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村,余书洋家中的庭院里,堆起了小山一样木头,支起一口火井在里面点火。
余书洋在为闭关修炼做准备工作——收集火行煞炁。
修行夏风咒、景风咒漱炁需要用到火行煞炁,福地内水炁最多、火炁几乎没有,没办法凭空摄取,只能提前准备了。
火炁并不难采集,对着太阳就能采到阳火,对着燃烧的木头就能采到木火,甚至有七道真火各种宝焰。
可惜,余书洋乃是水命带金,无论是水还是金,都不亲近火行,收集火炁还得靠法器——鸟箓阳罡符。
这件法器真的很好用,不愧是朱雀之嘴的柳宿秘法,饮火唤灵术一经施展,木中火炁被收集一空。
“你这是在玩火吗?”鱼父从外面回来,看到儿子堆的如山的木头,在那点火玩。
“我在为闭关修炼做准备,你来的正好,这颗真水宝珠交给你,灵田那边每天都需要浇灵水,我写了一个条,你自己看吧。”
余书洋把天一真水宝珠使用方法,以及灵芝、灵茶树的浇水要求,都写成了一个册子。
“你小子就知道耍滑头,知道灵田没有干活的虾兵了,就开始支派你老子了。”鱼父一边接宝珠并书册,一边气不顺的碎碎念。
“你打算闭关多久,还需要准备什么嘛,我帮你一块准备啊。”
“不用准备别的了,就剩五道法符没炼,这点火炁我自己就能搞定,不用管我了。
记得这些日子把灵田照顾好就成,别等我出来以后,灵田又变废田,种的灵芝、灵茶都死了。”
余书洋对灵田的事不无担心,如今老莫吉、虾兵们都去蜕壳重修了,不托付给鱼父也没其他选择了。
“你看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是你老子,还能坑你不成,那次不是委屈自己照顾家人。”
鱼父说完一脸的不爽,气哼哼的回房间去了。
这次余书洋拿着鸟箓阳罡符,不断往火井里填木头烧火,同时收摄着木中火炁。
小山一样的木头足足烧了两个时辰,鸟箓阳罡符已经红的发紫,玉壁摸着烫手。
等他清扫烧火留下的木灰时,鱼母也回来了,这几日她都在面馆了,也就余书洋回来那天,带着李真去吃面时见了一面。
“我滴儿啊,这几日你们爷俩在家受苦了,听说大真儿闭关修炼了,还没有出关吗?”
李真家里兄弟行大,按鱼母家乡的叫法就是大真儿,就跟余书洋在家被叫九蠢一样。
“他闭关修炼前也没交代别的,只说突破九品就出来,您没闻到一股铜臭味吗,估计啥时候没了,也就能出来了。”余书洋推测道。
鱼母使劲闻了闻,还真有一股铜臭味,淡淡的不提醒还真没闻出来。
“不对吧,怎么会有铜臭味呢,不是说修的是财神道的商道法,按说应该是货船、马车一类。
会不会修错了,这可不行啊,你三姑最疼大真儿了,可不能在咱家有个好歹。”鱼母面色凝重道。
她一边朝里走一边叫着鱼父的名字,替别人照顾小孩就是这样,总是要多操一份心。
余书洋又把搭建火井的土敲碎,混着烧木料都灰烬,一块丢到院子的一角。
他家院子就是个练武场,干净的一颗杂草都没生,以前六姐在家的时候,时常在庭院演练兵法。
如今木中火炁也收集够了,灵田的事也托付给鱼父了,他也该回房间闭关修炼了。
等他进了客厅,就见鱼父、鱼母神色都不太自然,想必都是为李真的事担忧。
“你们俩就别瞎操心了,李真他除了突破九品,还在祭炼一件财运法器,这铜臭味保不齐是因为这个呢。”余书洋免不了帮着解释一下。
李真祭炼地宝黄石为多宝盆,就涉及到青蚨,众所周知,青蚨喜食铜,青蚨钱更是带有铜臭味。
“癞头鱼,是这样吗?”鱼母不太确定的询问道。
“好像是有吧,我记得三妹说,大真儿要修炼来着,既然九蠢都说了,那应该是真的。”鱼父含含糊糊的说道。
说实话,他完全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铜臭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确认一下李真闭关,就没有考虑过这事正常不正常。
“癞头鱼,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照顾外甥的吗?”鱼母看他含糊其辞的样子,直接厉声喝问道。
她心头那个火是直冲脑门,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随手从法囊中取出一根大棒槌。
“夫人那,咱们有话好好说,那个有个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讲,咱们的好儿子也要闭关了。
你就没有话要跟他讲吗?他可是奔着突破九品去的,这一闭关修炼不知道几个月呢。”
鱼父满头直冒冷汗,刚才说话不谨慎了,自家媳妇最宝贝孩子,亲戚家的孩子自然更在意了。
“我滴儿啊,好好的咋也要闭关,之前你不是还讲,并不赶时间,七月前突破呢。
这是出了啥变故,还是时间不够用了?”
相比冲鱼父发火,显然鱼母更关心儿子,老母亲是一脸的关切与担忧。
“你就放心吧,没啥变故,时间也够用,是儿子改变主意了。
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