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海,不多久就遇上了贺六指他爹,俩妖怪一相遇,那是天雷勾地火。
本来也没啥,说的就是把蝶仙娶回家就是了,偏偏这是个惹祸精,自认为是身负大运的,不肯嫁入别家。
通俗一点讲,就是结婚可以,女方不嫁,要招赘男方,如此一来,贺六指父母俩都成了散修野妖了。
就这么凭着俩妖不断努力,最后在桃都山置办了一个小岛,也算是有了自家门户,最后俩妖都没修到六品,先后老死在了红赤岛上。
贺六指兄弟姐妹到不少,奈何家里穷,修行灵物匮乏,只有五个突破九品,也因着家徒四壁,百鬼夜行都不去他家岛上找灵物。
兄弟五个也算努力,东奔西跑的,又求到祖父家,学了一门养赤藻、红珊瑚的本事。
红赤岛这才慢慢兴盛起来,奈何,他们这一辈兄弟几个吃了大苦,也耽搁了修行,不过几十年时间,就都先后老死了。
靠着岛上出产的全部供应,他争命一样修行突破到七品,从此是在难有寸进,就转而培养一众儿孙。
原本指望着一辈传一辈,他们红赤岛早晚能出了一妖仙,那成想祸从天降。
儿子贺大从海里搭救一黑鼻白毛地鼠,跟贺六指他爹一个德行,见了母耗子精就痴迷上了。
好在这只地耗子精肯嫁人,贺六指自然是帮着儿子操办,借机把海耗子族里的请来了几位,其中就有后来的金耳鼠仙。
得亏这次相遇,金耳鼠仙送他一颗香火金珠,这才得以入海逃生,又碰到李真搭救。
他这个儿媳妇竟然是个草谷婆,修行巫蛊虫法的,当初贺大遇上了,根本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被下了情蛊。
好死不死,贺六指想到自己的父母,就想当然的误以为,贺大也是如此呢。
黑鼻地鼠被打杀了本命蛊虫,就暗中在岛上放虫炼蛊,因为离荒海又近,被他炼成了一对草鬼虫。
这蛊虫一炼成,就得定时的放蛊出来捕食,草鬼虫介于生死之间,不食血肉、灵气,而是要食活物寿命。
红赤岛上的大小鼠精,全都算是倒了霉,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衰竭而死,刚开始的时候不曾察觉,次数一多也引起了怀疑。
贺六指就按着调查,几次三番终于让他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草鬼虫补食时须得安静,被吃的鼠妖也得浑身洁净,受不得身体上的污垢。
于是,他就掐算好时间,赶在最后三日,带着全族上下鼠精,都去海岛边的滩涂抓虫挖虾。
一连三日时间,全族上下都污浊不堪,黑鼻地鼠被草鬼虫反噬,蛊虫乃是极凶之术,不仅喂不熟,只要喂不饱,就会回头反噬主人。
黑鼻地鼠也知道被针对了,为了下回不再被蛊虫反噬,她就催动丈夫贺大体内的情蛊,施法把他迷住,俩妖联合袭杀贺六指。
说到最后,贺六指是老泪纵横,搞的余书洋十分无语,果然是送上门的是非,不由的白了李真一眼。
“贺老先生,这是你的家事,我们也不好过多的参与,眼下能把你救醒,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若是要报仇雪恨,你还是得自己想办法,我们几个修为又弱,帮不上啥忙的。”余书洋忙推脱道。
贺六指一脸懵圈,又撇了一眼李真,见都不说话,心中也明白了,都是不想插手他的是非。
“李小哥,你不是说要去金鹿岛吗?怎么又到了这里?”
李真一时无语,也感觉到贺六指不好相与,心中不免多了几分不快,随即说道:“我是来此送人,不能因着你的事,就半路折返回去吧。”
贺六指听了也是无可奈何,也听出李真话中带气,忙赔不是道:“李小哥莫怪,我是被气糊涂了。
晚两日也是没问题的,只是我眼下动弹不得,实在是劳烦了。”
李真听了客气道:“贺老先生客气了,您在此歇息片刻,我须得处理些杂事。”
说罢,李真扯着表哥余书洋走远,他从刚才就瞧出表哥不满,只得拉到一旁解释一番。
这回不是他要惹事,就是看海上漂了一只红毛耗子,被一颗香火金珠照住,使之不被海水淹死。
他见过金耳鼠仙施法,香火金珠随意组合成法器,可谓是神鬼千机百变,而且东海使这法器的也没几个。
“你说说,这回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天意弄劫?怎么总有是非让你撞上?
万仙盟那边打听的怎么样了,现在离过年已经没几天了,你是不是想应劫归位才肯罢休?”
余书洋劈头盖脸一顿骂,他对表弟李真是越发的不爽,好话说尽怎么就不听呢。
李真被训的是一脸委屈,忙解释道:“表哥,我这不是急着把小李大哥送过来吗,回去我就去找木歌去。
她说得让我去三仙岛一趟,得那边的妖仙看看,才能给个准确的说法。”
余书洋听了更是无语,几次三番有杀劫征兆,都还不警醒,施法用清静自然风都吹不出劫气,也不知是身陷劫中不能解,还是说真就是巧合。
“这事不是小事,你别敷衍了事,入道考是一整个元月的时间,万一万仙盟那边不成,赶紧入梦参考。
杀劫这种事,再怎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