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喜鱼福地内又有两场热闹,一场是选鱼大会,一场是农神庙的祭腊日——道德腊。
相比五月初五祭龙神,这一日要冷清的多,毕竟选鱼大会是未入道修行的鱼精,与大部分喜鱼族人无干。
道德腊祭祀,更是农神庙祭神,帮着信众消灾赦罪,乃至是祭祀祖宗的日子。
这对喜鱼族人来说更是无用,一来他们修行九品登仙法,并不是神庙的信众,二来喜鱼大仙不需要祭祀。
这日余书洋带着师弟,早早的来到芝田茶园,专门为了等孤先生,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
李太平祭炼好了山河图,竟然无法收纳芝田茶园,被猫虎神柱给挡住了,就像一个根锁龙桩,整个东田地气被镇压成一体。
眼下为了去东海,余书洋已经把所有准备都干完了,只差最后灵田搬场了,宝船随时都可能来。
他现在就等两件事,一个是帮鱼夫子收回地蛇神身法相,顺便斩杀了文思蛇的寄命蛇种。
第二就是找到孤先生,把猫虎神像立柱拔出来,赶紧将三百二十亩灵田搬场,方便他们随时登船离开。
奈何天不遂人愿,自他斩杀完金无患,天天跟着夏无收的洪涛不见了,随后夏无收也找不到踪影。
他去拜访老师鱼夫子,也是吃了两次闭门羹,更不要说很少露面的孤先生。
为此,他是专门等七月七日这天,在灵田里守着猫虎神像柱,不信见不着孤先生。
“师弟,就没别的办法了?这根神像柱也没有神降驻灵,咋就没办法搬场了?”
余书洋看着石柱就来气,恨不得一剑给劈了,眼瞅着宝船就要来了,他总不能一走了之。
说实话,他心底这个气也不止为了灵田搬场,还有就是鱼夫子,他就担心来不及帮他收回法相。
“师兄,我都试过了,这神柱勾连上了福地的地脉,根本没办法摄拿搬场。”李太平也是无可奈何。
这些时日,为了炼制山河图,他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又是敕令请神,又是开坛做法。
欠下的香火金钱,得正经开一处神庙,好好干三五年时间,才够还清债务的。
这山河图不是法器,而是一道神符,内生乾坤奥妙,可收摄山河精英,也可帮着搬山担水。
两师兄各自愁苦不说,金麒麟台上仨学生——余藏锋、余丽水、金不怕,凑在一起躺着感炁。
“师兄,你去不去东海?”余藏锋率先开口问道。
他们仨也学着余书洋、李太平的称呼,相互称作师兄弟,为的排行余丽水还跟余藏锋打了几回。
浑身如玉似铁硬的余藏锋,最后竟然没打过金水相生的余丽水,只得屈居末尾自认行三。
金不怕想也不想,直接说:“这还用问吗,自然是跟剑师一块走。”
余藏锋也不觉得尴尬,又转头问余丽水说:“二师兄,你呢,去不去东海?修水法还是金法?”
最不盼着余丽水去东海的,就是余藏锋了,这样他就能当二师兄了,既然没了三师弟,哪来的二师兄。
余丽水照旧冷冰冰的语气,说道:“我去不去东海与你何干,还是想想自己吧,几时渡过九劫。”
眼下金不怕、余丽水都只差最后的修行三劫,包括烛火精万家、芝仙土六也是一样的。
这就显得余藏锋很没用了,偏偏他又是一个心气高的,私底下没少用功,奈何劫难一直不来也是苦闷。
与他差不多情况的,就只有李太平了,三灾三难只渡过两个,好在他修行北斗经,有没有法力都能请神。
“师兄,宝船来的时间确定了吗?”李太平问道。
“可能就是这两三天就到了,七月一号装船的话,三号就能离港,明天就该到明州钞关了。”
余书洋掐算时间,眼下确实是时间紧急,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憋着一团火。
“夫子几时离开墨荷池小竹楼的?”
“师兄,这几天我都在金麒麟台,没回墨荷池那边,按说夫子应该没离开福地。”李太平分析到。
毕竟鱼夫子的法相在东田镇压蛇种,他不能离的太远,不然法相是要失灵的。
“希望一切都来得及吧。”
余书洋叹息一声,这事他也没办法了,眼下的各种情形来看,都是越来越焦灼。
师兄弟两个一直等了整整一个时辰,孤先生不紧不慢的,带着两个猫武士灵鬼走来了。
“嗐,这话怎么说的,你俩不是在等我吧。”孤先生笑嘻嘻的说道。
狐猫的性格有时候,是真的顽劣,猫的阴晴不定、狐的狡诈,真真是难以驯服。
“孤先生,你可算来了,我们兄弟俩都盼着你来了。”余书洋陪着说好话道。
“这是准备信奉猫虎神吗?”
“孤先生您就别玩笑了,是有件事麻烦您帮忙,能不能先将神柱拔起来。
我的意思呢,是暂时拔出来,等一下还可以在插回去的。”余书洋一边说,一边看孤先生的表情。
孤先生先是嘿嘿一笑,随即走上前一步说道:“这事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能给我啥好处呢?
条件是你们提?还是我帮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