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天过去已经三天了。
她不记得那天到最后周景宴有没有解释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当时只想逃离。
她痛苦地摔门而出,连脚踩到碎片受伤了都没顾到。
说出那样话的他,让她无法再和他继续待在一个空间。
夜晚,正是大学校园里最热闹的时候。
湖边的广场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浪漫的告白。
最终,女孩喜极而泣地答应了男孩,男孩兴高采烈的将女孩一把抱起旋转着。
精彩正在上演。
赵西澄望着这样的场景,几乎有些绝望地想到,她和他也许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场景,这样正大的光明的将感情袒露在众人面前。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她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周五你来接我。”
电话一接通,甚至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这句话便冲口而出。
因为她怕稍微的迟疑,便会让她后悔。
电话那头,沉寂了良久,终于,传来他低沉中夹杂着磁性的嗓音。
“好,傍晚六点,我来……”接你。
不等他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切断了电话。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自己还是不能从他口中听到,他亲口说出那样决绝的话。
人流在身边来回涌动,欢声笑语充斥在耳边。
她蹲下身体,将自己淹没在人群中。
突然,唇角尝到一丝冰凉,苦涩的感觉蔓延开来。
她伸手摸了下脸颊,原来,泪水竟已落满了脸颊。
赵西澄蹲在路边,抱着膝盖,失声痛哭起来。
与此同时,惠凌大楼内——
周景宴盯着被挂断的电话,久久不能回神。
他该满意吗?
这难道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赵西澄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甚至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答应了要求。
这意味着什么?为了离开自己,她真的愿意去试图接触一个陌生人,甚至是结婚。
想到这,周景宴胸腔骤然收紧,箍得心一抽一抽地疼。
——
车上,赵西澄安静地坐着,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发呆。
触不及防间搭在腿上的手被人握住。
“怎么这么凉,衣服是不是穿少了?”
周景宴蹙着眉看她。
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脸色淡淡的依旧看着窗外。
一副没听到他说话的样子。
周景宴望着她冷漠的侧脸,极力压住心头的燥意,退回身子。
车里的气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周景宴冷着脸仰头扯开衬衫扣子。
“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心里有什么主意,今天也别当着老爷子的面表现出来。”
赵西澄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怕她临时反悔吗?
她盯着他,用力攥了攥手,冷嘲道:“小叔不用担心,你费心费力给我谈的婚事,我一定珍惜着,争取今年结婚,明年生二胎。”
不是只有他有脾气,即使明知道这会激怒于他,结局是两败俱伤,她还是张开了尖利的爪子,疯狂反扑。
周景宴猛地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赵西澄,我再说一遍,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是和十八岁自己名义上的侄女上床还是为了利益转眼把她卖给其他人!”
赵西澄红着眼对上他薄怒的目光。
周景宴被她这番话激得脸色铁青。
下一秒,她腕上感到生生地疼,叫一股狠绝的力量拉扯,落入某个宽厚的怀抱中。
他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薄唇狠狠压上她的,肆掠着她柔嫩的双唇。
赵西澄紧闭牙关,眼眶又不争气地湿润起来。
他到底凭什么,逼她承受不该承受的这些。
是她开始的没错,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连结束的权利都没有。
手腕上传来更重的力道,她吃痛一声,终于绝望地放弃抵抗,任他长驱直入,肆意施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唇瓣还隐隐刺痛着。
周景宴并没有退开身子,鼻头胶着着,唇抵着她的,喃喃道:“西西,听话点好不好。”
就是这句话猛然让她清醒过来。
她红润的脸霎时惨白,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后再给一颗甜枣?
她别开脸,脱离了他的唇。
“小叔,你还是快点开车吧,太晚到,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周景宴的视线在她脸上沉默地走了一遭,最终启动了车子。
到周家老宅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赵西澄端坐在一角,安安静静地,听着那些人你来我往地寒暄。
之所以迟迟不开席,是因为那位沈家二少仍旧没到。
听到“沈少“二字,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这种摆架子的作风确实和传闻中的沈行之有的一拼。
想起在学校听来的那些沈行之的奇闻趣事,她不禁低头轻笑了一声。
莞尔间,不经意地一抬头,撞上一