他会报复石大人的。而且,谷香县那边,驻军人数少,将领武功不高,容易控制。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