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时代把妖分做四类,陆地上活物叫魑,没有血肉的叫魅,水里的叫魍,不正常死亡的而成的叫魉。
后来,都统一称作了妖,即一切非人的都是妖,又分做两种,像人的叫妖精,不像人的叫妖怪。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是人但是也反常的,那就是人妖了。
眼前这个,浑身上下与人无异,除了通体草绿色,乃至都是草当做血肉的草人。
他是妖精?还是妖怪呢?
“老师您来看我了?”
“公子昂,这个小东西是你搞出来的?”鱼夫子指着另外一个小绿人。
公子昂一只手捻起小绿人,放在另外一只手的手心里,轻轻拨动一下,大小两个绿人都吱吱的鬼笑。
绕是余书洋经历两世,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这是什么鬼东西。
鱼夫子从法囊中拿出一把戒尺,这是儒家先生常用的法器,不在器身法禁威力大小,而是先生心中的道义大小。
“公子昂,当年我一念之仁,让你铸成大错,如今,你又屡教不改,造此等孽妖。
你到底意欲何为?难道你看不到?感受不到如今福地内的勃勃生机?”鱼夫子持戒尺质问道。
文教诸子百家,儒家取道于礼乐,教后辈弟子仁、义,自此一脉传承,教化有德唯精唯诚。
夫子手中的戒尺自有一股教导道德,随着发问声中施展开来,这是一种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的伟力。
“夫子,今天您既然来了,我自然不可能再做什么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谈谈呢?
就像当初一样,您教导我、呵护我,咱们可以好好谈谈的。”
公子昂被戒尺的至诚之道压住,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唯有嘴巴可以说话心底的真话。
“公子昂,自从你听信蛇种的鬼话那天起,咱们就不再是师徒了。
现在你又复苏了,还偷偷的造孽生妖,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鱼夫子满脸的愤恨与惋惜。
上古有道,神与道同,这是诸天万界的规矩,也是杀神不祥的由来,当年公子昂弑杀地蛇,致使天降灾殃,化身为一只孽妖。
孽妖,本质上就不是妖,而是获罪于天的罪鬼,乃是非人、非妖、非生、非死的怪异。
因此,孽妖不能像普通妖族一样繁衍后代,如果想要生孽妖,那就只有造孽生妖一个办法。
“夫子,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信我呢?大父的事你不信,蛇种的事你还不信。
如今大母是不是也被你们幽禁起来了?”公子昂发出凄厉的叫声。
“公子昂,不要试图蛊惑人心,无双夫人只是在闭关,谁也不敢、更不会幽禁夫人。”
鱼夫子说话间震动戒尺,发出一声清脆的钟鸣声,惊醒了一旁观瞧的余书洋,刚才他陷入了蛊惑中。
他在之前见过无双夫人,那仿佛演戏一样的场景,令他印象深刻,刚才被孽力影响,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夫子,这就是您新收的徒弟吧,看着也不怎么样啊,比起我当年可差远了。”公子昂施法被破除,丝毫不以为意。
“公子昂,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在耍花招、逞英雄了,老实交代你都干了什么?”鱼夫子严厉的呵斥道。
“夫子,您说我被蛊惑了,可是,我体内并没有蛇种,您有没有想过,是您错了呢?
您又不真的上天,凭什么不能错呢?有没有可能是您错了?”公子昂说到最后,是声泪俱下如鬼哭狼嚎。
“公子昂,不要白费心机了,你现在骗不了任何人,也蛊惑不到谁,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就说出来吧。
这里毕竟还是你的家,还有最爱的亲人们,哪怕是你获罪于天,大家也都没有想伤害你。”鱼夫子说到最后是痛心疾首。
既是获罪于天,他也没有想处死公子昂,而是把他当草人一样种着,让地蛇慢慢的净化着神孽之力。
直到看到这个小绿人,一只新的孽妖,以及公子昂不知道何时复苏,偷偷隐藏着暗地里搞鬼。
鱼夫子知道,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了,这个学生是死性不改,现在彻底没救了。
“夫子,您就不能相信我吗?我也不是天生的坏种,更不是大奸大恶的罪人,生下来就只能干坏事?
我跟您讲,我从苏醒过来,就一直在这个院子里,那也没去、啥也没做。
这也不是孽妖,而是一只木精,混杂了我的孽气而生的,不信您来看看呢?”公子昂声泪俱下的控诉道。
鱼夫子神情凝重,心里稍微好受一点,走上前去准备仔细观瞧,就听旁边一声急呼声。
他转头去看大叫的余书洋,就这一个错身的功夫,一步之遥的小绿人如雷霆霹雳一般爆炸了。
紧接着,公子昂浑身燃起红色的宝焰,这焰火形如一朵朵莲花,红中带白圣洁无瑕。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业火,红莲业火专烧罪孽,乃是孽妖、罪鬼之流最后的归途。
余书洋从一进小院,暗中就用玄武龟书卜问,特别是鱼夫子一声声质问的时候,他总感觉不对劲。
刚才他从蛊惑中清醒过来,就看的龟书中卜问出的四个大凶,等他看完内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