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是为了研究这座法阵。 此阵也算迷幻阵的一种,但是能囊括数以千万计的修士、又将各种场景模仿得惟妙惟肖,绝非一般迷幻阵能比。 对于陈轻瑶来说,琢磨这座法阵只是顺带,她想要借此冲击天阶阵师才是主要目的,只是时间太短,此阵虽然达到天阶,却是天阶中最底层,而且不怎么稳固,只是一次性的。 但她对此已经很满意了,继天阶丹师之后,她又成了天阶阵师,想来器道跟符道也不会太远。 听见她的话,一众修士虽然不再惊慌,内心的震撼却一点都不少。 他们之中,也有数十位化神修士、乃至更多的金丹元婴,但是对于忽然出现的法阵,竟没有一人察觉。 换句话说,只要对方想,她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这就是上界修士威能、天元仙宗威能,如此可怕! 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陈轻瑶肯定要大喊一声,谁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仅仅只是维持这座法阵运行,就消耗了一整条大型灵脉,要是想操纵法阵将这么多人搞死,不说她能不能办到,就算可以,那至少也得再来十条大型灵脉。 她又不是钱多得没处使,到处烧灵石玩。 就是看在大家都是老乡的份上,想让他们知道一点上界的事,省得以后去了被人坑,然后也宣扬一下天元宗、天元仙宗的威名,不然她连一条大型灵脉也不想出,那可是一万多上品灵石呢。 在场还有一些阵修,听到这是一座法阵,登时眼睛都直了。 前任阵峰峰主玄襄真人嘴上不住喃喃,“是天阶、绝对是天阶……” 接下来陈轻瑶再说什么,这群阵修就完全听不见了,在他们看来,上界的消息再宝贵,也比不上天阶法阵一枚阵符! 对于上界,陈轻瑶其实了解的也不算多,只大致介绍了各大势力、各大仙宗,以及一些基本常识,跟需要小心戒备的地方。 而她每说一处,法阵内的场景就会变幻一处,看得人惊奇连连。 眼前又是一晃,满目绿意,郁郁葱葱,众修士很快诧异地发现,这所有的绿、无数的气根枝叶,竟都只是一棵树! 陈轻瑶微微笑道:“诸位此时所见,便是天元仙宗。” 说了这么久,当然要重点说说自己的宗门,往后这些人若去了上界,都有可能成为宗门一份子,身为下界修士,想必他们也清楚,应该投奔哪一方势力,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话一出,果然所有人的注意都被拉回来,连沉迷于法阵中的阵修也不例外。 陈轻瑶道:“天元仙宗虽有天元二字,宗内门人却来自各方,有上界有下界、有散修、也有本身出自大宗的修士。对于,除了离妄海的沧海真君,清风宗的望月真君,如今也是仙宗一员。” 听见她的话,众修士一阵骚动,有两名化神排众而出,拱手致谢道:“多谢仙使告知我宗太上长老近况。” 陈轻瑶笑道:“原来是清风宗的道友,清风宗与天元宗向来交好,何必见外。” 飞云宗的修士有点坐不住,清风宗跟天元宗交好,所以望月真君能入天元仙宗,沧海真君也跟寒山真君关系不菲,所以同样能加入。而他们飞云宗,却一向跟天元宗别苗头,他们若去了上界,有机会加入天元仙宗吗? 不怪他们忧心,以往下界修士对于上界知之甚少,即便是化神,出发前往上界时,心中也不免为前路彷徨犹豫,修士道心极易受心神影响,稍一不慎,就可能导致全然不同的后果。 而若知道上界有座仙宗,愿意为他们敞开大门,知道自己此去不是孤身一人,有座灯塔就立在前方,想必每一位修士,心神都会坚定许多。 有几名修士忍不住,当下就问道:“敢问仙使,我等出自飞云宗,可有机会如天元仙宗?” “在下出自万剑宗……” “在下一介散修……” 陈轻瑶听他们说完,才道:“诸位或许不知道,不论我们什么出身、不论我们修的是正道魔道,在上界修士眼中,我们都不过是下界来的,都是外来者,甚至有些人想法偏激,专门猎杀下界修士。这种情况下,我们自己若还分出身、分派系,生存只会更加艰难。在下可以保证,诸位日后若去了上界,天元仙宗来者不拒,唯一的要求,只要你们不损害宗门、同门安危即可。” 在场修士闻言,心中大定,纷纷道:“多谢仙使!” 有些人意识到,今日过后,天元宗在下界的地位,只怕会超然一众势力之上,所有人都会上赶着交好,生怕一不小心得罪天元宗,以至日后没法加入天元仙宗。 这位仙使三言两语,便为天元宗笼络了一大片人心,还让这些一个个人心甘情愿感激不已,这般手段,可见她必定也是城府深厚之人。 如此年纪、如此实力、如此天赋、如此心机,着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