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蓁蓁淡定的说道:“既承董大侠如此美意,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了。请董大侠在前引路!”心里略一思忖,更是有恃无恐,丁点也不把董傕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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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董傕已经开始暗暗吃惊了。
心道:怎么回事呀?眼前的这几个小书生仿佛跟老子很熟悉似的?是不懂事呢?还是身怀绝艺,有恃无恐呢?今夜,这几个小雏来此作甚呀?难不成,她们背后还另有高手藏在暗处?
不过,董傕仍然故作镇定,微笑着说道:“久闻沈公子义胆侠肠,心胸磊落,今天一见,果是不凡,那就恕董某先行一步,在前带路了。”说罢,便转身带路。
他一路走,一路沉思如何来将这几个尤物揽入怀中。
沈蓁蓁挥挥手,领着戴玉香、戴玉环、戴玉季、燕婉几个姐妹,跟在董傕的身后边,飞身而下,穿过了几座庭院,便来到了城中最大城堡的一座小城堡的花园之中。
这小花园占地约半亩地左右吧。
但在寒冬季节里,竟然花香扑鼻。
沈蓁蓁、戴氏三姐妹、燕婉随董傕穿过小花园,来到一处大厅里。
大厅里,高燃着十六枝巨烛,满室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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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恰好摆着一桌酒席,七个人正在吃喝。
这也是今晚只有董傕一个人出来的原因。
餐桌旁,其中一个老汉,秃顶,像个和尚,但又不是和尚,眉毛也白了。
其面如黄蜡,骨瘦嶙峋,但两眼里神光闪动,一看就知道其内功精湛。
还有一个是青袍椎髻的道士,年约四旬,一张脸红里透紫。
其中,还有一个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其银红洒金夹袄,百折绣花罗裙,头发挽着高髻,桃脸带笑,媚眼迎人。
寒冷天气里,这个少妇竟然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
戴氏三姐妹和燕婉没有江湖经验,但是,走进厅堂里,看到这些人,都不由心里暗暗叫苦,暗道:糟了,看样子,咱们今晚上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诶!沈蓁蓁你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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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蓁蓁却仍然很嚣张,哈哈一笑,指着满桌酒席,说道:“一群饭桶,也太浪费粮食了吧?”蓦然一脚踹去,将满桌子酒菜踢翻在地上。
砰!顿时,饭桌掀翻,满桌子碗碟全部摔碎在地上。
那少妇瞬间花容带白,云鬓蓬乱,但是,坐着椅子而退,闪到墙角边去了,武功真的奇高。
而且,她也仍然带着盈盈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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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傕气得青筋毕露,虽然早就看出沈蓁蓁等人是来闹事的,也原本想着引沈蓁蓁等人进入厅堂里,来一个“瓮中捉鳖”的。
岂料,沈蓁蓁在如此强敌环伺之下,仍然是这么嚣张,进来就闹事,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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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和尚似的老汉,即时浑身颤抖,须发怒张,暴喊一声:“臭泼皮,什么东西?竟然敢到敝教来捣乱?李卓,李坤,毙了这群不识趣的东西。”
其原本是坐着的,蓦然身形陡起,破空落下,挥起铁砂掌功夫猛向燕婉打去。
瞧出来了,燕婉在这群“书生”之中,武功最弱。
而戴氏三姐妹之前比燕婉吃的各种神丹多,没有江湖经验,但是,内功较为深厚。
不过,瞬息之间,也皆都吓得纷纷尖叫起来:“燕婉,小心啊!”
但是,却都呆愣着,不会出手相救。
她们皆是美少妇,但是,在江湖上却皆是雏,没有丁点的江湖厮杀经验,遇险便全慌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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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闻破空传来一声长啸,烛光下,卷飞而来一团黑影。
其身法快得犹如狂飚掠空一般似的。
是有人从屋顶上挥掌拍开瓦面,直坠而下,替燕婉接了那老汉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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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双掌交击,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巨大的气浪,震得周边众人或是倒跌在地上,或是本能的飘身而退。
刹那间,整座小城堡都在摇晃,横梁上的灰尘纷飞而下。
那人和老汉俱是后退了五六步远。
却是“嘟嘟”无奈的出手,保护了燕婉。
不然,毫无作战经验的燕婉,必定会被那老汉打成一块肉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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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汉侧身扬手,说道:“好一个壮汉,咱们出去打,免得震塌了厅堂!”
“嘟嘟”冷笑道:“可以,你们一群饭桶,也不该待在厅堂里。”
说罢,抢先飘飞而出,也是有恃无恐,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那老汉气得暴跳如雷,飞身而出,施展“风雷掌法”,舞动一双铁砂掌,便扑向“嘟嘟”。
“嘟嘟”骤然双腿微蹲,左掌划圈,右掌推出,便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使出。
其掌风如刀,刮脸而来。
地面上,顿时尘埃飞扬。
那老汉不敢硬接此招,无奈的晃身而闪。
“嘟嘟”侧身又是一招“亢龙有悔”使出。
那老汉只得又晃身而闪,并怒吼道:“你就只会一招吗?”
当真是气得七孔生烟,血压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