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问她们要干什么,就被殷乐塞住了嘴。
这姑娘也不把他打晕,就拿绳子来绑他的手。
也不怕他反抗?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殷乐一巴掌拍到他渗血的布条上:“不想死就老实配合!我师父的妙计岂是我等凡人可勘破的,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等殷乐把被五花大绑的武生,“自愿”带到柴房后。
厅内刘季、阿旺两人,面面相觑,都不解的看向秦瑶。
秦瑶“咳咳”轻咳两声醒了醒嗓子,示意二人就坐。
先说:“一个武生换不来公良缭,还会把咱们一家子都搭进去。”
死了刘季动摇的心。
再分析:“如果武生所说属实,丰王徇私敛财还害人命,按照国法至少也得削掉爵位。”
“太子包庇,这事可大可小,如今这形势,长公主府岂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一旦太子被弹劾,只怕太子之位都难保。”
“而国师与太子二人一直是公开的捆绑关系,树倒猢狲散,此时把武生送到国师府,确实可以获得短暂的平安,可一旦东窗事发......”
秦瑶眼神森冷的看向刘季:“恭喜获得满门抄斩成就。”
刘季哼了一声,不承认自己想得简单了,“你就知道吓唬我!”
秦瑶忽然冲他笑了一下,单手托腮,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把人看得发毛,才似笑非笑的说:
“刘季,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真的!”
阿旺眼睛瞪得要脱框,夫人您这么撒谎良心不会痛吗?
侧头一看老大爷,嘴角已经绷不住咧开,“娘子你突然夸我做什么,当着外人的面,怪不好意思的。”
瞅阿旺一眼,你这个没眼力见的还不退下。
阿旺一噎,好好好!是我多余!
“夫人有什么事吩咐尽管喊我,我先去和阿乐收拾桌椅了。”
重重一抱拳,挽起衣袖出了大厅,努力干活,手上腱子肉绷得紧紧的,刷子刷得“呜呜”生风,不知道还以为在给人用刑呢。
刘季完全没感受到,人一走,立马拉着屁股下的太师椅连人带椅子往秦瑶身前拉了拉,对膝而谈。
秦瑶一脸欣赏的微笑,“相公,依你之见,此事你怎么看?咱们家的危局可有法子解除?”
“你这么聪明,这点小事肯定轻松就能化解,对吧?”
前一句相公一词说出,刘季人已经麻了半边,可还不等他继续沉浸在娘子这番难得的温柔,下一句话目的就暴露了。
刘季笑容僵在脸上,说实话,换个人把他高高架起来,他一准跳下去。
可这人是谁?
是他亲亲娘子啊!
身为男儿,身为丈夫,在妻子面前怎能露怯?
面对秦瑶期待的星眸,刘季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垂下眼眸,盯着二人相对的膝盖陷入沉思。
他现在把从前吹出去的牛收回,应该还来得及吧?
一双手“啪”的落在了他膝盖上,力道不重,但刘季知道,自己一旦挣扎,这双手就会变成铁钳,叫他动弹不得。
秦瑶微笑,眼睛都笑弯了,她脸长得十分秀气,偏偏平日里一双眼睛犀利如鹰将那几分灵秀全部挡去。
此刻眉眼弯弯,刘季猝不及防撞进眼底,感觉自己被温暖泉水包裹,轻柔而温暖。
身体本能的震颤了一瞬,浑身触电一样,惊慌回神。
刘季猛吸一口气,偏头不去看那双眼睛,暗暗咬牙,双颊如煮熟的虾一般,烫得他头晕目眩。
“你、你!”刘季伸手摁住膝盖上那双手,硬撑低喝:“秦瑶!怎能使用美人计,你太过分了!
“过分吗?”秦瑶翘起嘴角,反手一抓,把盖在自己手背上的两只大手反抓进掌心,“那这样呢?是不是更过分?”
过分二字在舌尖上滚了一圈,刘季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还、还可以再过分点......”
话说出口,见对面居然不怒反笑,他也是一惊,赶紧闭上眼睛默念清心咒,定了定乱掉的神智。
“你先松开手,容我慢慢想想,此事不难,定有法子可解。”
秦瑶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手,她先松开手?
某人还抓着不放,胆大包天的用指腹摩挲着。
常年习武的手,居然比想象中的要细腻,摸到指节上一点硬茧,修剪整齐的指甲盖忍不住戳戳,摁出一个十字,很是享受的模样。
秦瑶:“你把眼睛睁开。”
某人眼皮子微微掀起一点点。
“睁开!”
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喝,吓得刘季唰一下睁开眼。
秦瑶往下抬了抬下巴,刘季顺着低头往下看,哦,原是他抓着她的手啊。
但老子就不放!
直到察觉到二人互抵的膝盖有要翘起的意图,刘季这才放开她的双手,把太师椅又搬回原位,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我真的要好好想想。”
这句话的时间卡得刚刚好,堪堪止住了秦瑶即将甩过来的一巴掌。
不过那翘起的嘴角,怕是比跷跷板还难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