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黄文勋带着李真,先是去了祖城的白家,这回没有人与他们为难,叔祖母白余氏还出来见客。
“听说你的岳家都来了,那天有时间请他们也来老身这坐坐,好些年不见老家的亲人了。”白余氏笑道。
这白余氏是无双夫人生的,跟公子昂是亲兄妹关系,当年无双夫人做主,从母舅家挑的好女婿。
白余氏跟无双夫人、喜鱼大仙都不是特别亲近,最亲的只有她的哥哥昂公子,自小长兄如父一般待她。
一直到后来昂公子出事,她就再也没回过喜鱼福地,那些传音她都不信,能坑害死昂公子的必是最亲近的家人,也就是她狠心的爹娘。
“侄孙回去就跟老泰山讲,眼下岳母多年不见拙荆,这几天都陪她了,我也昏了头一时使了顾虑。
按说早该来看看您的,都是这般亲近的关系。”黄文勋陪着说笑道。
他是想到喜鱼福地内的情况,心里猜测,白余氏是想找岳家打探一下情况吧,也就顺着说了。
“不碍的,既是陪你媳妇,我也不搅扰了,你只想着给他们带个话,临走前过来一趟就好。
老婆子也想见一见娘家人,真的是老了,越发的开始念旧了。”
白余氏说完,就招呼蛇仆们上茶点,让他俩稍等一下,已经去叫老七过来见客了。
黄文勋不想,这一等足足两个时辰,从早晨挨到了中午,搞的白余氏也很不耐烦了。
自她当了白家的老夫人,除了闭关修炼了丈夫,眼下就她最大,日常生活都是怎么舒心怎么过。
今个也就是想着跟黄文勋说两句,提醒他给喜鱼来的岳家带话,来她这走一趟问几句话罢了。
白七爷一进客厅,看着母亲脸上不耐烦的样子,就知道眼下生了气了,急忙忙上前行礼。
“母亲,劳您受累出来待客,都是儿子的不是,这不是跟金童交割香火金钱去了。
我怕他又扯落不清,当场清验交割的,免得事后他在来惹事。”
白余氏依旧是不满意,说:“这事还用你亲自盯着,留管事的在那照看就是了。
不知道家里还有外客等着呢,即便是脱不开身,也该传话回来,哪有你这么办事的。
让客人在这苦等这么久,传出别人会怎么说,真是气死我了。”
“是是是,母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母亲的教诲。”白七爷一脸谄媚的逢迎着。
白余氏跟丈夫生了十几个儿子,最得用就是老三、老七、还有老十一,生意买卖都交老七打理的。
“眼下时间已经临近午时,在西花厅摆饭你好好陪一陪外客。”白余氏吩咐一句,就带着丫环们回内宅。
白七爷不由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知眼下母亲心里有火,当着外客的面不好发作出来。
自上回他谋取修行资粮,被金蛇童子勒索十万香火金钱,白余氏就对他不满起来。
不想家里的灵田也受了灾,负责这事的十一弟,已经被母亲训斥过三五回了。
眼下白氏在祖城处境尴尬,都知道白家只等白父渡劫成功,就可以分出去营造第二十六处城池。
奈何白父闭关迟迟没有动静,祖城的老祖宗也闭关有些日子了,城里的老公族如今都受了灾,对代管祖城的赭氏大房不满。
白家夹在中间两头不落好,老公族视他们为城主别支,大房视他们为最大的一股公族人家。
白余氏见了几回族人,就称病不出了,把三个儿子推出来受夹板气,白家现在除了忍着也没好办法。
白七爷见着黄文勋、李真,心里还是欢喜的,天大地大都没有符钱最大。
“现在时间不早了,就依着母亲的吩咐,咱们先去西花厅用饭吧,我这可有两个淮阳菜的大厨。
在东海可是吃不着的,一会我自罚三杯,给你们两位赔不是,都是让金蛇童子给闹的。”白七爷说完直摇头。
金蛇童子是祖城大宗大房的嫡亲血脉,按着辈分跟白老七是一辈,他在大房排行老六。
无论是身份还是香火神道的修行,都让白七爷缩手缩脚,实在是奈何不了他,就是投鼠忌器的感觉。
黄文勋、李真当时可是亲眼目睹,金蛇童子站在门禁法阵,拦路勒索十万香火金钱的事。
随即,白七爷引着去西花厅,一行三妖也不在多话,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内堂的西花厅。
分宾主落座后,白七爷一拍手,立刻就传菜,白家的后厨随时备着,灶头的火是熄的,汤、料一应都是齐备的。
“我今个也借你俩的光,点了一个长鱼宴,在家里非年节是不得吃的。
这长鱼宴又叫小龙宴,是淮水龙宫的菜谱,将堕龙长鱼烹出龙肉的滋味来,能够大补精气。”
白七爷带一点夸张的介绍道,淮水龙宫的小龙宴,用的是化龙的长鱼,名叫小龙实际上已经是野龙了。
白府年节时用的长鱼,也是含有龙血的极品长鱼,眼下开宴使得,不过是普通的灵种长鱼罢了。
长鱼就是鳝鱼,堕龙则是泥鳅,白老七生意场上呆久了,惯是爱东拉西扯、脸上贴金的。
黄文勋不懂其中的分别,李真家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