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熄了灯。
黑暗里大宝二宝“咿咿呀呀”的交流。
约莫等了十来分钟,两小只渐渐安静下来。
木质床板微微震响。
傅璟佑摸索起身,小心翼翼把睡熟的两小只抱去摇床里放下,接着又轻手轻脚摸回来躺下,给媳妇儿打扇。
陆淼睡在床铺里侧。
窗外月光倾斜,傅璟佑面冲着她侧躺,她侧耳枕着胳膊,能看清他峥嵘的身材曲线。
等了半天,见他只摇扇子,没有下一步动作。
陆淼伸出指尖戳戳他结实的小腹。
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使坏。
“你干嘛?”
“不干嘛啊,睡觉。”
“?”
陆淼头顶问号,推搡他说:
“那你把大宝、二宝抱到那儿去?”
她还以为他是想那什么呢!
丢死人!
陆淼有点气恼,又有点羞愤的背过身。
傅璟佑磨蹭一步,胸膛贴上她瘦削的背。
隔着单薄的衣服面料,他胸膛结实又炽热,声音也暧昧的沙哑了起来:
“会怀孕……”
男人本就不是清心寡欲的人,素了那么久,能不想吗?
可是会怀孕……
目睹陆淼经历一次生产,傅璟佑是真的怕了。
他热气喷洒,陆淼软了腰,耳根子也热了起来:
“……你不弄在里面就好了。”
傅璟佑低“嗯”一声摇头,抱着她轻拍安抚:
“等明天好不好?”
他小声的哄她:
“胡志远说县医院可以凭户籍页领什么安全套,明天我们也去领。”
“到时候回来再弄,你想怎么弄都行,前面,后面,坐着……”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闭嘴!”
陆淼红了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她拍打男人圈在腰上的胳膊,凶道:
“你以后离胡志远远一点!看看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这话说的……
她明明是体谅他素了很久好不好?!
怎么听着跟她饥渴到不行了似的??
胸口憋了一口气上不来,陆淼气势汹汹转过身,两只手使坏揪住傅璟佑的两只耳朵拉扯摇晃。
男人纵容她的小脾气,侧过身平躺,掐着她细软纤瘦腰,将她人提到了身上。
她气急,咬着下唇,拳头一下一下垂在他胸口。
傅璟佑低笑震震,粗粝掌心扣住她后脖颈,强势拉下她,撬开了她的唇瓣。
窗外,月光在风中旖旎浮动。
窗内,女人乌发披肩缠绕,气息微喘趴在男人心口。
抬眼之间,精致面容,娟丽如月神。
傅璟佑手掌在她脊背轻抚。
短暂的亲密拥吻过,听着彼此震响的心跳,两个人十指相扣依偎在一起,胸腔内被看不见的东西填满。
“佑哥~”
“嗯?”
“热。”
陆淼软声撒娇。
傅璟佑扒拉来扇子,轻轻晃动给她打扇。
陆淼满意笑了,扬起小脸在他下巴处亲了亲,重新趴回他胸口。
一夜安眠无梦。
早上起了大早,怕耽搁傅璟佑上班,陆淼来不及做早饭,给大宝二宝冲了两瓶牛奶抱着路上喝。
她手忙脚乱装了几个木头小马、小狗,拎着东西就去了贺家。
把孩子放贺家,让陈桂芬暂时照看。
陆淼侧身坐在自行车上,自行车“叮叮”驶出生产队,小夫妻晃晃荡荡出发往县里去。
路上有人时,她就抓着自行车座板下面。
赶上没人的时候,就搂着傅璟佑的腰。
系行车爬上村子对面那条山道小坡。
隔着老远看去,模糊中总能看出男的身板结实挺直,女的戴着宽帽檐的帽子,身形娇小又可人。
画面真跟画儿一样,咋看咋舒服,咋看咋好看。
地里干活的社员看见了,闲唠议论:
“真是好命啊!村里哪家媳妇能跟小六媳妇儿一样?家里男人疼不说,除了料理家务,旁的什么也不用干。”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城里媳妇能耐着呢!动动嘴皮子就能带着大家伙儿挣钱,再说了,你们没看出来吗?”
“看出啥呀?”
“还能是啥?瞧小六现在出行板正的,出去说他是城里人,人家都信!”
年纪大的叔伯津津乐道:
“再看人家的娃娃,白胖儿白胖儿的,可不像咱们乡里能养出来的娃。”
“是哈!别的不说,小六媳妇儿养娃真有一手的!”
“我听说小六家的两个娃,叫娘老子都不是什么爹啊娘的,喊那个啥来着?”
说起娃娃的话题,旁边地里的婆子也跟着插嘴唠了起来:
“哦对!喊爸喊妈呢!奇奇怪怪的,咱们乡里哪有那么喊的?”
有年轻的媳妇儿笑着说:
“哪里奇怪了?人家城里才这么叫呢!听着就有文化!改明儿啊,我也要让我们家铁生喊一句妈听听!”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