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还是被怀疑了吗?
看来说多错多还真是没错呢。
就在少女抿唇纠结的时候,流浪者就这样拧着眉看着她。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倒是没有感觉她和至冬那位有什么联系——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年代,是为了满足那位“博爱”的控制欲而流放在这片大陆上眼睛吗?
毕竟她的那双眼睛,和至冬那位一模一样。
“你对我那么警惕——你知道我?”
想明白了什么,掀起眼皮看向流浪者。
『散兵』作为愚人众第六席,虽然并不是地位顶端,但是因为职权的特殊性,实际上能接触到更多愚人众内部的机密,所以,他如果在少女之前就见过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加上他对自己明显带着提防的态度——
“或者说,你见过我,你也知道我的缔造者是谁。”
少女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秘境门口的石块,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既然大家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熟人,那就干脆坐下把话说开好了。”
“......?”
流浪者看着笑得甜美坦然的少女,面上的敌意竟然有点维持不住。
真是不敢想,至冬那种地方,是怎么养出这种自带傻白甜属性的圣母小姐的。
那么想着,流浪者还是乖乖地坐到了少女对面的石块上。
“嗯——既然是我先提出的,那就我先开始解释吧。”
少女将手腕上的纱布扯紧:
“我是冰神——也就是至冬女皇,你的前上司制造的人偶,现在和你一样,处于叛逃状态。”
“哦,对了,我被骗回至冬那段时间刚好赶上你开始叛逃的时候,所以,我们没有什么正面接触的机会。”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过往——”
少女顿了顿,做了一点纠结。
“地脉能量”这件事情,好像还是不怎么方便透露。
“啊,剩下的我大概知道了——”
流浪者胸有成竹地摊开手:
“其实,你的力量有一部分是来源于地脉吧?”
“诶——”
少女根本没有收敛自己的一脸震惊,落到流浪者的眼中,倒是让他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事实上,流浪者还是『散兵』的时候,曾经被委派到深渊中采集地脉能量的数据。
他那个时候只当是上面某几位有一些突发奇想,现在想来,如果说是用在少女的身上,倒是更合理一些。
再加上——
流浪者在这时,也稍微卡壳了一下。
毕竟修改地脉这种事情,大概也是不好随便乱说的。
然而少女目光真挚直白地盯着流浪者,倒是有些将他高高架起的意思。
但是流浪者的经历带给他的敏感多疑,注定了他不会那么快就将一些和盘托出。
少女自然是看出了流浪者流露在眼角眉梢和肢体动作中浓浓的不信任。
好在少女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在看到流浪者这种明显是问不出什么的态度之后,有些失望地努了努嘴,但还是看得很开的耸了耸肩:
“好吧——你的隐私,你有权不告诉我。”
虽然她确实很在意流浪者口中的“修改”。
不过这种东西,如果是真的,流浪者不愿意轻易告诉她也是正常的。
大不了,在她闲下来的时候,多去查找一些蛛丝马迹就是了。
“那么,我先去做,我的事情咯?”
流浪者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他对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没有什么好感,而少女这种过于有边界感的举动,倒是让流浪者很有安全感,他只轻轻点了一下头,就目送着少女离开——
毕竟,对流浪者和少女来说,与对方都不过是萍水相逢,这一次两次的偶遇也只不过是巧合,等他们其中某一方离开稻妻——不,只需要其中有一方离开清籁岛,那么他们再次相遇的可能微乎其微。
就是因为这种微乎其微,所以哪怕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秘密,也无伤大雅。
只需要彼此都将对方当做旅程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就好。
不过——人偶?
流浪者抬眼看向少女的背影。
因为自己就是神造物的原因,他对别的神造物以及非人之物有着极强的感应。
他能感受到少女身上神明的气息——奇怪的是,作为一个神造物,那点神明的气息有些太淡了一些。
而且——比起人偶,她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有血肉,有血肉底下包裹的灵魂,还拥有一个算是完整的,也许还是纯净的——
心。
但是这就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了。
有了几度被背叛的经历,以及在还未找回记忆之前, 作为“流浪者”的修行生活,让他习惯了以一种游离在世界之外的视野去观察一切发生在他身边的一切。
说直白一点,就是他对身边的事物会有一种习惯性的冷漠。
虽然现在也总是在一些“不得已”的情况下(比如纳西妲的劝说或者身边人强行进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