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围魏救赵成功了。
舅舅舅母的注意力果然到了大哥那儿,两人回去一路上都在讨论“南方佳人”是谁。
小秧秧悄悄问二哥:“真的假的?”
容泊呈的手落在她头顶,“真的。”
她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唉,上次窝们去庄子的路上,发洪水那次,大哥也看的南方。”
“大哥说那是南疆。”
“南疆?”
兄妹两人都怀疑是不是误会了,可能大哥也是在忧心边防。
容惊春一直站在两人身边竖着耳朵,光明正大偷听。
而后语出惊人。
“南疆啊,大哥有个小师妹,我记得就是南疆人士。”
嚯!
小秧秧仰头和垂眸望来的二哥对视一眼,不过都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各自回去。
夜里,小秧秧躺在娘亲的怀里,小手总是爱搅着娘亲长长的头发,又柔又说服。
“娘亲,你想离亲王伯伯吗?”
“怎么问这个?”
“就问问嘛,你想不想嘛?”她撒着娇,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心慌。
容雨棠怎:“三天就有一封信,也还好。”只是偶尔想起,不知对方正在做什么,看不见有些失落。
“三天一封信?”小秧秧震惊得做起来,床边灯笼里的烛光映照在她粉嘟嘟的脸蛋上。
“怎么了?”
“扶余城到这里好远的,马车都要走半个多月,骑马最快也要十天呢,三天一封信,怎么做到的?”
容雨棠现在才琢磨这件事,她有个大胆的猜测,但不太敢说。
“不知道。”
“不会是每天都在写,每天都有人骑马从扶余回来吧。”小秧秧的嘴角抽了抽,想起她三哥说的话,“不会真的养出一个送信产业链了叭?”
容雨棠抿唇。
这就是她那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真的是这样,离亲王伯伯还是值得娘亲喜欢的。”小秧秧又重新躺回去,问,“娘亲,你能和我说说,离亲王伯伯最近给你写信,都说了些什么吗?”
“也没什么,都是些家常话而已,我们这把年纪的人,说话写信都是话家常,吃穿住行多注意,没有你们小年轻的肉麻情话。”
小秧秧乐了。
“还有别的吗?”
“嗯,就是会让我给他寄一些海棠花种子、葡萄种子过去。”
“离亲王伯伯要在那里种花种葡萄呀?”
“可能是吧。”容雨棠说着,嘴角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
海棠花是她喜欢的。
葡萄是秧秧喜欢的。
司徒元鹤把她当初说做了离亲王妃是不是要跟着去扶余的话放在心上了。
但其实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知道,成了亲,司徒元鹤会不会把她们带在身边。
也有镇守边疆的人是把夫人孩子留在家中的。
她不想这样。
“娘亲。”
“嗯?”女儿唤回她的思绪。
“昨天太后去找皇帝伯伯了……”小秧秧话未说完,她就感觉到娘亲身子微微紧绷,娘亲很在乎离亲王伯伯的。
她接着道:“太后说,皇帝伯伯不下赐婚圣旨,她就要下太后懿旨,姚弯弯做正妃,娘亲你做侧妃。”
她没有说时间。
娘亲沉默片刻,用轻松的语气宽慰她:“这不是小孩该想的事,你要相信你离亲王伯伯。”
“娘亲相信离亲王伯伯吗?”
“当然。”娘亲答得毫不犹豫。
容雨棠望向窗外,肉眼可见的星辰闪烁,月亮圆了大半。
“马上就是中秋了。”
“庄子的葡萄也熟了。”
你快些回来吧。
小秧秧听着娘亲思念的语气,睁着眼睛思索片刻,笑着说:“窝知道啦。”
三日后回宫。
她先去的御书房。
……
四日前。
扶余城松台巷。
一只信鸽飞入王府中。
高格取下竹筒中的信,递交到王爷面前。
司徒元鹤看完信,用手吹了一声哨,一匹红鬃烈马来到府前。
“王爷要去何处?”毓秀追出来问,身后还跟着雪梅,也焦急地询问着。
“回京。驾!”
“王爷!”毓秀追着喊,“中秋未到,未得皇上召见,不得擅离职守,否则是杀头的大罪!”
“驾!”红鬃烈马跑得飞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高格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不必担心,今日来的正是皇上密信。驾!”
毓秀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转身后才想起来。
“王爷和高侍卫都没有带水和干粮!”
“天呐。”雪梅一颗心也揪起来,探着头望着空空荡荡的巷子,“王爷这么急着回京做什么?”
毓秀想了想,叹道:“怕是和容夫、五姑娘有关。”
雪梅眼里一闪而过的嫉恨,转而笑盈盈地说:“毓秀姑姑,那是王爷的事,我们也管不着,还是继续去给种子施肥吧。”
“上一批一点起色都没有,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