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说,就坐在那处给人压力。 顾时行颔首:“他没有生出什么心思,我定然不会寻他。” 得了他的话,苏蕴也懒得再理他,只道:“你赶紧离开,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说罢,苏蕴转身往外瞧了眼,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苏蕴离开后,顾时行背靠假山,双目放空。 反复吐息了几番,平缓了心绪后才离去。 * 梁邕阴沉着一张脸,陈明阆给他倒酒,劝道:“世子别恼,不就是女人么,这金都城有的是,不用为了那么个女人这么犯气。” 梁邕端起酒水一饮而尽,有花娘凑了过来,娇声软语唤了一声“世子”。 梁邕用力地拍下酒杯,眯眼看向凑过来的女子,靠着妆容妩媚起来的风情,再想起那苏家女便是不上妆,都能让人惊艳的脸蛋,瞬间对这女子没了兴趣。 一手把人推开,冷喝了一声:“出去!” 房中两个花娘会看人脸色,看到客人变了脸,也没敢留下来自讨没趣,都起身退出了屋子。 待人离去后,梁邕看向陈明阆:“我托陈兄弟去查与那苏家六姑娘准备定亲的人,可查出来了?” 陈明阆微微摇头,低声道:“实在查不出来,会不会是那苏尚书……寻的借口?” 梁邕闻言,微微眯起了眼,怒意隐隐浮现在眼底,咬牙道:“给脸不要脸,竟为了这么庶女出身的记名嫡女与我作对?” 定淮王是异姓王,上一任老王爷是朝廷功臣,平定了定淮,阻止了番邦犯境,功勋显赫,如今定淮王还手握兵权。 苏启年虽是尚书,但也不够与其硬碰硬的资格。 “世子,要不就算了,我再去给你寻几个貌美……” 梁邕眼一睁,面色狰狞,沉声打断他:“不必,那苏家女,我势在必得!” “那总不能去抢人吧,毕竟那苏启年也是户部尚书,还与忠毅侯府交好,不好得罪呀。”陈明阆佯装为难,暗中离间。 听到忠毅侯府这几个字,梁邕更是来了劲:“不过是交好,难道那侯府还能会为了一个庶女与我大动干戈?” 冷哼了一声,抬起下巴,斜勾唇角一笑:“我就真的抢人了,假扮成山贼土匪抢人,那苏家女没了清白,除了给我做妾,她还有什么选择?好好的侧妃不做,偏要拒绝,那便做妾!” 陈明阆听到梁邕这么说,心底暗暗鄙夷,侧妃与妾,谁会稀罕? 这时,有人敲了门,是梁邕手下的侍卫。 侍卫进来后,道:“回禀世子,明日苏府大公子会送苏六姑娘去周家庄的庄子。” 这些天,梁邕也派人去调查了关于苏家女的事,所以也知道那苏家女的生母就在那周家庄的庄子。 梁邕闻言,思索了一下,看向陈明阆:“陈兄弟回避一下。” 陈明阆应了好,随即退出了屋子,也顺带把门关上了,关上了门,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意。 人退了出去,梁邕看向手下,微眯起眼眸,吩咐:“你明日出城,去调一百人打扮成山贼的模样,等他们返回金都城的时候去抢人,但别伤了那苏家兄妹。” 梁邕来金都,定淮王不放心,暗中派了五百精兵跟随去金都听从他的调遣。 侍卫应声退出,梁邕捏着酒杯翻转着,回味着那苏家女的模样。 又纯又媚,不知道尝起来是何滋味。 想到这,嘴角扬起一抹邪淫的笑意。 *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许是近来频频怀念起上辈子,而今日白日有了臆想,顾时行做了梦。 梦里,春景浓郁,摇曳的烛火之下,帐中活色生香。 在画册上所看到过的,都成了实景。 如玉白皙,如绸丝滑的胴体伏在榻上,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梦中美人转侧过脸,与梦中男子唇舌缠绵,男子舍不得有片刻离开。 屋中的响声羞人,许久后,忽然一声闷雷,把还在梦中的人吵醒了。 顾时行猛然睁开双眸,有一瞬间的迷茫,但下一瞬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做了梦。 一个淫.梦。 屋外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雨滴声。 三四月是梅雨最盛的季节。 顾时行撑起上半身,往下身看了眼,在昏暗中,虽看不清什么,可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忆起梦境,喉间滚了滚,口干舌燥得很。沉默了半刻后才下了床,就着黑暗走到了桌旁,倒了一杯已凉透的茶水,随而一饮而尽。 一杯凉茶尚不能浇灭方才那梦所引起的燥热,由里而外的燥热。 继而连续再喝了两杯凉茶,才堪堪平缓下来。 平缓下来后,才走到床边,披上了长袍,随而朝着门口徐步走去。 打开房门,跨出了门外,站在屋檐之下看着越下越大的春雨。 春雨嘈杂,可与他来说还是很安静。 反倒是这么安静的夜晚,让他想妻子了。 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也不知站了多久,天色将明。 墨台早早起身,欲过来询问世子要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