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是原来没有炕的时候,陆淼就体会过冬天的冷。
说句夸张的话,干点什么手弄脏了,恨不能只洗那几根手指头。
夜里睡觉脱衣服,早上起床出被窝,那都是一大困难。
还脱光光洗澡?啥也别提了。
陆淼爱干净,家里香皂、洗发膏之类的从来不缺。
她给梅子拿了洗发膏,又送了一块崭新的香皂给梅子。
梅子知道她的脾气,宛若亲妹子一般老实接了东西。
临了夜里一身清爽的上炕,梅子穿着单薄、面色被暖烘烘的气息熏得红润。
抬抬手臂闻一下,捏着辫子闻一下。
身上哪儿哪儿都香,毕竟年纪不大,梅子满心欢喜都写在脸上。
陆淼受她感染,弯弯唇瓣也温柔笑了起来。
……
凌家进医院的是老两口,不是小辈。
关系还处着,不过去探望有点不太好。
隔天陆远征就走了一遭。
事后陆淼听说,凌家老两口哭得跟什么似的,凌源更是头发都白了一层。
这事儿让人唏嘘,可和陆淼没什么关系。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没往深处打听。
日常里孩子交给梅子带着,小院几口子忙活着置办年货。
腊月二十八,靠近年边,老家也热闹。
生产队里好几户人家杀猪,贺家也留了一头猪过年。
傅璟佑提着刀要帮忙杀猪,人人却都视他为贵客一般。
尽管他穿的就是从家里翻出来的旧衣服,一群人嘴里还是都念叨着让他别弄脏了衣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