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至阴之物,是阴曹地府里来的,浑身上下不带一丝阳气。太阳光至阳,至热,阴物见之则逃匿避之。
吴局长等人听闻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让到一旁后便朝对讲器另一头的下属催促,让他们抓紧时间逮捕其余嫌疑人。
刚刚被带进来的一对嫌疑人,年近五十,面容枯槁,头发花白,看外形比同年龄人更显老几分。一身洗得褪色的衣着,质朴得有些扎眼,从两人不时眉眼间传递信息来看,很大概率是一对夫妻。
此时,两个嫌疑人正拘谨地缩在地下室的入口边上,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室内的几人。
两个嫌疑人此时神情略显紧张,但却没有过多的畏惧,眸中甚至还闪烁着些许隐晦的憎恨。
在他们警惕的打量着屋内几人的同时,艾青等人也在观察着两个犯罪嫌疑人的一举一动。
两个嫌疑人身上的衣裳有些陈旧,却也干净整洁。目光清正,就面相上来看,是难得的老实人类型。
只不过两人额间上子女宫都道缺,联想到鬼夫妻身边萦绕着无数幼小的怨念,艾青很容易便将几人之间的恩怨串联起来。
“你们两人过来坐下。”
吴局长让手下将地下室布置成简易的审讯间,让留下来的刑警,将两个犯罪嫌疑人带到相应位置上落坐。
与两个紧抿着唇,不苟言笑的刑警面对面的坐着,狭小且散发着恶臭的地下室内阴冷肃森,仅有一盏应急灯,朦朦胧胧的照着有限的位置,紧张的呼吸声萦绕耳旁,令人窒息。
氛围感十足十被拉满。
“啪——”
一名刑警将笔记本用力甩在不锈钢简易桌板上,发出一声脆响,亦是威慑嫌疑人。
通常情况下,这种常规开场动作多少都会令被审问的嫌疑人心下一紧,不安份的小心思和利爪都会适当收敛。
当下,两个嫌疑人浑身一个哆嗦,猛的抬起头,畏惧的看着对面的方脸刑警。
“顾卫、张虹,你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实施凶残的犯罪过程的?警方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现在先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事情的经过如实交待,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据。所以,我奉劝二位可要掂量掂量清楚,不要试图说谎,指望蒙混过关,否则,造成怎样的后果,相信是你们难以承受的。”
嫌疑人顾卫、张虹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茫然无措望向方脸刑警。
顾卫惊讶的问,“警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我们招供什么犯罪过程?我们两口子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绝对不会去做触犯法律的事情。”
“是是,你们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杀人,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吧?肯定抓错了。”张虹也连忙补充道。
“你们这是死鸭子嘴硬,打算犟到底了是吧?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方脸刑警冷哼一声,神色不耐,接着煞有其事的呵斥二人,显然,对于审讯这一套显然具有一定心得。
“9月27号你们两口子在哪?准确的说,从9月27号开始到10月2号期间,你们两口子整整六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人可以给你们证明?”方脸刑警拍桌子站起,居高临下的俯视二人,试图用气势压迫震慑对方,让二人心理防线产生缺口。
“啊?”
顾卫和张虹状似呆滞了一瞬,故作苦恼的思忖片刻。
顾卫焦急道,“警察同志,您口中说的那个什么凶杀案是不是就在这时间点发生的?那你们肯定搞错了,咱们俩口子跟这事压根八竿子打不着边,您可别听别人冤枉我们。”
“警察同志,我们都是脚踏实地的老实人,不可能跟您说的凶杀案扯上关系?这都是哪个黑心肝的信口胡诌的谣言?您可一定要调查清楚,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张虹泪眼哗哗的,状似心惊肉跳的抚着怦怦乱跳的心口附合着。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嘴里不停的喊冤,脸上神情一如真的被冤枉了一般,惶恐不安。
“行了,我看你俩也别装了,真要是老实本份的,也不会被人举报了。我劝你们俩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行凶过程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否则……。”方脸刑警说一半留一半,言语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顾卫和张虹似乎被方脸刑警的警告狠狠震慑到,满目惊惶。
犹豫片刻后,顾卫坚定的道,“警察同志,我们两口子自问平日里待人和善,从未得罪过他人,不知道究竟是谁举报的我们?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栽赃陷害委实诛心。”
“就是,我们平时对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与左邻右里都没有起过口角,究竟是谁这么冤枉我们两口子,真是太过分了,这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顾卫和张虹抵死不认,坚决不跟凶案扯上半点关系。
毕竟,谋杀这种重大刑事案件若真要被扣实罪名,不仅自己要面临死刑或是终身监禁,甚至连累至亲。
因此,两口子矢口否认,急得手足无措,呜咽出声。
方脸刑警眼见二人面相和善,目光中并无闪躲瑟缩,确实不像为非作歹,心存恶意之人,当下心生不忍。
审问过程中,吴局长和艾青都在认真的观察着顾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