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寒暄吧?”
达达利亚身上的敌意更甚,只是这份敌意褪去了几分警戒,倒是有几分小男孩吃醋的感觉。
然而我们的成熟男人潘塔罗涅自然没心思和达达利亚一般见识,他的语气平铺直叙,让人感觉有些过于平静了:
“在一起了?”
其实这并不难猜,毕竟刚刚腻歪完的达达利亚连唇都是有些不自然的红肿的,但凡是有一点点经验的人都能差不多猜到他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激烈。
总不能是在那边吃璃月水煮鱼吃的吧?
潘塔罗涅作为一个商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现实。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的人生中经历过的失望也够多了,于是他在很久之前,就学会了放低期望。
也就是说,潘塔罗涅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望过少女的注视。
他总是考虑很多。
考虑过利益——在确定女皇对少女的感情之前,贸然投入感情实在是风险过大的投资。
考虑过局势——他一开始靠近少女便是为了利益而布局,多余的感情对当时的局面来说并无益处。
当然,也考虑过感情——他背叛过少女,所以他早已出局。
他也胡思乱想过一些事情,比如他最早见到少女就在蒙德,从那时候起,他就对少女有些兴趣,由此才会一直观察着她。
这时候就免不了少女和那些男人的风流轶事传入他的耳朵里了。
当然,他并没有对少女的作风加以批判,毕竟感情上的事情总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是这让他对少女兴味更甚——毕竟在那时他的眼中,少女只不过是一个容貌出众得有些扎眼的普通女孩罢了。
美丽的,但是柔弱的,像是娇娇弱弱又有些难缠的菟丝花,好像必须得依附点儿什么,才能够在环境中得以生存的样子。
其实潘塔罗涅并不喜欢这种女人,但是他每次看到少女这张脸的时候,又感觉——
这是合理的,甚至没有什么不对的。
毕竟容貌也是一个人的资源。
所有人的本质其实都是商人,都是在用自己现有的资源去换取某种自己想要的利益。
而少女只不过是将自己容貌上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罢了。
其实这种女人潘塔罗涅见得太多了,仅仅是在至冬,就不乏会有这种女人想用容貌姿色去换取他这个人脉资源,一次两次,一个两个,倒也还好。
但是总是有这种有些不自量力的女人,像是鲨鱼的牙齿一样,才刚刚拔掉一个,立马就会有另一个早早就开始等候机会的人补上。
潘塔罗涅其实并不是耐性特别好的人,日复一日,他也会不胜其烦。
用了一点手段,小惩大诫了几个人,终于才让他摆脱这种烦恼。
只不过吃这套的人总是大有人在,在有钱人的圈子里,谁有那么几个赏心悦目的活动摆件,都不会是什么秘密。
如果这个摆件足够精美,彰显出物超所值的价值来时,他们便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摆件当做一件艺术品,在众目睽睽之下展出炫耀。
潘塔罗涅并不抵制这种风气,毕竟各取所需的事情,只要不要麻烦到他身上,他也乐得自在。
很显然,潘塔罗涅将少女和这类女人联系到一起了,毕竟少女身边的男士总是优秀的,古老强大的神明,底蕴深厚的贵族,还有神秘优秀的人造生命炼金术士。
潘塔罗涅最初给少女的定义,就是这类女人中的佼佼者。毕竟衡量这种女人价值的,便是她们身边的男伴。
她们能吸引什么样的男人,从某种意义上,她们的价值就是如此。
而他的改观,有两次小拐点。
一次,便是第一次和少女见面的那天晚上。
就在那天的早晨,女皇陛下亲自驾临,竟然只是嘱咐他盯好少女,随时汇报。
他不懂,但是作为一个足够精明的商人,他早已学会在不适时的时候闭嘴。
不过问为什么,也是一种难得的智慧。
但是实在是太奇怪了,于是,他忍不住为少女设了一个小小的局。
那天,其实会有人来救她,他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在二层的他看得太清楚了,太多人的目光锁在她身上了。
只是少女的表现让他觉得有些惊喜。
分明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杀伤力,但是他就是莫名有一种感觉——
那天就算没有人来救她,她也能自己走出去。
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甚至只是潘塔罗涅从少女的眼角眉梢中推测出来的。
他这时候才发现,她好像比想象的有趣多了。
扮猪吃老虎?
他那时候是那么定义的,他甚至会猜测,在这样一副柔软圣洁的外壳下,会不会藏着一个野心勃勃的,蛇蝎一般的灵魂。
很快,在第二个转折的时候,他的猜测再一次被全部推翻。
那时候,淤积在全提瓦特的范围内爆发,就连没什么战斗力的他都被紧急召回至冬。
不过并不妨碍他手眼观天——况且那时候蒙德的消息,实在是过于轰动。
而消息中频繁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