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有四时:春、夏、秋、冬,二十四节气中各占六个,如此春时的风,也就包含六种变化。
余书洋刚才全力施展春风法符,风水相生化作春雨,孕育出了“谷雨”法意,蕴含了风生木长的变化。
动静闹得这般大,自然也把朱三娘、李真惊动了,俩人凭着感应找了过来,这个房间风炁、水炁异常旺盛,闭着眼睛都感觉出来。
“九哥儿,你怎么炼了这么多霞光丝,品质还这样的好,若是在东海苦崖洲,可能被聘为丝匠了。”
朱三娘捻起一根煞丝,不由的感慨莫名,东海没有蚕种,自然也没有蚕丝,时时都需要让海商运送。
灵蚕丝做的法衣价格昂贵,散修们消费不起,就钻研出了煞炁炼丝,就像搓麻纺线一样。
根据煞丝的色泽、轻重、长短,也划分出了三六九等,比照煞丝等级又把制丝者,也分出几个等级。
丝匠属于登堂入室的名誉,炼出的煞丝轻比头发,丝光水清透亮,色泽纯一不染杂质。
“干娘,本来还想问一问你呢,前一日也炼成一团,问表弟他也不认的。”余书洋说着把紫金剑囊中的地炁丝拿出来。
“看来炼了不少,此物海上用的多,九州内陆多用蚕丝,你不认得很正常。
我这有一本煞丝集,你可以拿去翻看,这东西用处不大,没有生丝好用。”朱三娘拿出来一本书,用桑皮纸装订成册的。
深蓝色的封皮上,描金的三个大字煞丝集,使的是灵云文写的,底下一角盖了东海龙宫书库的签印。
看来这本书册来历不小,打开浏览了书引目录,没想到大大小小竟然有二百多种煞丝。
既有五行正炁丝,也有不入五行的煞丝,在东海炼炁成丝的少,故而都以煞丝统称。
余书洋看的入迷,这玩意看着是炼煞丝,实际上就是讲煞炁属性的,上面记载的非常详实,从法意到收集最后到炼制。
他发现这玩意正对八风咒,八风咒中前五咒正应对五脏五行,用漱气炼丝一点难度都没有。
最关键的是,漱气炼丝能加快八风法符的炼制,后续更少不了采集煞炁。
等他全部看完了书册,在抬起头来,四下里就剩李真,拿着一个缠线圈,在那默默的收拢霞光丝。
“表哥我娘说了,这刚炼出来的煞丝,需要拿缠线圈收起来,一来免得糟乱不好收拾,二来方便泡在法水中。”李真收拢的差不多了。
显然这缠线圈也是个法器,拿在手里巴掌大,缠了半屋子的霞光丝,大小重量都没变。
“你留着玩吧,我拿去也没有用处。”余书洋说着让李真收起来。
煞丝在东海也不贵,价格比生丝还便宜,真的就是小玩意,他又不准备祭炼法衣。
“表哥,这会又得麻烦你了,我娘说回东海祭炼黄石,还不如留在喜鱼福地安全。”李真满是开心说。
东海一直都是弱肉强食,不乏穷凶极恶之辈,李真他爹带着三弟,龟缩在十二王孙水府。
到时候产生炼宝异象,没有五品妖仙坐镇,万一有不长眼的财迷心窍,想要杀人夺宝就麻烦了。
“既然干娘说了,你就留下吧,我也觉得谨慎一点更好。”余书洋点点头,让他把书册还给朱三娘。
如今还有七道风咒没有炼成,剩下的时间也算宽裕,掐头去尾还有九十天,必然能赶在七月前突破九品。
两柄法剑一直没祭炼法禁,担心占用祭炼法符的时间,现在看来,也可以抽时间炼一柄。
原本计划五月龙祭日以后,家里的二十亩灵田空出来,全部都种上灵芝,摄取药煞炼五芝瑶草剑。
这次回去问问师傅鱼夫子,有没有合适的灵田,拿符钱租也成,提前开始祭炼,说不得突破九品时,也祭炼完一道完整的法禁了。
两柄法剑是粗胚,啥时候祭炼法禁都不晚,上次无双夫人送他的紫金八卦剑囊,一直都没洗炼呢。
这事他也早就惦记了,这剑囊已经祭炼了七道天罡禁,只需要洗练一番,后续再重新祭炼,要容易十倍。
不过小半日时间,就到了太平湖畔的太仓绣院,宝船下了云路,也不落地、也不入水,只放了云梯让余书洋、李真爬了下去。
随后朱三娘也跟着飞了下来,三人一行顺着水,在太仓绣院莲花池,余书洋帮着打开福地门禁。
这趟远行时间不长,收获一点不少,申金、酉金两道法符炼做太白节钺,又炼出了春风法符,悟出了采风望气术、漱气炼丝法。
“我滴儿啊,你可算回来了。”鱼母看到儿子亲切,朝着大跑过来。
余书洋见了母亲也欢喜,还有八姐、八姐夫的事,他捡着好听的跟母亲说,又拿出那两兜子香丸,给鱼母看一看,此时还用不了,得窖藏阴干。
那边鱼父、何将军把八百套鱼鳞甲运过来,都是抹除了核心传承符文,或者残碎符禁的外售阉割版。
为了这个事,四五个大妖急赤白脸忙活啊,终于赶在宝船返航前炼制完毕,不然就得再等几个月了。
何将军依旧没打开福地门禁,好在八百套鱼鳞甲,比上次木料小多了,可以直接收进法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