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流浪者的手指在罐装知识——或者说是罐装回忆的棱角上摩挲着:
“就这样交给我?”
“对啊,”少女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是我现在——最最最,最相信的人。”
是的,最最最,最相信。
不是在哄流浪者,而是少女真的如此想——无论是客观上,还是主观上。
主观上不必多说,少女愿意相信流浪者,也没有任何理由不信流浪者。
从客观上来说——流浪者亲身经历过地脉修改的事情,如果真的再次出现这样的“意外”,流浪者的接受程度会更高;同样也是因为流浪者曾从地脉中“抹去”过自己的原因,他现在属于身世顶顶清白单薄的人,没有什么利益牵扯,也不会有什么人会想到他身上;最后再退一万步来说,流浪者和少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拥有同一个,或者是同一批敌人,抛去恋人的身份不谈,他们两个也是绝对的统一战线。
所以无论怎么说,把这个东西留给流浪者,是少女目前能想到最安全,也最方便的方法。
“是交给我保管——还是送给我?”
流浪者笑着翻转了一下手腕,将罐装回忆捏在手上:
“既然是救世主小姐的诚意,怎么看也是送给我更诚心吧?”
流浪者垂眸看着那枚绿色的,正在翻涌着什么的晶体,声音低低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东西,永远派不上用场。”
这样,这枚——她的回忆也好,她的过去也罢,或者是一个完整的她——就都属于他了。
永远,都属于他,没有人能够越过他,再去得到一个完整的她。
世人只会拥有一个神圣但是缥缈的救世主,但是他却能拥有一个完整的,不那么完美的,有挣扎也有阴暗,看似单纯其实又极其狡猾的,拥有七情六欲的她。
全部的她。
少女毕竟没有读心术,她当然不知道流浪者在想什么,她只是很认真地在思考着流浪者提出的可能。
她并没有思考太久,很快就点了点头:
“好,那就送给你。”
“反正我已经给你开了权限,你随时可以读里面的东西——特别是你在想我的时候。”
“嘁,”流浪者面上不屑,手上却已经将那东西收入了衣襟里,“谁会想你。”
“原来不想吗——那就还我。”
少女伸手,做出争抢的样子,不想流浪者却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而是抓住了少女的手腕,顺着少女的力道,一把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中:
“哈?知道我不想你就那么沉不住气吗?”
流浪者的手在少女的腰上摩挲着,大概是搔到了少女的某块痒痒肉,让少女整个人浑身一颤,在流浪者的怀中扭动了几下,下意识地想要逃离,流浪者大概是发现了少女的意图,胳膊如同铁索一般,将少女整个人紧紧锢在了怀中。
“怕痒?”
流浪者的额头抵在少女的发上,唇瓣贴住少女发烫的耳廓,脑中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天还没有亮时,两人发生的事情。
虽然是人偶——
但是意外的很敏感呢。
流浪者想着,张口用尖尖的虎牙抵住那一层薄薄的软骨,不轻不重地咬着,磨着,双臂还在不断合拢着,感受着少女的战栗,手于是就不自觉地往更加亲密的地方游走去——
“不可以!”
少女按住了流浪者的手,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流浪者:
“明明不久之前才——”
“才什么?”
流浪者嘴上重重一咬,打断了少女没说完的话:
“我可没说我要吧——还是说是我们的流氓小姐,在这件事上有什么想法?”
流浪者的手并没有被少女完全按住,反而在少女阻止未遂之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用指尖朝着某处揉去。
“不呃......”少女反手揪住了流浪者的衣襟,却没有拦住流浪者的动作,只换来了一声轻笑。
流浪者吻了吻少女含着水汽的眼:
“下手轻点......我没有多带一套衣服换了。”
“不,不可以!”少女大口喘息了两声,手渐渐地攥成拳,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是,是白天,而且才,才——”
“有什么关系?”
流浪者低头,隔着衣料,啃咬着少女的肩头。
流浪者虽然在人类社会游走了许久——但是他并不身处其中,起码大部分时候是这样。
所以他并没有寻常人会有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的概念。
“有反应了,”流浪者语气里带着沙哑的笑意,“我也是。”
“可是......可是——”
“想那么多做什么?”
流浪者肩膀一倾,让挂在肩头的外衣落下,露出还带着吻痕和牙印的肩头:
“看到了吗?”
“这具躯体现在属于你。”
“你可以——”
接下来的话,就连流浪者本人都觉得有些烫嘴了,但是他还是选择将这句话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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