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是没办法拒绝小秧秧的。
“秧秧,记得和大皇子说谢谢。”这话听着他和秧秧就是一家,大皇子是个外人。
小秧秧眼睛一亮,拿过银镯子后乖乖弯着腰道谢:“谢谢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眸光闪烁,微笑:“秧秧妹妹喜欢就好。”
“谢谢!”小秧秧捧着手镯,转身往司徒君身边跑过去,眯笑着眼睛,“哥哥给窝戴!”
司徒君的心情彻底转好,他拿过镯子,一手握着小秧秧软乎乎的手,给她戴进去。
镯子有些大,他还需要调小一些。
稍加琢磨也就会了。
大皇子看着两人相处的一幕,心里不是滋味,他竟一点插足不进去。
……
中秋。
小秧秧回了府里,哥哥们都在门口接她。大哥依然一身白衣,犹如神仙,二哥一身玄衣,冷峻自持。
三哥一身红衣,摇着折扇风流倜傥,就属他最耀眼了。
也不知道三哥和四哥又吵什么,四哥气鼓鼓地环着手臂,时不时用身子撞一下三哥,看到她才笑着跑过来。
“秧秧!二哥说我武功有很大进步!”他炫耀着,“我以后能保护你!”
容轻澈摇着扇子过来,嘲讽道:“二哥只是不想伤你的心罢了,连我都打不赢,谈何保护。”
“容老三你给本公子闭嘴!”容惊春握着拳头吼他,只得到一声不屑的嗤笑。
“秧秧,三哥抱。”容轻澈弯腰要去抱妹妹,有人比他快一步。
这次不是大哥。
竟是二哥。
容轻澈在这个家里,阴险狡诈比不过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遭了暗毒。
二哥倒是光明磊落,但他武功不如,打不过。
只能眼巴巴看着二哥抱了妹妹,自己空手而归。
容轻澈试图怂恿大哥抢人,看看自己能否渔翁得利。
容城竹微笑:“我与二弟同胞,你能比之?”
容轻澈:“。”
他转身就给容惊春一扇子。
容惊春被打得莫名其妙。
“……?”
他算是发现了,这个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恃强凌弱。
容惊春没地方发火,目光落在小狼的身上,小狼正用警惕的目光看他,稍稍掀了一下獠牙。
“……”
算了,他怎能和大哥二哥三哥同流合污。
他要做大将军府唯一的君子。
容惊春得意地“哼”一声。
中秋佳节时,离亲王提着礼来拜访,容大将军一听,又垮了一张脸:“婚前不能见面,他离亲王不知道吗?”
司徒元鹤就这么被堵回去。
难得这次平南郡主没骂容大将军无礼,她说:“雨棠和秧秧在府中的日子越来越少了,离亲王见到雨棠和秧秧的日子多的是,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容惊春吃着东西,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姑母和秧秧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呀,让爹把那面墙敲了,两家作一家。”
容轻澈又“呵”一声:“姑母和离亲王成亲以后,举家都要搬到北离扶余城去。”
容惊春嘴里的东西顿时不香了,他放下筷子:“一定要去吗?”
小秧秧也才后知后觉。
去了扶余城是不是又见不到哥哥了?
还有舅舅舅母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丁伯伯,赵伯伯……
她顿时也觉得饭菜不香了。
容惊春想了想:“爹,娘,要不咱们也举家搬迁吧?”
容大将军:“……”
平南郡主:“……”
容轻澈轻笑:“好主意。”
容城竹抿了口茶:“怕是皇上和众大臣要慌了。”
容惊春:“慌什么?”
容轻澈:“你知道爹和二哥手中的将士,再加上离亲王手上的边境大军,一共有多少吗?”
“超过百万。”他看着自家懵懂无知的老四,“你知道百万大军在手,可以做什么吗?”
容泊呈淡定道:“拥兵自立。诛九族大罪。”
容惊春吓得双手一抖,“那那那怎么办啊?姑母,要不你别嫁了。”
说着挨了亲爹一个爆栗。
“爹!你不是也不想姑母嫁给离亲王吗?”
“你姑母喜欢,老子能有什么办法。”容大将军没好气道。
“哦。”容惊春蔫蔫的,“离亲王上门行不行?咱们大将军府挺大的。”
众人:“……”
小孩就是敢想。
容大将军一拍腿:“我去问问!”
众人:“……”
老的也不是那么正经。
因着这个事,大将军府一家不放小秧秧进宫了,只派人去宫里传话。
二公主听到消息后郁闷许久,司徒君听到消息后面上瞧着没什么大事,只是殿里伺候的人发现太子殿下说话做事越来越冰冷,偶尔甚至有些阴鸷。
凡是惹了他不快,就是杖责。
事情传到皇后和大皇子耳里,母子二人的心情好了许多。
皇后黛眉微蹙:“一国储君如此,皇上和朝臣知晓,不知多伤心。想来是近日学业繁重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