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是天鼓星化身,在河东当地还有很多牛郎庙,不过匾额上写的就有点乱,天门、天鼓、还有黄姑。
如今天门、天鼓的庙名不多了,反而是黄姑庙多了起来,这天门、天鼓都是军神,本来香火就不旺盛,而且黄姑这名字别有含义。
神道中有好几个三姑神,其中有一说法:紫姑、黄姑、麻姑,这三位是闺门三仙姑。
紫姑是厕神,最善于百姓之家驱邪避鬼,也能请紫姑问卜,有些上年纪的老婆婆,都会一两手紫姑法。
这黄姑是天孙,也就是众所周知的织女,因黄姑与天鼓音同,在河东天鼓庙误作黄姑庙。
于是乎,河水的天鼓神、天门将,住进了太仓织女的庙,两神本来无事,自此犯了因缘际会。
未出嫁的闺阁女子,乞巧节除了展示女红,就是祈求能嫁个好人家,一来二往时间久了,织女配了牛郎。
出此之外,也因为织女星、牛郎星隔着天河,每年七月时节,天门洞开天鼓犯天河,所谓的七夕相会。
后世有文人作酸诗有一句:火树银花牛郎织女人家。
这事说白了,就是天鼓星神趁机搅和,一个比邻天门的星神,本质上只是负责司掌军乐的。
先是混淆天门、天鼓的概念,混到一个天门神将的权柄,又利用黄姑、天鼓的虚应一段牛郎织女故事。
如今借着牛郎的名头,开始搅和牛宿与牛妖的事,不知道这里面埋了多少刀子。
余书洋听师弟一一把这些事讲清楚,这事听的着就离奇,刚才他就等着想问。
“师弟,按着你说的说法,这天鼓星神,几次三番混淆神名,怎么每次都能成功?而且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太平刚才把几件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讲,一时间讲的也是口干舌燥,听到师兄的询问,就知道前面的解释全白说了。
“师兄,你得明白什么是神灵、什么又是香火,有些神话故事自然是假的,甚至父子、夫妻关系。
都是为了应对信徒的香火愿力,一个神可分作父子三人,也能男相变女相,更不要说虚应一段故事。
神灵的根本乃是神道,正所谓神道设教,其目的就是牧民安定,为此,响应香火愿力就很正常。”
李太平尽量把神道中神灵、香火、信众的关系讲清楚,试图让师兄理解,神道运行的道理。
余书洋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头,神灵响应信众所求,炼化香火愿力,虚应神话故事他能理解。
不过,天鼓神先是混淆天门,后虚应故事跟织女传绯闻,现在扯着牛郎的名头,又混淆牛宿星君。
就不说传绯闻的织女,天门、牛宿二神就无动于衷?
“师弟,天鼓先后染指天门、牛宿二神,不会引发冲突?”
“师兄,你没明白,天鼓星比邻天门,说一句天门神将,并不影响天门神的威严,也是在宣扬天门神。
如今举行的牛郎大会,实际上,就是天鼓神主持祭祀牛宿星君,而且,他本就是牛宿星宫的星神。
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也是牛郎得到神牛的帮助,这些事控制的非常微妙。
这也是我为啥不想,跟他扯上关系的原因,小算计太多根本防不住。”李太平叹息几句。
更关键的还是兕兽修行太耗费时间,也不允许他四下里惹是生非,不然最后必定是寿尽而亡的下场。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普通信众不懂其中关系,天鼓神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也就是借机混名头,多赚点香火愿力,只要不过线,其他神自然不会与他为难。”余书洋算是懂了。
这位就是一位狐假虎威的大师,把扯虎皮拉大旗的事做到极致。
鱼夫子在一旁也听的明白,心知天鼓神是个爱算计的,被他沾上一点,少说刮走二两油,多了就得割肉。
“太平,你就在福地内安心修行,再有谁找上门来,你就打发到我这来,要想欺负我徒弟就是不行。
九蠢儿,你也别躲懒啊,平时要多多的照顾师弟,听到没有?”鱼夫子说完话,最后不忘教育徒弟。
“师傅,你就放心吧,下次再见了那头牛妖,我就拦着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余书洋拍着胸脯保证。
本来他想说将牛妖打跑,突然想到,牛头妖至少也是七品,真动手他一定打不过对方。
为此,余书洋决定不能再打晃下去,快速修炼提升境界的事,被鱼夫子拦下了。
这几日修行采集水煞,也让他发觉,修行水法当命功,讲究的是积蓄力量,与金法的一往无前不同。
为此,余书洋决定把玄窍、虚穴都炼入壬阳水炁,到时候能够多多的化水煞,积蓄更多的力量。
既然修行上放慢,修行法术上就得抓紧,特别是对敌应战的手段,如此一来,祭炼法剑就是首选。
百鳞斩元剑已经炼成一道罡禁,只剩五芝瑶草剑还是一把剑胚,正好芝田中药煞也能采集了。
余书洋就叫着师弟一同去芝田,前几日他将天一真水宝珠,交给了老莫吉,已经好几日没去了。
两师兄弟一前一后的走着,从学府园到西粮园本就不远,不消说一口气的功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