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在那一瞬间崩溃。 顾时行默了默,随而伸出手,长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对她微微一哂:“这神佛既能让我们回来到这个时候挽回,就说明没有那么的无情,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苏蕴抬手轻推他的手,却被他反握。 苏蕴本来还较为伤感,却被他的动作弄得不自在:“你别老是这样,我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他忽然这么亲密。 一阵风袭来,带着淡淡的桃花清香。 “慢慢习惯,成婚后也就习惯了。”他道,手心握住了她的四指。 苏蕴轻点头,然后悄然地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柔声道:“也差不多时辰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起了身,顾时行也随之起身,拿起食盒。 二人从原路返回,远远看到墨台与初意的身影,顾时行忽然开了口:“其实定亲后,我也担心过若是一觉清醒后,只有我自己记得这些事,而你却没有这段记忆,我又该如何去做?” 苏蕴暼了眼他,问:“那世子想好怎么做了?” 顾时行浅淡一笑:“约莫死缠烂打。” 苏蕴回想起这段时日来,他几次三番的围堵她的事情。 他若是这样的对上辈子自己,他肯定还会再被拒绝,且会比这一辈子拒绝得更狠。 想到这,苏蕴抿唇轻笑。 顾时行看了眼苏蕴的笑颜,在这桃花相衬之下,人面桃花,娇艳动人。 心弦不禁一颤,挪不开目光。 而后与墨台他们汇合,主仆四人一同回了前边的亭子。 顾时行先送苏蕴上了马车,随而才去与苏长清说话。 苏长清看了眼顾时行,戏谑道:“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顾时行微微抬眉,似不解他的意思。 苏长清轻嗤:“压一压你那嘴角吧,太明显了。” 顾时行心情愉悦,眉眼少了平日的冷清,多了淡淡温色,就是唇角也有一丝浅浅的弧度。 闻言,顾时行才敛平了嘴角,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苏长清揶揄道:“你与我六妹妹可真有趣,想见对方,都要我来做这中间人,我觉着我都可以辞去鸿胪寺的官职,改去当媒人了。” 顾时行微微一作揖:“多谢兄长。” 苏长清听到多谢二字正要点头,但忽然反应了过来,轻啐:“脸呢?还未成亲呢,就叫哥了?真不要脸。” 想了想,忽然笑道:“说起来,我还比你小半岁多,你唤我一声兄长,我心头还挺舒畅的。” 苏长清哪里知道何止是半岁,就真实的心理年龄来算,顾时行比他大了有五岁。 顾时行见他笑,也没多言,只道:“我让墨台多准备了一份糕点,是送给阿蕴嫂嫂的。” 苏长清闻言,笑道:“算你还有良心,不枉我给你们当牵桥搭线。” 两人说了几句话,也就相互道了别。 顾时行目送着马车离去,便是马车被桃林淹没,也没有收回目光。 婚事必然要早早定下,才能让人安心。 * 苏芩也定亲了,对方是那日来的进士。 样貌不算英俊,但胜在周正。 姊妹五人的夫婿以及未来夫婿,苏芩的这一位未来夫婿的样貌,实属是普通了。 可苏芩却是道“我挑夫婿又不是看脸挑的,我挑的是合眼缘。” 不管如何,苏芩的婚事也算是定下来了。 苏芩婚事一定,侯府就有人来商议苏蕴的婚期了,好似很迫不及待的要把苏家姑娘娶回去,让人津津乐道好久。 因侯府催得急,所以合八字的时候,都是把日子往近的挑。 又因让身为姐姐的苏芩先嫁,而后才是苏蕴,所以最近的日子也是在八月。 最后姊妹二人的婚期只差半个月,都是在八月。 现在是四月,离八月还有四个月,时间不会太久,也不会太赶,倒也有充裕的时间准备嫁妆和嫁衣。 而六月,是苏语嫣出嫁的日子,也就是说这一年苏府同时嫁出了三个女儿。 苏语嫣出嫁,苏雯也回来了。 比起上一次回来,已经是七八个月了,她在锦州就听说苏蕴与侯府定了亲。 听到这事后,嫉妒得睡不好,吃不好,不仅是心头冒着酸,就是肠子都泛着酸意。 可也知道若是再针对她,往后定然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恩怨先撇下,进了苏语嫣的院子后,一见到苏蕴就笑吟吟的走了上去:“六妹妹,不过就是七个月不见,这脸蛋怎越来越漂亮了?” 听到她这话,苏蕴的笑意也只微微一滞,可一旁的苏芩却是见了鬼似的,没有以前的恭敬,反倒是语带着讥讽:“二姐姐这忘性可真大,七个月前可是不欢而散,如今又笑脸相对,这变脸的功夫可是跟刘小娘学的?” 苏雯的笑脸微僵,但还是堪堪的维持住了,没有当场与苏芩计较。 “瞧五妹妹说的,我们都是姊妹,就是昨日有什么拌嘴的怨,第二日也自然能和好。”说了之后,看向苏蕴,笑问:“六妹妹你说是不是?” 苏蕴也不是真的十六岁,如今算是二十岁了,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