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
容大将军不经意地问一句:“今日去见那小崽子,还不错吧?”
“后面也不是很好啦,哥哥为救崽崽,让人砸了下额头,脖子也让崽崽挠了。”
“后面也不是很好啊……”那说明前面挺好,容大将军就放心了,说了个“成”,人就消失了。
小秧秧:“?”
舅舅怎么好像关心哥哥,又好像并不关心啊。
可能是太忙了吧。
虽说封后大典她一点感觉没有,也并不关心,可身边的人都忙前忙后的。
娘亲也忙,忙着想玉相思的营销策略,忙着去庄子里视察工人们有没有懈怠,忙着去别的庄子运来葡萄,尝试着酿酒。
她也忙,每天忙着大将军府许府来回跑,读书,认字,时不时还要惦记着小狼有没有和哥哥打起来。
与娘亲待在一块的时间甚少,见到离亲王伯伯的时间更少了。
离亲王伯伯不是要追娘亲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听舅母说,封后大典结束,离亲王伯伯又要回扶余了。
小秧秧又一次开始怀疑离亲王到底是不是她娘亲男主的想法了?
于是乎,在夜里睡觉时窝在娘亲怀里,玩着娘亲的头发丝问:“娘亲,你最近有没有长得帅,要么身份尊贵,要么落魄不得志的男子?”
容雨棠轻拍着女儿后背的手堪堪停住,“没有,都是些家扑长工,怎么问这个?”
小秧秧整个脸皱起来。
既然没有出现可以和男主媲美的人,那娘亲的男主不还是离亲王伯伯吗?
“娘,离亲王伯伯还有几天就又要走了。”
“嗯,还有六日。”
算得这么清楚?小秧秧一骨碌翻身起来,借着烛光看着娘亲的脸。
容雨棠一时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
“娘亲,那窝们要好久好久才能再见到离亲王伯伯了。”
“中秋吧。”
“娘亲!”小秧秧有种发现了闺蜜有喜欢的人时的捉奸感和兴奋感,高声道,“你不对劲!你怎么这么了解?你每天这么忙,还把日子数得清清楚楚……唔。”
娘亲又手动消音。
“胡说什么呢,小点声。”
她不断点头表示会声音小点,娘亲才松开手。
“娘亲……”
“睡觉。”
娘亲闭上眼睛,还转过身去,不肯和她说话了。
“娘亲娘亲娘亲!”小秧秧自有她的招,像只小猫似的爬过被子,自己钻到娘亲怀里去,脑袋一蹭一蹭地。
容雨棠笑出声来,摸摸女儿的脑袋:“秧秧,娘亲已经过了想谈恋爱的年纪,不用想着给娘牵红线,乖,睡觉。”
小秧秧噘嘴:“娘亲你现在顶着二十来岁的身体和你年轻时的花容月貌,上天给了你重新选择另一半的机会哦,而且,娘亲,听说……”
“嗯?”
她凑到娘亲耳边道:“找男人可以调节内分泌失调,让你越来越年轻哦。”
容雨棠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用力拍一巴掌女儿的小屁股:“谁教你这些的,姑娘家家不害臊。”
“娘亲!我们不是真的古代人啊,要正确看待自己的……”
“你啊,闭眼。”
这次不是手动消音,是手动捂眼。
也因为女儿这一番话,容雨棠在第三天见到离亲王时,眼睛都不敢看对方一下。
司徒元鹤发觉容雨棠躲他躲得更频繁了,先日日忙碌,远远见着也会点头寒暄,如今是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司徒元鹤愈发愁闷。
他和小狼玩了会儿,带了包茶叶去大理寺找闻连沧。
闻连沧一见着人:“哟,王爷大驾光临,有何事?”
他举一下手里的茶包。
“喝茶?怎么有这种雅趣?”闻连沧左右打量他一番,忽地想到什么,调侃道,“应当带酒更合适些吧。”
“大理寺喝酒?”
“呵,看来下官得多谢王爷体恤,没带酒来。”闻连沧放下手中卷案,抬手道,“请吧王爷。”
茶一进肚,闻连沧便道:“王爷,请问下官能帮王爷做些什么?”
“喝茶。”
“只是喝茶?”他是一脸不信。
良久,对面木头似的人终于开口:“有人对本王敬而远之。”
“您是王爷,谁对您不是敬而远之……”
司徒元鹤抬眸望去。
闻连沧:“……容夫人能不对王爷敬而远之吗?她才和许大人和离三个月,王爷您就巴巴往前凑,让人瞧见,容夫人是要背上偷腥骂名的,和离前和王爷好上了,可不就想着和离。”
“本身容夫人和离之后,大理寺就多了许多和离的状纸,云京城的男子们对容夫人本就心怀忿怼,若是和离半栽不到,和你亲近上,还不得被群起而攻之。”
“王爷,您慌什么,左右二十来年都没续弦上,急这一时半会儿?”
司徒元鹤:“……”
“多嘴。”
“是,下官多嘴。”
两人慢悠悠喝着茶,闻连沧想起一事:“前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