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妙妙惊愕出声,吞咽口水,连连后退突然就慌了神。
陆淼家里条件好,爸爸以前是当兵的,陈妙妙是知道的。
但是陈妙妙从来没想过,对方的本事能那么大?
陈妙妙不敢置信,眼睛瞪向满生,瞬间狐疑起来。
不可能的!
她不会再相信他的!
她就是因为信了他,所以现在才会被关在这里!
推完陆淼从贺家出去,陈妙妙沿着村尾往后山跑。
当时确实是想躲进山里。
可陈妙妙却疏忽了一点。
人都有阴暗面,满生也不瞒着陈妙妙了,直接袒露了心声。
相比一脸猥琐相的老光棍贺三贵,眉目周正的满生,看起来显然要靠谱得多。
陈妙妙自诩自己是天选之子。
因为蛇的事,贺三贵对陈妙妙积攒了不少怨气。
这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贺三贵跛着脚追上去,扯着陈妙妙的辫子左右开弓就是两记巴掌,之后就开始动手动脚地泄愤。
用力挣开腿,陈妙妙看也没看一眼,踢腿往后踹了一脚。
陈妙妙被提去公社做思想工作,贺三贵就一直等着她回来。
“是。”
每个人一生的气运都是有定数的。
陈妙妙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多想。
阳光刺激得陈妙妙睁不开眼。
听着满生叙述的情况,陈妙妙一个字也不信。
经历了那个晚上,陈妙妙断定满生就是为了想要强行留下她,所以才编出来的这些谎话。
陈妙妙揣测他话的真假,可在贪婪的欲望下,不切实际的前程和所谓的“理想”占据了上风。
以后整个大河村里最风光的,会是他贺满生!
她害了人家的女儿,一旦没抓住,还能有活路吗?
许是对陈妙妙还抱有一丝期望。
满生再次沉默。
满生心里存了比试的心思,可他的话落进陈妙妙耳里,只有忿怒和可笑。
满生没有防备,一脚被她踹到了下巴,整个人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去。
满生干活从那里经过,从贺三贵手里带出了陈妙妙。
夜里满生过来送饭,陈妙妙质问他原因。
满生快步上前,从后面扣住了陈妙妙的脚踝,权衡后还是选择了挽留。
陈妙妙短暂心安了一阵,正思考怎么应对后面的事时,某次推动地窖的门想出去看看,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
又或许是那一晚,冲动下的肌肤之亲在心底留下某种旖旎的种子印迹。
会有血?
跟前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
“是她!就是她!她果然在这儿!”
“行,那你走吧,这次我不拦你。”
陈妙妙躲在地窖里,又有满生把风传信,贺宏进当然找不到她。
满生躺倒在了地上,奇怪闷哼了两声后,没了动静。
“外面真的都是公安,你再待两天,等他们走了你再……”
她是真的会被抓住的!
那是京市里来的首长,是大人物。
那天夜里,就在阴暗额度地窖里占有了陈妙妙。
那就是贺三贵的家也在村尾。
陈妙妙胳膊横在眼前,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怎么可能嫁给满生这种男人?
沿着梯子继续往外爬,陈妙妙猛地一把推开地窖的门。
满生不负所托,把她藏在家里地窖里,一连好些天确实躲过了外面的搜查。
可是现在……
陈苗苗只当他是反悔了,还想把她囚禁在这个阴暗恶心的地窖里。
贺三贵指手画脚站在院子门口。
她的另一边必须得是有文化的高富帅!
贺三贵心里存了歹念,试图玷污陈妙妙。
之前心里就发过誓,要是有机会,他绝对要弄陈妙妙这个贱女人。
满生沉默了一会儿,问:
他不理解为什么。
满生顶着风险收留陈妙妙,为陈妙妙做了那么多,陈妙妙却一点也不看不见。
他没骗她?!
大概是过于震惊,被扯出地窖时,陈妙妙往回看了一眼。
短暂的静默后,满生背过身:
贺三贵被傅璟佑打瘸了一条腿,并不影响日常起居活动。
不是说他马上就能娶到媳妇儿了吗?
是!
还是知青媳妇儿。
陈妙妙快步绕开满生,伸出胳膊就开始爬梯子。
外面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他之所以还愿意藏着陈妙妙,就是想让陈妙妙跟他结婚。
傅小六的媳妇儿就要死了,傅小六的风光也走到了头。
他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她,却一点其他的动作都没有。
匆匆一眼,陈妙妙好像在他脖子下面看见了好大的一摊血迹。
陈妙妙微微怔愣,收回手臂睁开眼。
满生不甘心被羞辱,更不甘心自己的所作所为被辜负。
想法相左,陈妙妙要离开地窖,满生不肯,两个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