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城。
被云华旭调回的叶隐到了南府。
狄蓝汐得知叶隐的身份后,安排了好的住处。
叶隐拉着金池,要求金池详细说明俞琳琅“失踪”的前前后后。
日子确实过去很久,可是一旦金池有卡壳儿的地方,叶隐全是大耳刮子招呼,基本上代表着养你们有什么用,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的意思。
“叶隐,有话好好说,他们再怎么说也是西齐的金刀侍卫,”狄蓝汐看见叶隐上来就动手,感觉自己的脸也火辣辣的。
“公主,您生孩子、坐月子,小姐照顾得怎么样?”叶隐跟在云华旭身边多年,生起气来也带着威严,尤其经过胶州海防的历练之后,气质上越发的棱角分明。
狄蓝汐语塞,叶隐的意思很直白,并不难懂。
可是,有事不能好好说的么,上来就动手,这沟通方式简单粗暴透着压抑。
然后叶隐也不惯着,对着武二黑和霍小淘也是冷眼:“如果真的上心,郡主能一下子去向不明?!”
武二黑和霍小淘自知理亏,惭愧着无法反驳。
金池和霍小淘磁场不合,适时的补了一刀:“可不是么,小姐走后,相爷赟府都去了,南府却不来了。”
“你说相爷去过赟府?”
叶隐转身又是一个大耳刮子,这么重要的信息当成八卦,真不知道金池作为金刀侍卫的专业性在哪,云华旭身在东岛不能抽身,派他到南府来其实就是查询俞琳琅的下落。
狄蓝汐抬头看着耀眼的阳光,丫的这叶隐是不是筋短,靠打人耳光舒坦筋骨?!
对她没有恭敬的态度不说,连基本的礼貌也不懂了。
虽然婚姻落魄大着个肚子,好歹西齐的公主身份还是在的。
“是、是啊!”金池看了看武二黑,又看了看狄蓝汐,彻底懵圈。
俞康春去赟府不是秘密,只不过是经他的嘴说出来而已。
叶隐转身,也不管天色已晚,急匆匆的到了相府。
“相爷,在下叶隐,受旭王殿下指派到京城查询郡主下落,”叶隐说话直来直去,毫不拖泥带水。
“嗯!”俞康春正和闫小舟下棋,不得不说云华旭把闫小舟培养的很不错,但并不代表俞康春现在还买云华旭的面子,就连遮遮掩掩的太子殿下,俞康春都不太感冒儿。
“叶隐将军,请!”闫小舟起身郑重的施了一礼,然后亲自看座、斟茶,相爷的冷待并不代表着闫小舟可以视而不见,刚好父子两个打上配合,。
“谢谢!”叶隐略一迟疑,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儒雅的年轻小伙儿竟是闫小舟。
许久不见,闫小舟白了、胖了,连眼神都自信了,这与以前自己押解到东岛的那个闫小舟简直有了天壤之别。
闫小舟很识趣的退了下去,知道叶隐无事不登三宝殿。
“相爷,殿下千头万绪之下记挂着郡主,听说相爷曾经因此去过赟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叶隐很敏感的感知到当初俞康春的想法,把云华旭对俞琳琅的记挂也表现得很到位。
俞康春不知道为什么对叶隐撅着个大嘴:“确实去过,因为我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女子能自己出得了京城还不被人发现。”
“那有确认到底在不在赟府?”叶隐知道如果俞琳琅想遮人耳目,当时处于多事之秋的赟府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掩护。
俞康春初始觉得叶隐多此一问,然后忽然想起当初自己是被景赟恶心够呛,尤其景赟要过继相府的长孙,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景王殿下如今还在不在赟府?”叶隐接着问。
“景王乖张得不行,当初对老夫……,”俞康春说着,脸色一变,人人都知景王禁足,人人都视赟府大门紧闭为常态,但是很长时间以来相府很少亮灯,就连百姓也调侃赟府败落买不起灯油。
俞康春的嘴唇哆嗦起来:“走!去赟府!”
天色已黑,赟府里透着几点烛光,昏黄漆黑一片。
叶隐扣着大门,叮咣山响,门板都快给拍飞了。
许久,门才打开。
一个瘦弱的府卒,无精打采:“找谁?”
“王爷在吗?”叶隐心里很焦急,只要确认俞琳琅不是被景赟胁迫才好。
府卒打了一个哈欠:“王爷不在,出去很久了。”
“去了哪里?!”俞康春也急了,没想到自己玩了一辈子鹰,被景赟那个小家雀儿啄了眼。
府卒想关门:“不知道。”
叶隐一脚将门踹开,长驱直入。
不一会儿,石韦年带着李晟也到了赟府,带着几名相府的家丁燃了不少火把,赟府少有的灯火通明。
马鹏程不在。
景赟不在。
整个赟府搜罗下来,只有三个人。
“我们就是负责看房子。”
府卒欲哭无泪,要不是看在每月二两银子的面儿上,他们也不会看守鬼屋一样的赟府:“我们觉得空着便空着,灯油的钱不花便不花。”
二两银子在使用上,府卒没有遵照马鹏程的吩咐。
马鹏程的吩咐是二两银子一两工钱一两灯油,确保赟府每夜至少是亮堂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