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琳琅的暴跳在奥赫的意料之中,他其实有和南沐阳说过要不要告诉俞琳琅的。
南沐阳的意见是不确认的事情暂且不说,要是不发生,就会惹得俞琳琅无端担心。
所以,怎么样都有理。
现在,俞琳琅在云梓冉那里听了,还是被云梓冉添油加醋说的,按照俞琳琅的性格,不被气疯才怪。
“说,怎么回事?”
俞琳琅变成了一头小狮子,逮谁咬谁。
奥赫带着俞琳琅去到她的住处,因为有人禀报说俞琳琅的住处发生了状况:“有没有胆子,咱们进去说。”
“说吧。”
俞琳琅进了屋子,发现屋子里的腥臭之气越来越浓:“什么味道?”
奥赫掀开被褥,床上是无以言表的血污。
南沐阳手疾眼快,捂住了俞琳琅的眼睛。
俞琳琅对南沐阳正在气头上,让南沐阳拿开他的脏手。
奥赫倒是冷静:“让她看。”
床上,一只被扒了皮的兔子,血淋淋的剁成一堆肉糜,那张雪白的兔皮被细软的树枝支撑着,与那一堆肉左右对应。
而枕头上,摆着十枚带着黑色血污的指甲。
不用说,云华鼎的。
“呕!”
俞琳琅胃里一阵绞痛,忽然明白刚才自己回来的时候就闻见了血腥之气的,也许当时凶手就在屋子里,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就这么须臾的时间,凶手完成了作案。
如果他要杀的不是兔子而是自己,那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
云梓冉眼底一片恐惧,云华鼎死了,俞琳琅被死亡威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她自己。
南沐阳看着俞琳琅,俞琳琅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怜极了。
“带去我那里。”
奥赫对南沐阳说,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见这血腥的场面,确实残忍。
“行吧,这里你来解决。”
南沐阳拖着俞琳琅走了,无论是大夏还是草原,回回推俞琳琅到风口,真么的不地道。
“什么人来过?”
奥赫的声音里带着烦躁,俞琳琅的住处与他的住处相距不过五十米,这是宣战、也是挑战!
站岗的士兵来回:“只有阿丽玛来过。”
阿丽玛是奥赫的侍妾,从小就跟奥赫一起,颇得奥赫的宠爱。
“人呢?”
奥赫拧紧了眉头。
“呃……”
听到奥赫问话,那个士兵才缓过味儿来。
那个他看见的阿丽玛个头儿上好像高了些,身材上也没有那么苗条:“往后面走了。”
不远处的溪水旁,柔美的阿丽玛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全身上下横七竖八的伤痕,已经被溪水洗到泛白。
凶手非常残忍,不仅杀了人,还虐了尸。
最后。
冷静下来的俞琳琅,得以和奥赫、南沐阳坐下来分析局势:“和我说说,不要瞒我。”
奥赫“咳”了一声:“怀王,你说。”
南沐阳尴尬,看来不止云华旭擅长踢球,奥赫也是。
这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讲,但是他不说,谁也不说,俞琳琅就是最无助的那一个:“清泉山庄屡次遇袭后,太子殿下怀疑云华启没死,所以重新挖开了习王府的地牢,没有发现云华启的尸骨。然后在地牢里又掘地三尺,挖到铁板,才发现了一处地道。”
“人在窒息之下,不可能有力气再去做什么。”
俞琳琅想到地牢可能有其他的通道,但绝不会相信在被掩埋的情况下还有神通,打开通道的大门。
“当然,除非铁门的另一面有人候着。”
南沐阳对于地牢的设计是相当的服气:“事实也是,那道铁板是向下开的。”
“可是,一个苟且逃命的云华启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俞琳琅不信,云华禹做事一向谨慎,除非有人联合云华启团伙作案,否则没有任何可能。
奥赫摇着头:“还有就是,传说大夏的国库空了,成千上万的财富不知流向了哪里!”
南沐阳不可思议:“习王府的地道竟然连接着大夏的国库,能够挖通这样的通道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基本不可想象,更何况习王立府时间不长,证明很久以前已经开始筹谋,很多机密和银两一起消失了。”
“什么机密?”
俞琳琅敏锐地抓住重点。
大夏的国库有问题,这样的话从奥赫和南沐阳的嘴里说出来,她是绝对不信的!
奥赫掏出腰间的火铳:“比如它。”
俞琳琅这才知道火器的制造和使用大夏一直独占鳌头,直到二十年前皇室一场纷争,才导致大夏的兵器制造陷入停滞:“这和草原有什么关系?”
奥赫沉吟了一下:“我们怀疑,国师成了傀儡。”
“成了云华启的傀儡?”
“这太不可能了吧!”
俞琳琅听了半天还是觉得事情不对:“你们是猜测,还是实锤?!”
“基本上实锤。”
奥赫低头沉默了半响:“但是国师说了,南方的明月,可解草原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