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紫芝遁是术法,与十三遁形法修行不一样,祭炼鹤、芝符牌就可以施展遁形法术了。
不过符牌也有使用时限,最久不能超过一年,不然法术就不灵了,必须提前替换新的符牌。
符牌炼制挺麻烦的,需要祭炼白鹤神、紫芝神的真形,还得配合施法的命数炼制。
期间不能有一点疏漏,不然就会前功尽弃,只能从头再来一次,绕是李太平也耗费一天一夜时间。
“师弟,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有五芝瑶草剑可以施法,借剑施展五行遁藏隐身没问题。”
余书洋是一脸的过意不去,有时候别人过分的好意,是真的会让人承受不住,心里会有一种负罪感。
“师兄,你就甭跟我客气了,这次你出去麻烦不小,我还没渡过九劫,也不能帮你一起杀敌。
我是问卜过的,你就当有备无患了,有些事也没办法跟你讲,反正师兄多加小心就是了。”
李太平一脸诚恳的劝说,他从天枢星君那问出不少隐秘,这些事受卜问规则限制,又不能随便说出来。
“师弟,芝田茶园这边你帮我照看吧,那三个鱼精你不用管他们,现在还都是感炁呢。
跟你一样等着渡九劫呢,还没考验完心性呢,不要随便教他们功法,还不确定收那个入门。
万家、土六你多盯着点,这俩都是师兄自己的人,要是有问题你看着指点一下。”
余书洋不是个蠢的,见师弟这么郑重的几次叮嘱他,就知道卜问的情况未必特别如意。
“师兄,你别这么说话,瞧着怪吓人的,没你想的那么大风险,我不跟你讲了,得去看看葫芦苗去了。”
李太平知道刚才那么郑重,把师兄给吓到了,也不好在多说啥了,这事只会越描越黑。
眼看着师弟离开,余书洋这会好受多了,刚才他三分真意七分表演,故意闹腾一下免得兄弟俩客套没完。
这些时日他都拘在东田了,眼看着马上要出去一趟,还是先回家里住几天吧,也陪陪鱼父、鱼母。
上次见鱼母还是小半个月前呢,芝草第一回采摘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处理生药。
结果又撺掇鱼母做了一回仙粮,还是没弄出来传说中的效果,不过新创的五芝馒头鱼也不错,效果堪比五芝丹。
也算是给面馆又添了一道主食,七品白案灵厨的手艺,那是没得说了,吃一个馒头鱼大补元气。
安步当车一路走的轻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从东田走到了余山脚下的鱼人村落。
看着左右并排的房屋,余书洋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颇有一股游子归乡的感触。
等到他走进自家院落,听到隐隐约约的啼哭声、摔打声,不由的疑惑不解,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窥视。
只见的鱼父高高举着一根大棒槌,贴着墙老老实实的站着,身上的衣服也撕扯开了。
头上的书生巾也掉了,头发披散着,一只眼睛打了一个乌眼青,半边脸都被抽肿了。
看样子这是被他老娘给打了。
再看他的亲娘,丈二的身躯坐在太师椅上,就跟坐小凳子一样,两根比大腿还粗的胳膊抱着脑袋。
“我是缺了大德了,怎么就嫁给你这个倒霉玩意了,从天水一路跟你到太仓来。
你们这小破福地,前后没有一巴掌大,除了一堆屁事,就是跟你一样脏心烂肺的鱼妖。
你们都是活吃乌贼的妖怪,不然怎么一肚子坏水呢,都是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啊。
老娘跟你生了八女一儿,你个挨刀的货啊,净哄着我嫁闺女了,眼巴前就剩一个儿了。
你们竟然要让他去送死,你们……”
鱼母手掌摊开蒲扇大,刚才抱着脑袋止不住的哭,一个手指缝打开,看到儿子回来了。
“我滴那个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地说啥也不能待了,咱们现在就回天水送子河。
有你姥姥、姥爷在,我看他们谁敢让我儿去送死。”
鱼母说话间就扯着儿子往外走,她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
鱼父举着大棒槌,看看媳妇儿子,也是止不住的泪流,就那么看着,他是一步也没动,一声也不吭。
“娘,没事的,真没事的,我现在剑法了的,一剑斩出去有五品妖仙那么厉害。
你看,我还有遁形符牌,逃生的本事一流,你不要担心呢。”余书洋劝说道。
鱼母听完一句话不说,扯着儿子继续往外走,马上就走到大门口了。
“娘,真没事的,你信我的吧。”
“你就跟你那边没良心的爹一样吧。”鱼母见扯不动儿子,一时也是崩溃,又气凶凶的冲回屋里去。
就听的“咣当”一声,鱼父被从屋里丢了出来,余书洋没想到鱼母发这么大火。
“儿啊,为父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都怪我糊涂啊。
我想着给你报上名,就跟着今年的选鱼大会走了,我都打听好了,今年河东牛妖会来选鱼。
到时候你跟你六姐、你舅舅家都不远,谁知道你是这么的争气啊,我是瞎了眼了,我瞎啊。”
鱼父在地上抱着余书洋痛哭流涕,也不讲文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