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障崖的大火烧了两天都没灭,前一天朱三娘都回来,面对这大火她也没啥好办法。
毕竟山上的灵树都烧干净了,也没啥东西值得抢救的,无回洞有金钟罩护住,也不怕真火继续烧。
李太平出来也看了看,对师兄余书洋说:“这火夹杂着大日真火,每日午时得火气,要等它熄灭至少还得等半年时间。”
听了这话,李真也是发愁,千障崖被这火连着烧半年,山被烧塌、烧裂,必定是要烧成琉璃了。
等到那个时候,就甭想重建水丝蛛厂了,毕竟崖柏、岩松栽种在琉璃山上,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余书洋想了想,掏出龙鲤万法铃,他这法器能祈雨,多下几场雨就是了,不怕浇不灭大火。
“师兄,万万不可啊,你施法降雨,也灭不了大日真火,况且千障崖现在温度这么高,天雨直接泼,山崖一定会炸裂的。
我觉得扑灭不可行,最好是用收火的法器,直接将这真火摄走,这样还可得一道真火。”李太平建议道。
一时之间,大家伙都犯了难,都不修火法,自然也没有收摄真火的法器。
而且,真火性子最是酷烈,不比真水拿个水葫芦炼的符器都能装,现在祭炼也来不及。
正当一众发愁的时候,烛火精万家跑了出来,冲着大家说道:“法主,我可以去试一试收服此火。”
李太平看到万家,也是眼前一亮,随即说道:“对啊,万家有饮火神通,虚日鼠、朱雀嘴都善吞。”
烛火精万家是鼠头、鹌鹑身、鹤嘴、猪尾巴,分别对应虚日鼠、星火鹑、毕方、室火猪。
也是机缘巧合,因余书洋被虚日鼠驻灵,寻了一个喜烛台做香火神器,以便承载神灵的法身。
如此一来,喜烛台中的物神,被虚日鼠、室火猪影响,余书洋又投喂鸟形罡禁符——鹑形柳宿。
活生生把一个烛火精毕方,搞成了一个四不像的火精,近来一直修行四灵神火,以求四种灵火融合化一。
“既然你有信心就试试,切记不要冒险,若是感觉不行,赶紧退出来。”余书洋嘱咐两句道。
“谨遵法主教诲。”
万家说完一个翻身跳上山路,直奔千障崖的火海而去,他这两天看着大日火鸦真火,心里一直有个念头。
他体内有四种火:室火、木火、星火、烛火,未来他的修行只有两个选择,平衡四火或者融炼合一。
余书洋给他推演出来功法,就是四火相互交融,化成一种四神宝焰,如此一来火性也纯粹了。
自从他渡过九劫以后,万家就在尝试先融炼两火,奈何,四火都不一般,又不像五行生克那般,相互之间根本无法融炼。
直到大日火鸦真火出现,他就思量着,能不能用真火炼灵火,就像他在宝船上学的珍珠炼丹之法。
这个念头一萌生出来,就仿佛在他心里扎了根一样,怎么也没办法释怀,直就今天忍不住站了出来。
余书洋、李真、李太平在千障崖下,看着万家走入火海之中,直至完全看不到一点身影。
“师弟,你说万家能不能行?”余书洋满是期待的问道。
李太平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没啥危险,烛火精也是火精,不怕被火烧死。”
“这样就好,其实刚才我还想说呢,即便真烧成琉璃山崖,也不是种不了灵树的。
可以学表哥种芝田的法子,在山上撒木屑堆出土来,以后安排洞中的小妖们,每天担灵水浇灌就是了。”
李真解释几句,刚才他叹息发愁,也就是那么一想,并不是真担心种不了灵树了。
这边烛火精万家,走进火海深处,才发觉到真火焚烧完灵树,为啥久久不能熄灭了。
火海之中的鸦火在火中汇聚,竟然慢慢的要显化成形,说起来,多亏了余书洋那一剑,将鸦火灵性斩杀大半。
原来,火鸦仙突破五品时,雷劫打在身上生了雷火,这雷火与鸦火也有几分克制。
火鸦修行有两种,一种就是返祖金乌,修行大日真火,另外一种就是冥鸟寒鸦,修幽冥死火。
火鸦仙没那个命数,自然不能返祖血脉,偏偏他又没人指点,在大日真火、幽冥死火之间徘徊,搞的自身鸦火混杂又斑驳。
雷劫之下被劫火给烧死了,这才在鸦头山上留下遗骸,偏偏又遇到了搜寻真火钓胃火的火鸭仙。
经过五十年每天午时祭炼,火鸦仙的残骸被炼成,一炉大日火鸦真火,残存的一点灵性渐渐汇聚。
只等鸦火、雷火全都被洗练成大日真火,那时火鸦仙就可再次复生,化作一只大日真火精。
故而,火鸭仙一直炼化不了真火,只凭着每日钓胃火时,留得一点大日真火炼入玄窍。
烛火精万家不知前后原因,只当是真火燃烧灵树,在千障崖上得了灵机,火鸦要化形成精。
不待他犹豫呢,若隐若现的火鸦就冲着他去了,将他团团围住,驱使着真火烧炼。
如今的火鸦灵性损伤大半,只剩一点残存的本能,每次在山崖上燃烧,除了午时能得一点日火补充,时间一久就得熄灭了。
求生的本能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