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口中还哇哇的叫着。
而随后又有一个同样穿着短衫的小胖丫头像个秤砣一般撞了出来,口中还哇哇大叫着:“王狗蛋站住!!”
前面奔跑的小男孩却回头嘲笑道:“短腿胖丫!有本事来追我呀!啦啦啦!伱追不上···”
陈广听得那小男孩的嘲笑声,当即面色一变,然后不动声色的踢了一下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只那指头大小的小石子悄无声息的飞了出去,却好落在了王狗蛋的落脚之处,然后可怜的小东西吧嗒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小胖丫头忍不住欢呼一声,然后便兴冲冲的一个乌鸦坐飞机,狠狠地砸在了王狗蛋的身上,直压得小家伙惨叫连连。
二狗笑嘻嘻的看了看陈广,陈广却露出些羞涩的苦笑,道:“胖丫是小妹,狗蛋那小子是犬子,两个小家伙经常打闹成一团。不过狗蛋身为晚辈,在亲姑姑手底下吃点亏自是应该的。”
二狗却调笑道:“人家都是不孝子坑爹,师兄你这个当爹的却暗戳戳的坑儿子,也不知待得你家小子长大了,会不会埋怨你这个【爹坑】!”
陈广笑着佯怒道:“他敢!”
只这时王狗蛋吃了小胖丫的几下抓挠,哇哇大哭着叫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陈广却对小儿的呼叫置若罔闻,只一边拉着二狗进门,一边笑道:“这两个小家伙天天在家中厮闹,吵得人脑门疼,且不管他,我先带你去拜见师傅和阿娘。”
二狗倒也不曾对两个小东西的厮闹放在心上,只拿眼扫了一下四周,却才笑嘻嘻的与师兄一起进了门,临了还对闹作一团的两个小人儿挥了挥手。
两人进得院子,却巧撞见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妇人,穿着一身青布襦裙。
陈广见得妇人,却自拜道:“见过大母!”
妇人点了点头,却道:“廣儿何以这般早早归来?”
陈广一引二狗,笑道:“好叫大母知晓,此乃阿娘的学生,陈阿伯的族侄,相州陈珅。孩儿集市上却好撞见师弟,故早早归来。”
二狗却也躬身拜道:“小子陈珅拜见王夫人!”
妇人略一颔首,也不曾说得些话,只有些急切的问道:“先前听得小桐儿呼喊,可是他又被那胖丫头欺负耶?”
陈广笑眯眯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没有啊!孩儿刚才进门,实不曾见得两个小儿,或许他俩去后花苑里嬉闹了吧?!”
妇人急道:“后苑多有水塘假山,处处危险。若得小桐儿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落了水里可怎得了!不行,我且去看看!”
说着她也不及理会陈广二人,转身一阵风似的跑了。
陈广看着妇人远去的身影,却才与二狗说道:“此乃我大伯的遗孀,是个十分有气节的长辈。只狗蛋出生以后,萧大母就变得有些护短起来,只把那小子当做了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十分的溺爱。我这做晚辈的又不好多说些甚么,阿娘也开不得口。”
二狗笑道:“所以你等就让那小胖丫充当了教子的工具人。”
陈广嘿嘿一笑,道:“不找个能压制他的人,等那小子长大了,还不得生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啊!”
二狗心中暗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来自小姑姑的爱护”吧。
只二狗却问道:“你们给孩子起了正式名号?”
陈广道:“这倒不曾,暂时还是只有小名,唤作王狗蛋。只萧大母受不得那般轻贱小名,常以【桐儿】称之。不过阿娘已经嘱过大母,在狗蛋儿十二岁束发就学之前,不会给他正式定名。”
一般束发指男子十五岁,不过有的名门子弟学业出众,十二岁便可束发请学,参加科举考试。
二狗颔首道:“这就好。师兄你却不知,整个相州每年发生的邪祟事件足有数百起,其中七成多都是因无知父母提前给孩子起了正式名号所引发的。由此推及整个天下,类似的事件简直不知凡几也。”
陈广摇头苦笑道:“何止是相州,汴梁城里类似的邪祟事件更多。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人都期望自家孩儿能有个才气的名号,却不知德不配位,必受灾殃。”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来到内院,远远就听得有人在读书的声音,近得前去,却见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短发少年正捧着一本书,半蹲在地上诵读。
只那少年诵读着书,一双眼珠子却叽里咕噜的乱瞄,鼻子更是不时的对着空气嗅几下。
当二狗与陈广尚不曾露些面,少年却是露出些惊喜之色,鼻子对着空气嗅的更急切了。
直到他见得二狗的模样,他激动的忍不住长嚎一嗓子。
只捧着书本却不敢稍动。
陈广见了却笑道:“来福,胖丫跟狗蛋又在大门口打起来了,快去把他们分开,否则大母见了又得生气呢!”
那少年听得,当即把书本一扔,却自欢呼一声,在地上只一翻滚便化作一头牛犊般大小的猛犬,然后飞也似的窜到二狗跟前,使劲的摇着尾巴。
它冲着二狗汪汪两声,又围着二人转了两圈,然后就向着外面冲了去。
这时陈广却才与二狗道:“这些年来阿娘为了平衡来福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