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船行在云路上,须得一日时间,期间又不妨碍祭炼法符,就拿出了五芝瑶草剑,准备给它开刃。
这剑是他炼来护法防身的,取戊己土生生不息之法,既能护法抵御攻击,还能培养芝草药性,用来疗伤治病。
法剑开刃不在剑器本身,毕竟不是拿灵芝如意当兵器,而是斗法的时候施法用。
原来,余书洋想着把家里的二十亩灵田,都种上灵芝、瑶草,到时候收集药灵之炁,祭炼芝草灵文。
如今在宝船上闲来无事,不如趁机祭炼法剑,也好有个防身的法器,毕竟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余书洋手执鸡油黄的灵芝如意,眼观鼻,鼻观心,心观神,依法入定静中,坐观五芝瑶草剑物神。
宝剑类的物神,大都称呼为剑心,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法剑开刃就是给剑心开锋。
剑器需要磨砺锋芒,法剑重法不在器,不需要剑刃毕露,只要施法随心。
这就需要时时磋磨剑心,做到剑我合一,才能在施法时,真正做到如臂挥使。
五芝瑶草剑的剑心,是戊己土与芝草,本质上就是土之阴阳流转,药之补泄道理。
道经有言:天气在甲,地气在子,二者相合,命始曰岁。
时时磋磨剑心,也是在温养法剑,天长日久以后,就没有阻碍的融为一体。
这就要求,法剑与道人两者性命交修,方才能做到不滞于法,不滞于物。
以心神坐观五芝瑶草剑,可见六团土围着一团水,相互流转混同,灵芝纹、瑶草纹也浮现其中。
五芝瑶草剑的物神,与剑身的法理同源同性,按剑器的评判标准,这就叫法性如一,乃是宝剑中的神品。
余书洋开始磋磨剑心,以心神为熔炉,将戊己土、芝草药温养起来,性命交关两两相映。
这是个温吞功夫,既磋磨剑心,也雕琢本心,一体两面的火候,急不得也燥不得。
定静之中没有时间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云路之上分辨不出日时,看宝船行进猜测还没到地方。
“表哥,你可算收功了,这一会我跑三趟,看你都在修行中。
快跟我走吧,我娘切了一个海瓜,咱们一块去吃啊。”
李真心智不成熟,鱼皮衣化做人形,也是五六岁童子模样,说话形态也是一般。
一前一后两个人来到旁边的房间,房门是打开的,进门就是一张四方桌子,白胎瓷盘内切好的瓜。
海瓜与西瓜长的很像,黑皮红瓤没有籽,吃起来也是甜口水多,不过,这是水行灵果,水族妖怪吃一颗能涨十天道行。
“蠢哥儿来了,快点吃瓜,等会灵气散了,就不好吃了。”
朱三娘对余书洋是当亲儿子一样的,哪怕之前见面不多,这就是真心实意的亲戚。
“谢谢干娘。”
“蠢哥儿,听真儿说,你在房间祭剑,怎么没二哥提起过,这就是不打算修红喜神之法?”
朱三娘特意把余书洋叫过来,也是询问这件事,她是喜蛛成精,在余山书院求过学,修的是喜娘之法。
李真寿字真种转移给余书洋这事,她也是很满意的,能解决儿子的生命危险,还帮助干儿子结缘红喜神。
“干娘,我另外又得了剑仙传承,红喜神缘法也没舍弃,都有在修的。”余书洋一边吃瓜一边回话。
寿字真种传承,在他身上是一点体现都没有,之前问过鱼父,他也只说突破九品后有体现,猜测是结缘红喜神。
这话他不能当着朱三娘的面讲,怎么说人家也是好心好意,舍得给他真种传承。
“蠢哥儿福缘不浅,白鳖的事也要谢你,我已经发飞符传音回去了,这下鉴宝掌柜的也有了。”朱三娘满意的道谢。
“都是应该的,就是那老鳖邪性的很,应该是个懂躲灾的,用他的时候千万注意。
别再着了他的道,辛苦为他人作嫁衣裳就不好了。”余书洋前不久行替白鳖顶雷,免得嘱咐两句。
这事现在说来,也不好说是好还是坏,可能引来太平湖龙伯的杀意,又得了白丹妖一门的祭坛,相当于吴地、北地所有商会的生意。
“蠢哥儿放心,这种有气运的瑞兽,与之联合起来,大家互惠互利是共赢,只要不相互挤兑算计,就不会有坏处的。”
朱三娘在东海见过、听过太多这种事了,一妖发迹带飞全族的,伙计强盛带飞老板的。
“表哥,你就别担心了,这么给你说吧,这白鳖到了咱们商行来,以后就是那个拉磨的驴。
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伺候着,人前人后高高的捧着,只有他给咱们赚钱的份。”李真一脸得意的说着生意经。
他以后是要修商贾之法的,这集财集众的御下用人术,已经学的有模有样了。
余书洋听了也点头,这法子厉害,别说白鳖瑞兽,世上九成的人,都能御下驱使了。
“蠢哥儿,这次淮河水市调配货,你带着真儿一起的,他以后要修财神道的商贾法。
以后这来回跑的事,都交给他来办,能早点教出来,商路的事也好交到他手上。
不瞒你说,干娘揽下这件事,不图赚钱多少,看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