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
多托雷下意识算了一下。
按照星轨来看,确实会有流星。
少女毕竟有地脉的加持,会算星轨并不稀奇。
但是如果带她去看流星,就代表着,要让她踏出这里。
在地下室中,多托雷可以让少女为所欲为,毕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一旦出了这个地下室,变数就太多了。
至冬女皇,皮耶罗,甚至是少女自己。
“嗯?”
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拉出了方巾的头,轻轻一扯,让多托雷的头更加贴近了她。
“你想看流星?”
也许是一直支着腰身让已经酸软的腰肢有些不堪其重,少女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位,摊在了多托雷的怀里:
“嗯。”
然后她将自己的手扣进了多托雷的手中,让多托雷的手能够严丝合缝的锁住她的手:
“想要和你一起看流星。”
多托雷垂眼看着少女的动作,嘴上并没有给出回应,手倒是牢牢地扣起了。
“就算是,约会?”
约会?
虽然这个字眼很让多托雷心动,但是越是现在这样乖顺的少女,越让他感觉不可信任。
示弱是少女常用的手段,多托雷没少上过当,在这时候自然能够一眼看穿。
虽然每次都会跳下去就是了。
于是他并没有再给少女动摇军心的机会,而是开诚布公地说:
“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合理的话,不需要拿我做幌子。”
多托雷揉捏着少女的那只手,咽了一口唾沫,压住嗓音中因为失望而涌上的晦涩:
“你很清楚,今天这个时候,我狠不下心拒绝你。”
少女故作心虚地“啊”了一声,随即将脸埋进了多托雷的胸膛,完全是一副“被看穿了”的样子。
如果她的嘴角没有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的话。
“我想,见见‘死’和多云。”
多托雷将下巴压在少女柔软的发丝上,不知是无奈还是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完全被拿捏了啊。
“后天我们看完流星,我带你去找它们。”
——
就算是知道了少女醉翁之意不在酒,多托雷还是很把“流星之约”放在心上。
毕竟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约会。
而且,看完流星的第二天,就是他们的一周年。
少女被拘在地下室中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但是多托雷不一样。他几乎是数着日子在等今天。
听说一般恋爱关系中的女方会格外在意这种特殊的日子。
越在意这种日子,本质上就是越在意这段关系。
想到这里,多托雷准备的手都因为隐隐的期待而颤抖。
她会是什么反应?
“多托雷!在做什么?”
少女从背后环住了多托雷的腰,偏过头,有些好奇地看向多托雷的动作。
“不是看流星吗,顺便在外面野餐吧。”
多托雷调整了一下身位,好让少女抱的更加舒服:
“今天,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多托雷问的时候神态过于平常了,就像是在问“想要吃什么”一样。
但是偏偏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多托雷真正在说的是哪件事,少女原本正常的小脸一阵燥红。
“没,有!”
少女气鼓鼓地撒手走了,但是可能又感觉什么都不做有些亏了,又将脚步踏地格外响地折返回来,抬手揪住多托雷的领子,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
多托雷自然不会因为少女的这些小动作生气,甚至是笑着就接受了。
好像一切都在变好。
多托雷将为了看流星准备的餐食一样样地放进了篮子里,然后从口袋中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翻开来,是少女过去从不离身的冰链。
这条冰链,曾经是至冬女皇用来囚禁少女的刑具,就在多托雷带走少女时,被他亲手解下。
他解下的动作不算太温柔,那时,冰链碎了一地。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后面还是选择将这个冰链要来,一点一点将它拼了回去。
它的过去也许并不美好,那如果由他赋予这个冰链新的意义呢?
听少女说过,这是从她出生后没多久,就一直跟随着她的东西。
多托雷并不能理解别人眼中的珍稀之物,但是既然少女那么说,这个东西大概有些意义吧?
多托雷没有选择将这个冰链做成别的配饰,还是将它复原成了头链的样式,稍加设计,让这个冰链不显得寡淡,也不过分华丽。
拿出冰链,在盒子的底部,是一个更大的惊喜。
少女的神之眼。
他其实不是没有想过送少女一个邪眼,但是那个东西哪怕他研究到现在也并不稳定。
事实上,研究的时候多托雷也根本没有在乎过邪眼的稳定性,只不过是用的人变成了少女之后,他才开始额外关注这个。
毕竟前一个因为邪眼的不确定性死在多托雷面前的人,是变成了一地的草种子,给潘塔罗涅复原了一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