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她私生活挺内个的。”
“我也听过。而且她还剽窃别人的成果报告呢！”
“怎么她现在还敢到这儿来博人眼球。”
祈诺直接问身旁看戏的人，“那上面的女孩看着挺年轻的，怎么你们都认识她，都在议论她呢？”
“你居然不知道？”被问到的路人很是惊讶，“那个视频在网上都传疯了，到处都是骂她的呢！”
“什么视频？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就没太留意网上的消息。”
那人道：“不给老人让座，还骂他，打他，那老人事后还发了自己住院的视频，差点气出脑溢血。啧，这有的女孩儿啊，就是没有被社会毒打过，觉得自己这个公主，所有人都得宠着她。”
他不屑地抬手指了一下那上面还未跳楼的女孩，“你看看现在还在卖可怜呢，她要是想跳早就跳了，而且选在这人多的商场里，不就是为了火嘛。”
旁边有人听到这些，立马附和道：“对啊，就这点小九九，我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祈诺想起了那天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不会这么巧就是那个女孩吧？
“你看。”
白昼突然将手机递给祈诺看。
那手机里正放着直播，内容正是关于上面那女孩儿要跳楼的视频。
这下祈诺看清了女孩的脸，虽然苍白了不少，但她一眼就认出了，就是那天在公交车上，为了一个座位儿和一个老人产生了剧烈争吵的年轻女孩。
旁边还有两个保安在劝道：“小姑娘，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告诉我们，或许能处理呢？”
“是啊，你这样直接跳下去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直播里弹幕一条接着一条，无一例外的全都叫嚣着想让她跳下去。
【就知道在这里装可怜。开始那股盛气凌人的样跑哪儿去了？】
【她肯定不会跳下去。】
【搞笑，要是想死就直接找个安静的地方死了。挑这么个人多的地儿，不就是想更出名嘛。】
【要不再投一下票，看看大众的想法，想让她跳下去的发1，不想的就发2吧。】
【1111，直接1好吧！】
【1】
【1】
【1111111】
……
评论区疯了似的全是1。
祈诺发现了什么，按着评论一个个往上翻，知道了找到那个发投票评论的用户。
点进入，除了一片黑的头像以及一个“X”的昵称，其他所有的信息都没有，性别、IP显示、作品、喜欢都是一片空白。
关键是祈诺想关注他，却发现连个关注键都没有。
祈诺以为是软件出了什么问题，她先是给这个“X”用户的界面截了一个图，之后他又去随便找了一个人，又发现一切又很正常，关注随意点，各类信息都存在。
祈诺又打开相册，查看那张截图，却突然发现，压根就没有刚才截屏的图。
就在祈诺准备去搜索这个用户时，周围人突然一起爆发了一声呼喊，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剧烈的重物落地声。
黄的，红的液体溅落在了一个离得很近的女人身上，她吓得连连尖叫。
祈诺看向了手里拿着的盒子，雪白的冰淇淋化了一些，有红的晕染开来，点点碎末像是冰淇淋里好看的点缀。
警察，消防员才急匆匆地赶来。
“全部都散开！”
警察在尸体周围围上了警戒线，他们先是驱赶走了围观群众，便开始收拾被砸的稀碎的尸体。
“最近自杀案真是太多了。”
“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
有人喊道：“刘琪，你也过来，看看如何处理尸体。”
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女孩儿跑了过来，“要不这次让我来收吧？”
正在处理碎尸的人忙不迭道：“你现在的手法还有些不熟练，再多学学吧。”
刘琪暗自叹了口气，又很顺从地说：“好的，我都听姐你的。”
祈诺随手将冰淇淋丢进了垃圾桶里，她站在二楼围栏处看着下面的情况，“白……”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白昼正在回着什么消息，嘴角微微扬起，很明显他很高兴。
“你在聊什么？”祈诺下意识看过去，只是没想到，白昼竟然直接就关了手机，面不改色地说，“没什么，就是一些工作上的问题。”
“哦，”祈诺轻飘飘地回应了一句，虽看上去是不在意的模样，但她的脸色渐渐低沉了下来，“我要回去。”
白昼应该没察觉到祈诺的情绪，他收起了手机就牵着她的手往电梯走。
路上，祈诺忽然说：“你会背叛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