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父、鱼母、朱三娘三个就先走了,只留余书洋、李真两个在练功房,美曰其名表兄弟两个聊聊天。
“你不是没入道吗?怎么会化形成人?”
余书洋一个很好奇这个,在他了解到的,李真因为寿文真妖的威胁,一直不敢渡劫筑基。
“鱼皮衣,东海画皮鱼族的特产,我还有两件,表哥你要是喜欢的话,送你一个。”
李真从随身的肚兜中,掏出两张巴掌大的纸片人,拿给余书洋看。
纸片人都是孩童模样,样貌上基本一样,除了身高年龄上有几分差别,想来是定制的一套了。
他拿起年龄大点的,看着有十岁了,不扎冲天揪,改扎童子揪了,脑袋上一左一右,跟小哪吒似的。
“这玩意怎么使啊?”
鱼皮衣拿在手里就像一片鱼鳞,不懂使用法门,还真驱使不得。
李真讲几个法决一一讲给来,又把平时使用的心得说了一遍,这东西就是一件符宝。
祭炼了三道符文,里面灌了法力,没有道行按照法决也能驱使,看着是鱼衣,原理则是蜃气变形。
三道符文都有残缺,想来也是,应该是被故意隐藏了,毕竟是画皮鱼族的特产,要防着被人破解仿制。
余书洋用壬阳水炁把三道符文炼了,按照法决驱使蜃气捏了脸,拿起鱼皮衣套在身上。
只见一个束发半扎,乌黑的马尾半垂在肩,肤如桃粉,脸若秋月,明眸皓齿的翩然少年郎。
驱使起来果然是如同穿衣,举手投足间如衣随行,外人看了仿佛真人一般无二。
“果然好宝贝,李真表弟,我可怎么谢你才好?
你这次来,不光给我真种传承,还送我鱼皮衣。”
余书洋知道家人留他俩在这里,目的也是为了说清楚,免得心里留下解不开的心结。
“表哥,你别这样说,要谢的人是我才对。
你久在福地生活,不知道东海那边的险恶。
寿字真种,与你来说是一道传承,与我来说就是催命符,谁让我是短命的虫精。
不瞒你说,长寿引只有寿字春秋虫可以入药,什么阿猫阿狗,哪怕是一只耗子,都能享这天赐机缘。”
李真说的非常坦然,这五六年时间,早打碎了所有幻想,东海太大了,他的父亲五品妖仙,堂堂十二王孙的水府将军,也保不住他小命。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过表弟的,受人恩惠不思报答,这不是没了良心。
以后,但凡有用得上表哥的,你直管找上门来。”
余书洋前世就是快意恩仇的剑仙,最讲究的就是正心意,别人十倍待我,我必百倍奉还。
虽然这寿字真文,还没有半分传承显露,不妨碍他剑仙风采。
“那我在这就谢过表哥了,这次,我跟母亲来,除了转嫁真种,还有就是,想要打通一条直通东海的商道。
这事还没有半点头绪,不知道表哥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话直接把余书洋问住,东海的大宗买卖,一直都被东海龙王控制,外人想插手进去,不亚于虎口夺食。
不过,李真母子都在东海生活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内情,还敢这么干,背后必定有内情。
“表弟,你应该知道东海的规矩啊,这里边的风险太大了,三思而后行啊。”
“多谢表哥的关心,你久在福地不知海上变化。
青丘狐之国的五位大柱国,已经有三位突破一品,加上国主已经有四位一品了。
前几年,狐之国与东灵大岛上的青灵帝君、东夷帝君订下盟约,要互通有无。
如今有六位一品公开发声,龙宫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像以前一样霸道,封锁海市了。”
李真将其中内情解释一翻,这消息在东海已经好几年了,不知道为什么,内陆却少有传闻。
“那我来问你,这事既然过去好几年了,海上都什么情况了?
按理说,商人逐利,商贸放开以后,商道自动就扑过去了,这些老饕鼻子最灵,闻着味就赶过去了。”
余书洋觉得这里边必定藏着巨大风险,不然,局面不是像现在这样。
“表哥神机妙算啊,一开始沿海的几家海商,自然是蜂拥而上,局面非常红火。
六位一品的大人,甚至在海中填海造陆,直接建了一座金鹿岛,专门用来做市坊。
这也惹恼了东海龙宫,双方开始互相竞价,把整个东海搅的天翻地覆,符钱也不值钱了。
我跟母亲商量着,与其做吃山空,不如,从吴州打通一条商路,一来,不至于让符钱越来越不值钱,二来,也是拓展商道。
我也仔细研究过了,沿海的那些海商,像是跟龙宫串通好了的,货品并不像内陆丰富,价格却翻了几回了。”
“那既然是这样,那更不应该搅和进来,这里面的水深的,淹死几个小人物,还不是简简单单。
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不然,海商与龙宫串通,内陆商人也早就蜂拥而至了。
要是铁定能赚钱的,怎么可能轮的到别人来占便宜。
还是那句话,商人唯利是图,既然都按兵不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