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那处,我定觉得亏心。” 顾时行把她的衣襟整理好,温声道:“你想知道的,我不会瞒你。” 苏蕴看了眼他,微微眯眸,狐疑道:“我怎觉得夫君你油嘴滑舌了不少?” 苏蕴重新喊回夫君,是昨晚被折腾得怕了,才在情急之下喊的夫君,而一声夫君便让他缴械投降,她也缓了一口气。 顾时行浅笑,随而道:“过后母亲若问你圆房了没有,你莫回答。” 苏蕴也知道这事不能搞砸了,搞砸了只会让婆母厌弃。 无奈地应了声,随而房外的人又开始催促,苏蕴也就让她们进来伺候梳妆了。 今日是清晨,新妇得给双亲和长辈敬茶。 上辈子,苏蕴第二日敬茶,是不欢而散的。 人人都摆着一张极为冷漠的脸,眼神里还有轻蔑。那些个长辈更甚,她敬的茶也是装装样子,嘴巴碰一下杯沿,一口茶都没喝。 不知道这一辈子,那些个长辈又是如何的。 与顾时行进了厅中,而人也已经到齐了。 侯府嫁出去的一个女儿,与其夫婿,还有未嫁的两个女儿,还有便是顾时行的两个叔叔婶婶。 其余的都是一些小辈。 从苏蕴进来,他们的视线全落在了她的身上,而且都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 侯府虽然正派,主母也堪称大家之妇,可那两个婶婶却是没有主母那样的风度。 二房婶婶娘家落魄,靠着祖上和侯府有恩,所以嫁给了二叔,可时常暗地里拿家中财物补贴娘家,有时候手也会伸到大房来,只要不过分,主母也不想闹起争执,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顾二婶的嘴上也是个不严谨的,时常会说出一些让人不爱听的话。 到后来苏蕴管家之后,她瞧不起苏蕴,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若是苏蕴一拒绝,便暗地里挤兑她,拿她嫁进侯府的事情说事。 三房婶婶是县主出身,本就有爵位在身,所以眼高于顶,也看不起苏蕴的做派,冷言冷语从未少过。 身为自家人,可到了各种宴席茶席之上,她们从不会为苏蕴解围。 而至于几个小姑子,苏蕴更是交往不深,比顾时行在一块的时候话还少。 下人倒了茶,苏蕴同顾时行在顾侯与顾夫人面前的蒲团跪下,改口喊了“母亲父亲”,随而敬了茶。 顾夫人接过了茶水,看了眼儿子,再看了眼娇嫩如花儿一般的新媳妇,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心道这样的美娇娘,儿子怎就把持住了呢? 方才收拾床褥的婆子来回话,说床褥干净,不像是圆房了的样子。 她就是怕儿子敷衍她,所以才特地让人留心了床褥,不成想这担心竟成真的了。 昨夜有人听墙角,可无一不被儿子的下人给驱赶走了,就是外边伺候的人也被驱散了。 顾夫人昨晚半宿没睡着,今早再听了婆子的话,更是满怀心事。 她也不希望别的了,就希望儿子能赶紧的收回那些不正当的心思,好好地和新妇过日子,诞下侯府的子嗣。 饮了一口茶水,面上带着笑意地拿出了两个红封,分别给了小夫妻二人。 挂上了没有瑕疵的笑意,道:“以后你们要和和美美的,早些给我生个小孙子。” 苏蕴含羞带怯地低下了头,俨然一个小媳妇的模样。 随而顾夫人又把脖子上边的玉蝴蝶取了下来,挂到了苏蕴的身上,笑道:“这玉蝴蝶是当年皇后娘娘嫁进宫中的时候,太后娘娘赏的,如今我便把它给了你。” “多谢母亲。”苏蕴低头看了眼玉蝴蝶,心下有些虚。 她是知道的,这是婆母的喜爱之物,上辈子时常戴着。 苏蕴并不觉得这辈子与婆母见了几次,就让婆母对她百般满意,如今把这心爱之物给了她,她猜测十有八/九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若不是顾时行故意误导婆母,婆母又怎么会觉得有愧与她? 苏蕴觉得不厚道。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和顾时行一路走到黑了。 那边二房和三房的婶婶诧异地看向挂在了新妇脖子上的玉坠,似乎没想到大嫂会这么满意苏府的丫头。 也不知大嫂和侄子都被这记名嫡女灌了什么迷汤,一个两个都着了迷似的。 顾侯饮了儿子和媳妇敬的茶,极具威严的只说了一声:“好好过日子。”然后就把妻子准备的红封给了他们二人。 给公婆敬了茶,而后是二房三房几个长辈。 给长辈敬茶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礼节,只需站立敬茶。 先是二房。顾二婶接过茶水,也就是小抿了一口,笑道:“世子娘子这模样长得可真好,难怪世子会这般喜欢。” 这话明着夸人,但却有几分以色侍人的意思在。 那边的顾夫人眉头一蹙,应道:“可不,模样长得好,我瞧着也喜欢,往后行儿与阿蕴生出来的孩子可不知多好看。” 顾夫人的话,实实的堵住了顾二婶。 苏蕴回以温婉一笑,随后是三房的长辈。 顾三婶就是个冷傲的性子,也没有说什么,抿了抿杯子后就放下了,给了红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