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远处观战的鬼子骑兵联队联队长池田大佐,看到自己的骑兵冲锋居然被新四军给打退。
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喃喃自语道:
“八嘎呀路,这支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居然如此强悍,不仅在短时间内构筑了防御攻势,而且还能阻挡我强大的骑兵冲锋,简直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池田大佐的声音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和不甘,此时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他的骑兵联队一直以来都是战场上的骄傲,从未在中国军队面前吃过败仗。
每次冲锋都能轻易撕开中国军队的防线,屠杀阵地上的中国军人。
然而,今天却在新四军面前遭遇了滑铁卢,不仅未能攻破对方防线,反而被打的狼狈撤回。
紧接着他的眼神中露出凶悍的光芒,然后转身对身旁的日本军官说道:
“命令部队10分钟后发起第2波冲锋,这次一定要攻破敌人的防线,把阵地上的中国军队统统杀光。”
随着池田大佐的怒吼声落下,日军骑兵们开始重新集结,准备发起第二轮冲锋。
他们挥舞着马刀,发出阵阵呐喊,士气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池田大佐决定改变战术,不再盲目冲锋,而是让部队分兵三路,从不同方向对新四军发动进攻。
池田大佐除了保持正面继续冲锋外,左右两翼各分出一支由两百名骑兵组成的队伍,迅速绕过新四军阵地,向左右两侧的山坡后方疾驰而去。
他们打算从背后袭击新四军,打乱对方的部署,从而一举突破防线。
与此同时,新四军也在紧张地组织防御工作。
战士们争分夺秒地修复工事、补充弹药,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尽管刚刚成功击退了日军骑兵第一轮冲锋,但他们深知敌人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
一团参谋长肖华东,在刚刚跟鬼子骑兵搏斗时,左臂在摔下马背时撞到石头严重受伤,鲜血从伤口不断地流出来,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
此刻,他正坐在地上,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的。
刚刚跟鬼子生死搏斗,他没有感觉到疼痛,现在只觉得伤口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一阵一阵的朝他脑袋袭来。
卫生员正在紧张地给他包扎伤口,等伤口包扎好后,他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子。
他望着阵地上摆放着一排排牺牲的战士遗体,心中充满了悲痛和难过。
然而此刻,他没时间沉浸于悲伤之中,只能伸出右手揉了揉湿润的双眼,然后目光遥望着不远处正在重新集结的日军骑兵。
看到那黑压压一片的庞大数量鬼子骑兵,他的心愈发沉重起来——那里至少聚集了上千名的鬼子骑兵!
他深知,虽然二营和三营已经撤出了战场,但他们肯定还没走远。
如果日军骑兵成功突破他们的防线,那么不出半小时,这些凶残的鬼子骑兵就会追上二营和三营。
到那时,二营和三营将难以逃脱鬼子骑兵的毒手。
他回头凝视着被战士们小心翼翼放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高勇。
他的眼神露出一丝毅然决然的目光,随后,他转过头来,对着正在紧张组织战士们构筑防御阵地的警卫连连长陈有财,大声呼喊:
“陈有财。”
“到!”陈有财大声应道,并跑步到肖华东的跟前。
肖华东看了一眼陈有才,然后语气严肃地说道:
“你马上带领警卫连的战士护送团长撤回根据地。”
“记住,就算你们警卫连全部拼光,也要把团长安全护送回根据地,有他在,咱们一团就永远不会倒。”
陈有财愣了一下,然后眼神中露出坚决,大声回应道:
“参谋长,请您放心,我是否能安全把团长护送回根据地我不敢保证,但是我能保证的是,我和警卫连全体战士一定死在团长前面。”
陈有财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心里深知,刚刚他们虽然打退了鬼子骑兵的第一次冲锋。
但部队已经是损失惨重,根本无力再抵挡鬼子的第二波骑兵冲锋。
一旦鬼子突破他们这道防线,鬼子追上他们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到时能否保得住团长,他心里没有底。
肖华东看着一脸坚毅且视死如归的陈有财,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
“有财,你从红军时期开始就一直跟随团长,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可以说是我们队伍中的老红军了。”
“无论等一下你们面临的情况多么艰难,你都必须要想尽办法保护好团长的安全,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
“我和一营的战士们会全力以赴,用生命来守护这里,为你们争取更多的撤退时间。好了,时间紧迫,不多说了,你立刻带领团长撤离吧。”
陈有财听到这番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深情地看了一眼同样泪眼朦胧的肖华东,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警卫连战士们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