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对于杨振出去快一年,就能取得这么亮眼的成就,都觉得很满意,也很欣慰。
虽然奖章的事儿,只能躲在家里偷着乐呵一下。
而杨振也没有把自己那个京航名誉教授的事儿说出来。
即使如此,家里人也觉得足够骄傲自豪了。
尤其是老爷子,那是视荣誉如生命的。
不得不说,这些从战场上杀出来的老一辈军人,其观念和信仰,是后世的年轻人根本就无法想象的。
于是当天晚上,杨振就被老爷子拉着,缅怀了两个多小时当年拼鬼子、打美帝的事儿。
让杨振头大无比。
不是老爷子讲得不好,听起来没滋没味。
而是这些故事,听起来太沉重了……
即使几十年过去,老爷子每每回忆起来,还都会忍不住心情激荡。
只是,杨振显然没有接受“教训”。
第二天老妈让他去九环山,给二姥爷送米面的时候,忍不住又炫耀了一下。
结果惨遭打脸。
因为二姥爷啥话都没说,就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来一個木质盒子,打开来,里面竟然有好几枚军功章,有一等功,也有二等功,还有他不认识的。
但似乎都是战时的军功章。
差点儿闪瞎了他的狗眼!
而且,也再次被二姥爷摁在山上,听他讲了大半天当年南征北战的往事。
倒是他的拳脚功夫,让二姥爷多少有些刮目相看,好一顿夸奖。
大有后继有人,余愿已足的欣慰之意……
晚上回到家,才终于和刘知白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回来了。
向来好脾气的刘知白,都被他给气笑了,“大哥,你不会真是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吧?”
杨振倒是没啥不好意思的,“别在意这些细节,回来之前不是就提前和你通过气嘛,那啥,明天有时间不,有的话,跟我去正河电子那边看看呗。”
刘知白这次没有反对,“你都这么说了,我好意思没有时间?”
“那就说好了啊!”杨振干脆利落,就要挂电话。
却听刘知白直接说,“先别挂,还有个事儿要和你说呢,年后你们班里还有个聚会呢,据说你们老班也会去,大家联系不上你,都找我这儿来了……要不要去凑一下热闹?”
杨振稍作沉吟,但还是拒绝了,“还是算了吧,我初五、初六估计就得走,所以还是不凑那个场了吧!”
另一边的刘知白也沉默了一下,“那行吧,我这儿还吃着饭呢,有啥话,明天见面再聊吧。”
杨振轻轻摇着头,也随手挂上了电话……
只是到了第二天,杨振一大早就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来电。
然后,和刘知白去正河电子的事儿,也直接黄了。
大半个小时之后,一辆挂着市里“O”字头牌照的奥迪,就过来接走了他。
AY市公安局的一间办公室里。
杨振见到了卢斌,这个前段时间,安静的站在陈老身边,却未发一言的机要秘书。
“领导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您别见怪。”
杨振快走几步,主动打着招呼。
卢斌爽朗一笑,和杨振握了握手,“那就简单的做个自我介绍好了,我叫卢斌,以前跟在陈老身边,现在调过来安阳了。
“其实上次跟着陈老去京航的时候,这份任命就已经下来了,所以说,咱们还是很有些缘份的。”
杨振秒懂。
这就是政法系统的一哥了呗,“那得称呼您一声卢书籍了。”
卢斌摆着手,“那可就有些见外了,我是当兵的出身,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就没必要讲究了……话又说回来,这次忽然把你请来,多少有些意外吧?”
杨振很实在的点了下头,“确实有些意外。”
卢斌就随手拿过来两份资料,往杨振这边推了一下,“按照陈老的嘱托,我过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搞清楚你当初那件事情的原委。”
杨振恍然,心里有些小感动。
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大人物,竟然还会在自己这种小事儿上花费心思。
但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材料来看,也没有主动再开口。
而是面色平静的等着对方说下去。
卢斌笑的很坦然,心里也再次对杨振高看了一眼。
然后接着说,“我们这边,已经暗中找到了那两个当事人,也就是大堂经理和那名洗浴中心的小姐。
“经过我们重新审问,对方也承认了当天晚上,确实是受人唆使,陷害了你,包括后面报警、证言证词什么的,也都是内外勾连操办出来的。
“但是……对方也坚持声称,虽然没有和你发生过多的身体接触,但是当时纸篓里的那些用于擦拭的纸巾,却并不是她事先准备好的,而是在她出现在房间里时,就已经有了的。
“还有就是,对方也反复强调,她没有对你下药,还是在到了派出所之后,才知道有这个事儿的,然后就在办案民警的诱导下,完成了那份笔录。”
杨振下意识眉头微微蹙起,“那些纸巾呢?还能做检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