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先把那种丹药的灵药、功效写下,而后拿起第二种。 先观察颜色、嗅闻气味,用匕首刮下表面一点粉末,于指尖捻开,细细审视一番,再放进嘴里轻尝味道,感受那一点细微的药力作用于何处。 灵药被炼制成丹后,不止形态颜色发生变化,气味也会与其他灵药混合揉杂,极难辨认。 陈轻瑶来回试了几次,才写下七八种自己肯定的灵药,虽说这样已可以过关,她却不大满意,想把丹方填完。 她开始努力回想背过的《丹典》,里头数千近万种人阶丹药,虽不曾全部背下,却也记了大半,把里面涉及到这几种灵药的丹方挑出来,再根据面前这颗丹药的外貌、她推论的药效一一筛选,剔除了上百种之后,终于给她找出是哪一种丹药。 剩下第三个匣子里的丹药也如法炮制,直到把全部灵药、药效都写下,她才进入下一关。 踏上第五层后,陈轻瑶屏息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另一个“她”,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战胜自我很有成就感,但面对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对手,真的挺诡异的。 而且,与阵道不同,丹道需要大量时间记忆、练习,很难在短期内有什么进步,估计就算她想打败刚入塔时的自己,也无从下手。 第五层的地板上躺着一头灵兽,身上受了伤,需要她在查探过后,列出至少三种适合它服用的丹药。 “这算学以致用?”陈轻瑶自言自语。 她虽被人求上门炼过不少丹,但那些人都是指明了要何种丹药,像现在这样自行判断伤势,再来确定对方所需的,还是头一次。 灵兽应该是被喂了药,处于昏迷状态,不用担心挣扎,陈轻瑶先观察了下它的体表,有许多爪痕与撕咬的痕迹,伤口血迹发黑,像是出自某种有毒妖兽之手,需要清除毒素、愈合外伤的丹药。 而后又小心探出一点木灵力,进入对方经脉,发现经脉也有损伤,出现灵力枯竭的症状,得先治愈经脉,再补充大量灵气,且这头灵兽修为是筑基期,最好服用人阶上品丹。 一点一点慢慢诊断对方的症状,列出五种适用的丹药,她停下回顾一番,发觉没有哪里遗漏,应该差不多了。 可不知为何,总觉得没有这样简单,陈轻瑶拧拧眉,再次将木灵力探入灵兽经脉,一寸一寸探查,在第三次重复时,她忽然在其某一段经脉中,发现一道十分细微的黑色丝状物,那东西没有形体,变幻多样,极善隐藏,她前两次探查,竟都被隐瞒过去。 木灵气谨慎地靠近,想确定那是什么,然而在接触前的一瞬间,她心中陡然有股不好的预感,立刻将灵力撤出。 回想那股让人心生厌恶,仿佛如附骨之疽的黑色丝状物,陈轻瑶脑海中浮现一个词。 魔气! 她皱着眉:“这就是魔气吗?果然令人不适。” 也不知这只灵兽此前遭遇了什么,身上有这么多伤势。 陈轻瑶在丹药单子上,添上了中品或上品破厄丹几个字。 在她确定结论后,单子与灵兽同时消失不见,不过片刻,钟声响起,面前出现通往第六层的楼梯。 “通过第五关了!” “天元宗不愧为天元宗!” 看着已经通关的萧晋与周舜,还有再次通关的陈轻瑶,在场所有北元城人都如是想着。 因北元城是北元府的府城,对比一些诸如山海城之类的偏僻城池,难免有些优越感,时间一长,连带对北元府以外的人,都不自觉带了点傲气,认为即便是天元宗所在的天元府,也未必比他们北元府强上多少。 可眼下,这几名天元宗弟子却给了他们迎面一击,三个人闯塔三个人过关,其中一人还是丹阵双修,听说一会儿还要闯一闯符道与器道,他们北元城,有这般人才吗? 就算是那几个世家天才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不如人,且差得不止一点! 此前有多傲慢,眼下就有多羞愧。 连一位真人都叹道:“天元宗高徒名不虚传,我等久居北元府,已成井底之蛙矣。” 塔内,陈轻瑶面对一架子珍品,在众多珍惜灵药、黄阶丹药、丹方典录中,看到了一小包干瘪瘪的种子。 据说种子是在一处万年前的秘境内发现,有几种连灵植大师都分辨不出是什么,又因年岁久远,生机稀薄,至今无人催生成功,若通关者有自信,不妨一试,说不得可以培育出万年前大能们珍藏的稀世宝物。 陈轻瑶觉得这话很不靠谱,万年前的种子,生机稀薄,连灵植大师都无法催生,寻常丹修有可能成功吗?说什么连大能都珍惜的宝物,多半是为了强行给它抬高身价。 嘴里如此吐槽着,她却把手伸向了这包不靠谱的种子。 好歹也是有传承灵田的人,灵田才吸收了灵源的灵气,几十颗种子里,应该可以催生出一两颗,发点财吧? “应、应该吧?”陈轻瑶突然没什么底气。 她感觉自己该是财大气粗、理直气壮的,但只要一想起灵田吞金的本事,就有点腿软。 被尖塔送到外界,迎接她的是一片赞叹。 陈轻瑶谦虚含笑,做出大宗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