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须草经过龙神煞炁一催,无论是吸纳了煞炁的,还是一点没吸收的,都跟秋后霜打的茄子样。
也不用割草的镰刀,在根上用手轻轻一碰,整根龙须草就脱落下来,故而,收割起来非常简单。
四个虾兵把五龙旗挂着的幡面摘了,桑皮大棍轻轻一轮,龙须草就躺倒一大片。
就这样,四个虾兵来回走两趟,就把收割的活全干完了。
余书洋、老莫吉帮着搭把手,用提前搓好的草绳,分包打捆把龙须草都收拾干净。
最后就是装入特制的草包中,跟随身法囊类似,乃是用木行灵材炼制的,专门盛放灵植的地煞禁法器。
一行五个虾兵、一个鱼妖,就这么把活干完了,前后不与半个时辰。
余书洋还选定了一家置换灵田的,等到西粮园管事夏长耕蜕壳回来,就签订置换地契、改画鱼鳞册。
活都干完以后,四个虾兵纷纷余书洋作别。
他们得赶紧去闭关修炼,鹑火炼身炼就的凤翅甲胄,穿在身上太过笨重,根本不方便日常耕种。
余书洋自然没有多余的话,相互客套两句,目送四个虾兵离去。
说实话,这十个虾兵跟他关系挺尴尬,不像老莫吉,乃是福地奖励鱼父,随灵田一块分配的仆役。
当初他是跟夏长耕借的人手,也不是十个而是十二个,有两个寿数到了,回五金台族地等死。
才有了他用玄武龟书帮着推演功法,为老莫吉找一条活路,再后来因功分封三百亩灵田。
老莫吉、十个虾兵蜕壳后,又都回来帮着他耕种灵田,关系上就是稀里糊涂的讲不清楚。
这么不主不仆、不亲不朋的,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就是眼下夏长耕去蜕壳闭关了。
想必等夏长耕回来了,这十个虾兵必定会有一个说法,不会让他白捡这么大便宜。
不过,余书洋早有思量,学府让他当讲师,教授剑道法门,学府库管事夏无收亲口承诺他,学生随便挑、要求随便提。
到时候他就把这十个虾兵要过来,这事就算过了明路了。
奈何夏长耕一直没回来,之前说挑出来的三学员,到现在也没送过来。
当然了,教徒弟的事他是不急的。
余书洋跟老莫吉两个,先是去置换灵田看了看。
这里栽种的都是灵瓜、灵粮,换灵田的主人说了,最晚七月底能收获,可以等到哪时换地。
若是这边要的心急,那就得移栽到龙须草的灵田里,免不了产生损失,得包赔损失才成。
说实话这事还真不着急,不过龙须草灵田那边,总不能荒废两个月,一时之间左右都是吃亏。
“蠢哥儿,你觉得换地这事怎么安排?是等上一等呢,还是让他们尽快移栽?”老莫吉看罢灵田问道。
“老莫叔,你有啥想法?”余书洋对灵田耕种事并不熟悉。
老莫吉想了想,帮着分析说。
“这事关键还是在你的打算,这二十亩灵田挨着灵茶园,你若是继续栽种灵茶树,那就无所谓早晚。”
余书洋早先只想着两边灵田不挨着,要是能置换到一块就好了,说到有啥耕种计划嘛……
“要不就种水葫芦吧,正好前些日子开出三颗灵种,我师弟在草舍屋前育苗呢。”
余书洋灵光一闪,芝田里没办法栽种北斗秘法养的葫芦籽,不妨碍灵茶园旁边种啊。
水葫芦乃是最容易生长的,不然,也不能用切灵种来打赌了。
草舍离鱼夫子的墨荷池太近了,万一那天野蛮生长侵占墨荷池,坏了夫子采荷炼墨就麻烦了。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尽快移栽吧,虽说要包赔一些损失,好在能提前交接。”老莫吉劝了一句。
天底下就没有总占便宜的事,老算计着不吃亏,早晚就得惹是非,自古道理就是这样的。
“那成吧,这事老莫叔你盯着点,别让他们使坏钻空子,讹咱们一笔符钱就行。”余书洋最不放心的还是这个。
最近三百亩灵田、芝田采摘、晾晒,西粮园的虾兵、鱼妖都看在眼里,虽说是都知根知底的,万一有心生恶念的呢?
“这事你就放心吧,我马上就发飞符,让你爹还有大真儿过来,现在灵田缺人手,都得来帮忙干活。”
老莫吉说话间,又把那颗天一真水宝珠、七八个水葫芦符宝拿出来,仿佛交班一样全推给他了。
“你也甭想偷懒了,去五金台打水、点化灵水,这活还得你帮着顶上来。”
一时之间,余书洋也遭遇了李真待遇,被早早的安排上活计了。
从来都是驴拉磨,今天反过来,倒要磨拉驴了?
无论他心里多少不情愿,也得把宝珠、葫芦先收来,老老实实配合干活,毕竟眼下虾兵都去闭关了。
“蠢哥儿,还有一个事得跟你商量一下,咱们种出五品龙刍草,你打算是卖了,还有继续养着?
我可先跟你说一句,喜鱼不比南海有十几万亩灵草田,要想养就得安置五龙旗,帮着每天招引煞炁。”
老莫吉自己也很纠结,这一株五品灵草,他只在血脉传承中见过,还是第一回亲眼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