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好近。
万叶没有喝酒，大概喝了什么甜甜的果汁，因为万叶的吐息，甜腻得可以。
不对——等等！
少女急忙偏过头，让万叶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最后僵在原地。
“那个——”
少女的重新扭回了脑袋，缩了缩下巴，将两人过于暧昧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万叶，喝不了酒的吧？”
“我刚刚喝了那么多酒，靠得太近的话，万叶会醉的吧？”
“......”
还没等万叶做出反应，便又是一个在海上最最常见的颠簸——
按理说，这是一个发生某种“意外”的好时机。
但是两人都在这个瞬间不约而同地低了头，额头相撞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极其的清脆，光是听着好像就能与痛觉痛感。
“......”
在颠簸平息之后，两人又极其默契地抬起头来，对上了对方的视线，目光随即又被对方额头上的红印吸引。
“噗嗤——”
两人的面上都有笑意，但是最终还是少女没有忍住，率先笑出声来，肩膀连带着腰肢都跟着抖动了起来，而万叶也被少女的笑声感染，也忍不住地笑弯了腰，将额头递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哈......”
一阵笑闹之后，万叶渐渐恢复了平静，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藏在少女肩膀处的笑意渐渐收敛，变得苦涩。
“还有两天，就到稻妻了。”
少女低头看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万叶，随后便抬起头，看向远方波光粼粼的海面。
“嗯。”
“我们大概停靠一天就要出发去璃月，你......”
“这样啊——”
少女打断了万叶的话：
“那我就祝你们，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一路顺风吗？
万叶的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然后缓缓合上，用脑袋轻轻在少女的肩膀上蹭了两下，这才抬起头来，对着少女露出了一个与平时无二的温和笑意：
“嗯，那我也祝你未来的日子——”
“平安顺遂。”
“有缘再见。·”
一阵海风，卷起了些许的波澜，让甲板上的那群醉汉发出了些许喧嚣的声音，也撩动了少年与少女洁白的发丝，也卷走了些许离别的氛围。
他们相视一笑，大概是在庆祝两个都曾被困住的灵魂，在这一刻，都再次拥抱了自由。
——
“啊，这个是我从库房里发现的。”
北斗将一个法器递给少女。
那是一块洁白细腻的圆玉，表面用铂金点缀着，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好像是哪次交易的时候对方送的礼物，但是你也知道——船上没有人用法器，放着也是放着。”
少女接过法器——触手温润。
这种品质的玉石，哪怕不把它当做法器来看，也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宝玉。
“这，太贵重了，你们冒着风险救了我，我不方便再收那么重要的东西了。”
“害——”北斗露出的那只眼睛中透出浓浓的不认同，“我们一船人能安全抵达，多亏了你。”
“再说了，你不收下的话，会有人难过的。”
“......”
少女下意识看向了北斗的背后——
万叶并不在那边。
少女抿了抿唇，将法器抱在了怀中：
“那么，谢谢大家了，也谢谢万叶。”
北斗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明显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
“那，那我们走了？”
少女看了看停靠在码头的死兆星号，和上面对着自己招手的，熟悉的人。
站在了望台上的人——虽然有些看不清——是还挂着石膏的赵常庆。
嗯，没看到万叶呢。
不过，也好。
“一路顺风。”
少女看着死兆星号张开了那张洁白的帆，在码头久久伫立着，直到船尾的拖尾都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她才带上兜帽，隐入了人群。
“万叶——”
北斗找到万叶的时候，他正坐在甲板侧边的一个橡木箱上，看着码头的方向。
“啊，大姐头。”
“我帮你交给她了。”
“你没说——”
北斗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当然没说。但是——”
“我总感觉她好像已经知道什么了。”
万叶一愣，但是马上就笑着摇了摇头。
她那什么聪明，猜不到才怪呢。
不过，她愿意收下，也不错。
“诶，你当初那么费力把这玩意从水下带出来，怎么不亲手给她？”
“那么重的礼，如果是以我个人的名义送给她的话，她会有压力的吧？”
万叶笑了笑：
“要代表我们所有人的话，还得是大姐头呢。”
万叶跳下了箱子：
“好啦，大姐头，我去替赵大哥了。”
“他受伤了，要好好休息才是。”
——
万叶为少女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