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蒲万里又分别游说了占城、暹罗、交趾的几个头领,取得了他们的支持,并怂恿他们挨个上门游说那戴着斗笠的颜小姐。
可惜颜小姐一直没有松口,被劝的不耐烦了,她只说再等等。
问她等什么,她也不答。
三日后,周虎急匆匆的撞开姐姐的门,却发现姐姐头发凌乱,正在整理衣衫,蒲万里尴尬的干咳两声走了出来。
丁夫人红着脸问道,“兄弟什么事,这般毛毛躁躁的?”
周虎心中腹诽,我毛躁还是你毛躁啊?你是真不嫌那大食人毛躁!这还是大白天的呢!
“有一个兄弟说要见你,我把他带来了!”
“你的兄弟带来见我做甚?”
周虎道,“不是我的兄弟,是原来丁黄哥哥的兄弟,叫张森的!我在平江府见他被几个强人追杀,就救了他来!”
丁夫人道,“哼!莫不是你收了他的钱财?”
周虎尴尬道,“是收了些小钱,我也是看他帮姐姐拿到那五千贯的份上!”
说到五千贯,丁夫人暗暗思量道,这大食人虽生的高大威猛,却是个银洋蜡墙头!或许不如那精壮的张森呢?
又道自己这遭从了海盗,要吸取做丁夫人的教训,再不可对男人在外的营生一无所知了,这张森也是半个自己人,不如拉他入伙,自己也不再势单力孤。
于是便让弟弟周虎将张森带到崇明岛,引来见蒲万里。
蒲万里一听张森乃是曾经和李俊打过一场的太湖水匪,立刻兴奋不已,又将几个首领都召集到一起,“各位兄弟,今有这个曾经和那李俊打过一仗的张森兄弟在,我们就更多了一分胜算了!”
李义方看着张森,怀疑道,“这位兄弟,不知你与那李俊是怎样打的?不如说来与我们听听,也好开开眼界!”
“听说那李俊是你们一处叫梁山的水军统领出身,打过朝廷的官军,想必厉害的紧,用你们宋国的话说,我们也要知己知彼才好!”
张森听了悚然一惊,这高丽棒子好厉害的情报,竟知道李俊哥哥是梁山的水军大都督。
于是慢慢将自己在丁黄手下时,如何率领两百人,将李俊的一百人堵在一座湖心岛上,一通乱杀杀死无数,又一把火烧了那榆柳庄的事情娓娓道来。
他的故事七分真三分假,所有的情节都是真的,只不过将其中神机妙算的换成了自己,丢盔弃甲的换成了费保等人,也不说自己的两百人在这一战里差不多死绝的事。
这帮劫掠经验丰富,但是没打过几个正经仗的海贼自然听不出破绽,其中那源为义甚至多次拍案叫绝。
李义方却道,“既然李俊被你们打的这么惨,为什么最后他还活的好好的,你们丁大当家却死了呢?”
说完,他还贪婪的看了一眼丁夫人的方向。
这赤裸裸的看眼神看的丁夫人又是心中一热。
张森瞄见,浑身打了个冷禁,这群海盗可真是饥不择食啊!
“那是因为李俊那厮梁山招安后有官身在,与朝廷官军勾结在一起,以三千兵马击我六百兄弟,我们寡不敌众,李俊那厮,只顾躲了起来而已,非是他有多大的本事!”
“此事整个平江府人尽皆知,这位头领如不信,尽可随便派个人去打听一番便知!”
一听李俊果然和宋国官军勾结在一起,众头领相互对视一眼,都是一惊,暗道幸亏没有草率行动。
蒲万里见张森似乎真的生气了,立时出来打圆场,“各位兄弟勿要争论,张森兄弟,你我都是与那李俊有冤仇的,我们还需齐心协力才是!”
他又朝李义方道,“李兄弟,钱还没到手,就算是内讧也还早呢!你说是吗?”
李义方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蒲万里朝那带着黑纱斗笠的女子道,“颜小姐,现在万事俱备,你真的不参与这次行动吗?”
女子心中正焦急不已。
她已经收到回信了,但是信中只字也无,只有一张画,画上一只手,拇指和食指屈在一起成个圆形。
她想了整夜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今她已经按不住这帮海盗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小喽啰冲了进来,“各位头领,不好了!海上来了一个宋人的队伍!那头领好厉害,已经杀死我们好几个兄弟了!”
众头领大惊!
一齐来到外面一看,一个壮如牛、黑如铁的大汉挥舞着两个板斧正与三个海贼头领杀的兴起,他身后站着两百来个宋人,各个都是壮硕的汉子,比自己这边一看就精锐得多!
两边的喽啰们都没有动,只看着自己的头领在厮杀。
李义方和源为义一看死掉的两个一个是高丽人,一个是倭国人,立刻大吼一身加入战团。
那黑大汉以一敌五,却丝毫不惧,他双目通红,像是疯了一样,反将五人打的连连后退。
不多时,只听哇的一声惨叫,那源为义被一脚踢翻在地。
他吓的跳起来就往回跑,黑大汉追了上去,一斧子劈下,在他背上开出一道骇人的口子!
源为义是这五人中身手最好、作战最猛的,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