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龙金武如此客气的回答,李首长大笑道:
“好了,龙金武,不跟你扯淡了,我今天打电话到你们三团,就是有件事情通知你们,”
“鉴于你们此次攻打江镇取得的重大胜利,影响巨大,军部还发来了嘉奖电报,要我们指挥部嘉奖这次战斗表现突出的所有,有功指战员。”
“此外,国民党二战区的长官也发来了嘉奖电报,”
“因此为了提高我党武军的影响力,明天我和指挥部政治部的一些首长,将陪同苏中抗日根据地的《火线报》记者来到你们三团进行采访,”
“你们要做好接待工作,并配合好记者的采访宣传工作。”
“首长你说啥?明天你要来,还有《火线报》的记者也要来。”龙金武有点惊讶的问道。
听到龙金武这么问老首长立马用戏谑的语气问道:
“嗯,怎么啦?刚才我的话你小子没听清楚啊,还要我再重复一遍,你小子是不是不欢迎我们的到来。”
“首长,没…没有,我们三团当然欢迎手掌门和记者到我们三盘视察指导工作。”
龙金武有点结巴的回答道。
“那就好,告诉你个臭小子,你们三团要把这件事情当做政治任务来对待,如果明天把事情办砸了,我一定严厉处分你们。”
电话那头传来李首长严厉的语气。
“是,首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龙金武大声回应道。
龙金武挂断电话后,心里嘀咕着:
“完了,老子的三团这回是彻底出名了,要被指挥部的首长们架到火架上烤了。”
“而且火线报的记者来采访也就罢了,李首长过来凑什么热闹?他肯定不安好心,八成又是想借此机会敲我的竹杠。”想到这里,龙金武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江北指挥部里,李首长笑嘻嘻地把电话挂断,然后满脸笑容地对坐在身旁的老首长说道:
“老伙计,刚刚听龙金武那小子的口气,似乎不怎么欢迎我到三团去啊!”
“那肯定,这个小子精的呢,这次打江镇,这小子可是缴获颇丰,虽说他们的战斗统计结果还没有呈报我们指挥部,”
“但据我们江镇情报人员传回的消息显示,此次龙金武光在军火库获得的弹药,至少高达百万发以上,其他的物资缴获也颇多。”
“所以我估计这小子肯定是怕你打他的秋风,从他的嘴里抢食,支援其他兄弟部队。”老首长笑着回应道。
“哈哈,这小子还是那么小气,不过这次不管这小子愿不愿意,老子这回还是得再敲他一笔竹杠才行,”
“谁叫现在他的三团那么壮,肥的流油,我们底下的其他的部队现在弹药供应非常紧张,平均每把枪只有三四发子弹。”
“龙金武他是一位老红军老党员,应该发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革命精神,不能在心里打小九九,搞山头主义。”李首长笑着回应道。
老首长抬头望了一眼李首长,然后笑着说道:
“嗯,老李,你说得没错。但是,你可别敲得太狠了。”
“如果敲得太狠,这小子没捞到什么好处,那下次他打仗的时候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大的狠劲了。”
“我们应该跟渔夫养鱼鹰一样,每次鱼鹰捕到大鱼时,渔夫都会把大鱼拿走,但同时也会给它一些小鱼作为奖励。”
“这样一来,鱼鹰才会有动力继续下水捕鱼。”
“否则,如果只是一味地夺走大鱼,却不给它一点小鱼尝尝甜头,那鱼鹰很可能就会罢工,不再干活了。”
“所以嘛,我们还是要适当地给龙金武一点甜头,给他们留下一部分缴获的物资供他们自己使用。”
李首长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老伙计,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论敲龙金武这小子的竹杠,我又不是第一次,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李首长的话音刚落,只听到,“噗”的一声,他身边的警卫员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到自己的警卫员笑出声来,李首长饶有兴趣的问道,
“小刘,你笑啥?”
这个警卫员立马立正,然后笑着回答道:
“报告首长,我是觉得龙金武团长太可怜了,每次好不容易打个胜仗,缴获点武器弹药补充自己,然后就被你们两个商量着怎么敲他的竹杠。”
“感觉你们俩就是像我们村的地主老财一样,每次佃户种田,有好收成时,地主老财总会想方设法从佃户手上多收点租子。”
“龙团长就像那个可怜的佃户,是给你们俩打长工的,”
“每次他打工挣得的钱都被你们俩拿掉大头,你们俩只给他留下小头做工钱。所以想到这就觉得很搞笑!”
李首长和老首长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哈哈!”
老首长打趣地说道:
“小刘,你这比喻虽不恰当,但是也很形象,不过我和老首长可不是地主老财,龙金武也不是佃户。”
“因为地主老财好歹还有田地给佃户租种,我和老首长可啥本钱都没有给龙金武,既没给他添过兵,更没给他发过响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